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織田信長
機智少女子音慶幸地想道。
但是在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面前。僅僅是機智是遠遠不夠的。
織田信長。木下秀吉。這兩個名字和他們的幕府在日本可謂是家喻戶曉。雖然他們的幕府是日本三大幕府之一。但他們的水平可以點不比源賴朝和德川家族等人低。
不過子音的聰明可是一直被忽略的。他其實很聰明。魔王的妹妹不可能不聰明。只是一直被她的膽小所遮蓋了而已。她的膽小就像一個光芒四射的前鋒。完全掩蓋了聰明這個精其後為的才能。
而眾所周知的是。沒有一個牢固可靠的後衛。多麼厲害的前鋒也是沒有用的。
如果子音只是單純的膽小。而沒有一點點的智慧的話。那麼她又怎麼可能在一次次的危難中化險為夷呢?
現在面對着兩個日本戰國史上最為傑出人物。她該怎麼應對呢?
織田信長說道。留她一命。對於胡晗也算是一個威脅。
他這是在回答之前木下秀吉問的那一句。為什麼不殺她。
木下秀吉說道。如果現在不殺他。恐怕後患無窮。玩意被她逃出去。把我們的計劃泄露出給胡晗。那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織田信長道。我們兩個在這裏看着她。她怎麼可能逃跑?何況剛剛她說她根本不懂日語。
但國主怎麼能確定她說的話是真的呢?木下秀吉問。
織田信長默然無語。
子音知道。現在自己的性命其實就在織田信長的一念之間。
但難道自己就這樣眼睜睜地等着。讓二人來決定自己的生死嗎?
難道自己就什麼也不能做?
與其自己的生死交給別人決定。何不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逃走當然不可能。不過自己或許可以左右織田信長的決定。
試試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子音胡然發現。自己的勇氣不知不覺比以前多了許多。
這是為什麼呢?
換言之。自己之前為什麼膽小呢?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膽小或許是因為天性。但絕不完全由於天生。
一定有些別的目的。
是什麼呢?
子音陷入了回憶。
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膽小的呢?
她能清楚地記得有幼年時。她是沒有這麼膽小的。
那麼…….
是在媽媽死了之後嗎?
那一次……..
那天喧鬧的場景……
飄蕩的血花……...
絕望的呼喊.....
飛揚的淚珠…….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自己就是從那件事情過後變得膽小的。
按理說。哥哥已經抹去了自己四歲以前的記憶。那件事自己不應該記得才對。可現在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以前的回憶突然如潮水般紛涌而來。
想不透啊!
算了。不想了。這些事情留到以後再想。現在有待解決的問題呢。
先過了眼前這關再說吧。
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還有議論關於子音的事。而且看來木下秀吉。似乎佔了上風。織田信長正在他的方向搖擺。
子音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再不做點什麼的話。就死定了。
織田信長與木下秀吉挨着在議論。子音忽然開口道。織田君。木下君。
二人聞言一驚。
大吃一驚。
因為子音剛才說的。並不是華語。而是日語!
你果然會說日語。木下秀吉盯着子音說道。
居然敢騙我。織田信長也盯着子音。眼中殺機湧現。
子音嚼了一口唾沫。說。我沒有想騙你們。我只是不敢輕易暴露身份。
什麼身份?織田信長問。
其實…………子音頓了頓。說道。我是日本人。
織田與木下二人聞言一驚。
你還想騙我們么?木下秀吉冷冷地說道。
我絕對沒有騙你們。我可以向天照大神發誓。子音說。
聽到“天照大神”四個字。織田與木下對子音相信了一些。因為如果不是日本人。是不太可能知道這個名字的。
但他們還不能完全確信。木下秀吉又問道。如果你是日本人。你是怎麼來到的中國。又怎麼會當上東南盟的副盟主呢?
子音知道。考驗她編故事能力的時候到來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腦子飛快地運轉。說出來她編好的故事。我本事九州地方的商人之女。一日隨父母到中國通商。不料到海關處被人當成倭寇。父母被中國人殺害。我咋被擄走。他們本想把我關進妓院。但我趁他們不備。偷偷跑了出來。可是我身無分文。又不會華語。只好一面流浪街頭。一邊學着華語。就這樣過了兩年。然後又一次。我餓得暈了過去。被東南盟的人救起。恰好趕上了他們的“西湖論劍”大會。又通過這個大會結識他們的盟主胡晗。胡晗很賞識我。便將我提拔成了副盟主。他並沒有看出我是日本人。同為我的華語水平已經和中國人差不多了。我就是這樣當上了東南盟的副盟主。
她這番話說完。頓時有種虛脫了的感覺。編故事真的好累啊!而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則在低頭思考。斟酌子贏得餓話是否可信。子音在忐忑地等待着。因為她知道真實決定生死的一刻。
她的內心被忐忑不安的情緒折磨着。不斷地暗自祈禱着……....一定要相信。一定要相信……....
