第十一章 基地受辱
飛機豪華頭等艙里，蘇雨昕正輕輕搖晃着紅酒杯。在法國巴黎一呆就是七年，終於還是被喚了回來，思緒回到和父親通話的那時候，蘇雨昕不僅傻笑。
蘇宏：“乖女兒，一出去就是七年，什麼時候回來呀？”
蘇雨昕：“爸，我在巴黎生活的很好，暫時不太想回去。”
蘇宏：“不孝女，你想等我死了再回來不成？”
蘇雨昕：“爸，蘇寒整天陪着你，還有大哥不是也在國內，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做，還不如在巴黎輕鬆自在。”
蘇宏：“三天之內出現在我眼前，不然停了你一切消費。我不介意和巴黎那邊直接溝通。”
蘇雨昕無語，就這樣無奈的回到了故土。其實現在想想也無所謂，蘇老爺子估計是看自己年芳三十一了，還沒有歸宿，着急讓她回去相親吧。呵呵……
“女士們，先生們：
本架飛機已經完全停穩（由於停靠廊橋），請您從前（中，后）登機門下飛機。謝謝！
LadiesandGentlemen:
Thepnehasstoppedcpletely，pleasedisembarkfrthefront(middle，rear)entrydoor.Thankyou!”
蘇雨昕解開安全帶，起身，不想身後一位男士正往前走，蘇雨昕撞個滿懷。
“小姐，沒事吧？抱歉。”
說話的正是南氏集團大公子南黎川，正巧去巴黎處理公務，今天回國。
“哦，沒事。是我該道歉的，對不起。”
蘇雨昕落落大方的說著，標準的微微一笑，在南黎川心中盪起陣陣漣漪。
“請。”
南黎川彬彬有禮後退一步讓出一條道，蘇雨昕抬眼望去才發現，那個眼鏡下竟有一雙如此美麗的桃花眼。微微頷首，蘇雨昕面帶笑容走在前面。
出了機場，蘇雨昕獨自一人坐上出租車離去。身後的南黎川看着她遠去，心裏竟有一絲可惜。
“少爺，車在這邊。”
“走吧。”
南黎川上車后便閉目養神，而蘇雨昕的一顰一笑皆揮之不去，如此溫柔大方的女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傾心？
唐小白一大早賴在床上，非要唐果果給他穿衣服。唐果果拗不過，只好幫這個小壞蛋穿衣服。
唐果果今天一早就出去找工作，這都回來第三天了，不能等到坐吃山空再想辦法吧。
這五年來一直都是花銷那個人給的那些錢，包括母親的醫療費，早就所剩無幾。
眼看唐小白就要入學，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總要出去掙錢來維繫。
“媽，我今天就去找工作，你和小白在家就好，不要帶着他亂跑，這孩子太調皮。”
唐果果一邊幫唐小白穿衣服，一邊交代着母親。溫寂柔在客廳坐着微微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和小白乖乖在家，你放心出去吧。”
替唐小白穿完衣服，有張羅完他吃飯，已經十點了。唐果果匆匆換好衣服，婆婆媽媽的交代着一些瑣事，才安心出門。
一直到下午三點，唐果果已經尋了好多家，奈何都沒有一家願意聘用她。只因為她的簡歷上有一欄，有一兒子，婚姻狀況確是未婚。
未婚先育，這在別人看來終究是諷刺的字眼。一晌午她都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度過，那些人雖不明說，但在她轉身走後，難聽的話語也是會傳到她的耳朵里。
不過，這些在唐果果看來都是無所謂的，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如果在乎，她在簡歷上大可以不寫明自己有一兒子。
她只是覺得，如果隱瞞下來，終有一天會知曉，到時候再解釋豈不是更加麻煩？
再者說唐小白是她的驕傲，並不是她的累贅，或是恥辱。
游遊盪盪，唐果果竟然又來到了基地門口。難道最後還要在這個酒吧里工作嗎？也不知道熊哥還會不會收留她。想到此處，唐果果還是抬腳邁了進去。
“這不是小果果嗎？”
剛走進基地，迎面就看見熊經理站在吧枱前。依舊宛如五年前，深幽的基地還沒有到光顧的時間，只是幾個工作人員在打掃衛生。
“熊哥。”
唐果果莞爾一笑，和五年前想比，她沒有了羞澀，多了一分成熟。
“這麼多年不見，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了。”
“熊哥以前對我的照顧，至今不曾忘記。只是因為一些事前幾天才剛剛回來。”
熊經理親自為唐果果倒了一杯柳橙汁放在她跟前，示意讓她坐下。唐果果坐在一旁，卻久久不開口說起工作的事情。
“果果，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熊經理看着唐果果一臉難色，就知道她又有什麼為難之處。“你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有什麼事情從不率先開口求人。”
“知我者，熊哥。”唐果果吐了吐舌頭，尷尬一笑，“我今天找了一天的工作，都不願意聘用我，走投無路，想……”
“可以，熊哥的大門永遠為你開。不用多說什麼，熊哥不會虧待你的。熊哥再給你調出一個大包間來。”
熊經理一直在為五年前，沒有好好照顧這個小女孩而耿耿於懷。如今，她能回來就是看得起自己。
“不用熊哥，你也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這次，我不想再呆在包間了，讓我去大廳吧。累點臟點沒關係，我真的不想再呆在包間裏了。”
包間，是很乾凈，幹活也不累。可是一旦出事，誰也進不去，誰也幫不了自己。
熊經理看了一眼唐果果，輕嘆一聲只好作罷。在酒吧，又豈會有什麼好地方？
“那果果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晚上就可以，反正我回家也沒什麼事情做。”
唐果果端起果汁喝了起來，與其在外面瞎逛還不如在這裏打工呢。
“今天晚上？”
唐果果疑問的看着熊經理，今天晚上怎麼了？“怎麼熊哥？今天不方便？”
“那倒沒有，那倒沒有。”
今天晚上，南家大公子還有林少爺都定了包間，不知道蘇家那個少爺來不來呀。熊經理不經意擦了擦額間汗珠，五年前的事，不知道蘇家那公子還記不記得。所謂貴人多忘事，蘇寒這麼忙，應該早就忘記了，就不告訴果果了，嗯，就這麼辦。
唐果果莫名其妙地看着熊經理一會兒一變的表情，沒想到五年沒見，這個熊經理還這麼的……這麼的……胸無城府？
“小晴。”
“來了熊經理。”
迎面走過來一個看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小姑娘，聽到熊經理傳喚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小跑過來。
“小晴，這是果果，你帶着她去後面把工作服換了。她就先跟着你在大廳幫幫忙。果果啊，有事兒直接喊我，熊哥給你撐腰。”
熊經理說完憨厚一笑，其實到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唐果果這麼好。
“好，謝謝熊哥。”
唐果果起身跟着小晴往後面走去，這段路，小晴一句話也沒有和唐果果說。唐果果不以為然，剛認識，可能人家本來就不喜歡與人溝通。
“果果？”
低着頭正往前走，聽到有人喚自己，抬頭尋去，原來是小王哥。唐果果驚喜道：“王哥！”
“嗯，嘿嘿……你回來了？”
小王憨憨一笑，看見唐果果，還是不禁面紅耳赤。
“是呀，剛回來沒多久。我還以為王哥不在這裏呢，沒想到還能遇到你。”
“是呀，一直沒換工作。你，你還好嗎？”
唐果果聽到小王問她還好嗎，瞬間想到五年前的那一夜，小王就在包間門口。那天她發生了什麼，小王一清二楚。唐果果的笑凝聚在臉上，微微垂下眼瞼，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有空再聊吧，馬上要忙了。我的活還沒幹完呢，沒空陪你們閑聊。”
小晴面無表情的說完繼續往前走，小王尷尬的笑笑說道：“果果先去吧，以後再聊。”唐果果點點頭，跟上小晴。
華燈初上，基地很快就來來往往很多人了。以前在基地VIP，見過的人其實很少。在大廳，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唐果果穿梭在行人中間。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裏女人搖曳的身姿，舞台下，男人饑渴的眼神。一時間，唐果果竟難以適應，得閑轉身走到大廳外面的走道里。
路人甲：“喂，你聽說了沒，還記得五年前被寒少寵幸的那個女人嗎？叫唐果果的那個。”
路人乙：“當然記得。當初整個基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所謂飛上枝頭變鳳凰唄。”
路人甲：“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啊。聽小晴說，今天小王就和她說話來着。她又回來打工了。”
路人乙：“什麼？又回來了？她這一走五年，是不是被寒少拋棄了，又出來釣金龜婿。”
路人甲：“那誰知道。反正是被拋棄了，就她這種被玩過的女人，那個男人眼瞎才會要她。呵呵……”
蹲在黑暗角落裏的唐果果一直聽着他們二人的議論。寒少？拋棄？變鳳凰？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果然，人言可畏，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自己，真的很難聽呢。
唐果果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黑暗，站在那二人面前。
“有什麼不知道的，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好，何必在背後議論。”唐果果冷聲說道，直勾勾的眼神嚇得那兩個女人硬生生後退兩步。
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惱羞成怒，直接指着唐果果怒吼道：“明人不說暗話，你幹嘛躲在裏面偷聽我們說話。”
黃衣服女人也大着膽子上前說道：“對呀，對呀。偷聽人說話，你還要不要臉？”
“呵呵……明人不說暗話？背着別人說三道四也算明人？不知道的事情亂加揣測，這叫要臉？還有我沒有偷聽，只是在這裏休息。”
唐果果絲毫不畏懼，她沒有做什麼理虧的事情，包養？拋棄？攀龍附鳳？她一樣也沒有做過，何懼之有。
“難道我們說的不對嗎？五年前，你難道沒有委身與寒少身下？消失五年，你敢說你沒有花寒少一分錢？何必裝清高，賤人就是矯情，哼……”
紅衣女人滿臉的不屑，轉臉對黃衣女人一挑眉，示意她繼續說，黃衣女人瞬間會意，“就是，裝什麼啊？自己做的事還不讓人說。嘴長我身上，我想怎麼說怎麼說。在這裏裝清高，你也不看看我們姐妹倆是誰。”
唐果果瞪大了眼眸，是啊。五年前，她委身他身下，反抗不得。事後扔給自己一張支票轉身就走。過去的五年，不管是母親的醫藥費，還是他們三個人的生活費，花的都是他的錢。自己竟然無法反駁，可能自己就是一個，賤人吧。
“怎麼無話可說吧！哼……就說你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怎麼不說了？小嘴叭叭的，你不是說我們不要臉嗎？到底誰不要臉，你說啊，說啊！不要臉的賤人，你說啊。”
紅衣女人得寸進尺，越罵越起勁，最後竟動手將唐果果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