你說你是九州人?織田信長忽然開口問道。
嗯。子音點頭。那麼九州的方言你應該會說一些吧?織田信長道。
子音聞言一驚。汗滴滴地落下。這……..這她可沒料到會說日語已經不錯了。九州的方言……自己那會啊?
但這時怎麼能說“不”呢?子音只好硬着頭說道“會”
那就說幾句。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一動不動地看着子音。如果子音沒有開口或是說不出標準的九州話。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她殺死。
在音的腦袋飛快地運轉着。額頭上的冷汗落下來。
怎麼辦?
我不會說九州話啊!
子音信道。
現在要做什麼?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自己……..明明已經堅持道這裏了。
那麼。說一句九州話?
問題是自己根本不會啊!
自己現在是在挑戰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耐心的極限啊!
子音的心中焦急無比。可偏偏又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看向她的目光漸漸凌厲起來。
他們已經看破了嗎?
該怎麼辦?
子音悲哀的想到。難道自己最後努力做出的掙扎。還是要歸於失敗么?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
不甘啊!
可是。不甘又有什麼用?
看着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漸漸凌厲的眼神和漸漸逼迫的腳步。子音暗嘆了口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結束了?
子音的心中有些驚訝。一向膽小怕死的自己。到了自己將要死的時候。反而並不覺得怎樣害怕。
平靜。
是的。現在她的內心只有平靜。
要死了么?
好吧.....
子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面對死亡會是這麼的坦然。
就這樣…….
與此同時織田信長“啪”的一聲拔出來腰間的刀。
刀光閃出!
叮!
一聲銀器交鳴的輕響。子音等待着的死亡並未如約而至。
有人救了她!
她驚喜地睜開雙眼。然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形……...
胡晗!
是的。胡晗!
子音的興奮驚訝交織着。忍不住撲了上去抱住了胡晗。
胡晗低頭微笑着望着她。柔身道。別怕。我來了。
我來了!
只有三個字。但子音心中的恐懼被這三個字一掃而空!
胡晗說。我來了。不用過多地解釋。這三個字足以說明了一切。
我來了。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我來了。我會除掉敵人。
我來了。一切就都解決了。
一起都是這麼的自然而然。就像數學公式一樣理所應當。
子音沖胡晗微微一笑。意思是簡單的四個字-------我相信你。
夠了。
足夠了。
雖然只認識了幾天。但他們的心裏已經有了這樣的默契。
而織田信長和木下秀吉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被打壓。
管你什麼“戰國三傑”幕府大名。在我的劍前。都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
什麼叫自信?
什麼叫威武?
這就是了。
胡晗用他手中的劍。向世人宣告着這樣一個真理、
胡晗。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神話!
就像拿破崙說過的一樣。我留着我的兒子的。只有我的名字。
僅僅一個名字。就比整個世界最富有的富翁。所能留下的遺產有價值得多。
你是誰?
織田信長看着胡晗說道。其實他的心中差不多已經有答案了。
胡晗、
胡晗答道。
果然。
織田信長已經料到了這個答案。木下秀吉也已認出來了。
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麼早。這有點打亂我們的計劃啊!
織田信長道。
打亂你們的計劃可不夠。我是要打碎你們的計劃。
胡晗。淡淡地道。
威武!
霸氣!
子音在心裏叫道。只有這兩個形容詞能很好的形容現在的胡晗。
打碎我們的計劃?織田信長笑道。你很有自信嗎!
我從來不缺乏自信。胡晗微笑着道。
只有自信是沒有用的。還要有本事!
說完。他縱身而起。腰間的長刀自上面攻向胡晗。
胡晗伸手將自己推向後方。手中烏鐵劍一楊。迎面招架上了這一刀。
咚!
沉悶的一聲響。胡晗與織田信長交過這一招后。各自退了一步。
兩個均暗自心驚。
這一次交手。二人居然棋逢對手。子音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
她以為胡晗是無敵的。在這個世上應該無人可以打敗胡晗。就算平手也不能。胡晗面對一切都應該是碾壓過去的。勢均力敵?這忠詞語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而現在。他與織田信長的一次交手。居然是平分秋色。
子音不禁陷入了陣陣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