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巫婆
你確定是見人，而不是見鬼嗎？
“廢話，當然是見人了，而且是非常厲害的巫婆呢。”靈火推我幾下，示意我快點走。
不過，當她提及巫婆的時候，我明顯看到她臉上的情感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有憧憬，有崇拜，也有敬畏，惶恐。
從她所表現出來的神情來看，那個巫婆，不會是很危險的人物吧？那麼那個巫婆，找我這個鬼的用意又是什麼？
難不成是想煉化我的鬼魂，然後怎樣怎樣的吧？
思及此，我的牙齒忍不住的直打顫。
“喂，哥哥，想什麼呢？巫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你商談，才不是你想的那麼邪惡呢。”靈火冰涼的小手主動的握在我的手心，兩頰紅撲撲的說道，“總之，你見到巫婆的時候，說話小心點。”
這小手，滑溜溜的，軟到似乎沒有骨頭一樣。
我心不在焉的“恩恩”道，但我的內心，不由自主的又聯想到那些東西。
“哥哥，你要是再有那些齷蹉的思想，我……我就不理你了。”靈火嬌澀的嘟起粉唇，略微撒嬌的說道。
“別啊！”我含着真情的誇讚她一句，“我這不是看你可愛嘛，所以才那樣的吧！”我捏了捏她的芊芊玉手。
“行了，別玩了，快點走吧！要是再不走的話，恐怕就真的走不了。”靈火面容恢復正常，催促道。
“為什麼？”我下意識的脫開而出。
“哎呀呀，哪來那麼多為什麼？總之快點走就是了。”她有些煩了……
一路走來，可謂是在陰森森的夜路里跋山涉水，周邊黑不隆秋的，道路還特別崎嶇，坑坑窪窪的石頭，遍地都是，倘若不是靈火的小手牽着，恐怕我早就不願走下去了。
期間，我也問過靈火一些問題，譬如你真實的名字叫什麼？莫非真的是靈火，然後她告訴我，她們沒有真正的名字，靈火，只是對她們的統稱。
不過，她很隨便的說讓我叫她小火，還真是有夠隨便的呢。
當然，我還問過一些其他問題，她知道的就選擇性告訴我，不知道的就搖頭。而且，我問她我裸體的原因時，她伸出手來，張嘴就要棒棒糖，我一個鬼魂，哪來的棒棒糖給她吃？
之後她就別過頭，啥也不說了。
現在，我們正處在一個破舊的祠堂前，天空的明月灑了下來，給這份寂寥的黑夜增添了些許的光亮。
我和靈火一同走了進去，裏面髒兮兮的，滿滿的蜘蛛網和灰塵，頭頂上的房頂也被拆開了，抬眸恰好可以眺望到皎潔的月亮。
“小火，你帶我來這做什麼？難道那個巫婆，就住在這裏？”我壓着聲音，低語。
靈火搖了搖頭，“巫婆不在這裏。”
我鬆了口氣，問：“那你帶我來這是為了什麼？”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裸體的原因么？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靈火盤起兩腿，正襟危坐。
“那需要我支付棒棒糖么？”
“免費。”
“那就好。”我抹了把冷汗，學她一樣盤腿，靜坐，內心其實還是挺好奇的。
靈火眼神波瀾不驚，徐徐開口，“你的衣服，是被其他鬼魂擄走的。”
納尼？我的衣服，是被鬼魂擄走的？
這是開哪門子的星球玩笑？
我也是鬼。鬼搶鬼的衣服，未免也太扯淡了點吧。
“小火，那他們為什麼要擄走我的衣服啊？”我想不明白那些鬼魂搶我衣服的目的，所以開口詢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貌似從一開始我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幾乎都說不知道。
依我看呀，她是故意不想告訴我的。
因此，我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下去，反正她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就像是現在，我沒有棒棒糖給她吃，她還不是告訴我裸體的緣由了？
雖說這個緣由很坑爹。
“算了，不問你這個了，你還是跟我說說，你帶我來這的目的吧！”我隨地躺下，雙臂交叉置於腦後，壓在破舊的木板上，翹着小腿，欣賞着美麗的星空。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是帶你來見個人咯。”靈火一點也不害臊的坐在我的肚子上，單手支撐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這時，一道銀白色的月輝傾灑下來，落在靈火的兩肩上，她的紫色秀髮，隨意的鋪在兩肩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真的好美。
“我真的有那麼美嗎？”靈火單手撩動着髮絲，狐疑的看着我。
不美，我從心底回道。
靈火察覺到我的內心想法，頓時不樂意了，她揚起細嫩的小拳頭。
卻很可愛。
我痴痴地凝視着她的臉蛋。
“這還差不多。”靈火放下拳頭，隨即她趴在我的肩膀上，奶聲奶氣的說道。
我沒有仔細聽，也就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但我的鼻子，卻是嗅到了淡淡的磬香，好好聞的說。
“你覺得小愛可愛，還是我比較可愛點？”靈火的粉唇離我的耳朵不到几絲的距離，她輕哈着氣，忽然小聲的問道。
我腦袋“嗡”地一下，裂開了。
小愛，靈火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及小愛這個名字，她肯定知道些什麼？不過，她就算知道些什麼？除非是她自願說出來了的，不然我問了也白問。
“吶吶，你喜歡小愛，還是喜歡我呢？”靈火含着我的耳垂，嗚咽道。
我接着沉默不語。
要不是靈火突然說道小愛，恐怕我已經把她拋之腦後了。
也不知道小愛過得怎麼樣了？她到底死沒死？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估計早就去陰曹地府報道去了吧？
啊啊，好煩好煩。
踏……踏……踏……就在我抓狂的這段時間，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膜。
“巫婆，到了。”靈火鬆開我的耳垂，挺直腰板，耐人尋味的表情。
我原以為她會從我的身上起來，但我貌似想多了，她就這樣坐着，沒有絲毫起來的念頭。
腳步聲停了下來，我摟着靈火，側過身，循着靈火的目光探去，想要看看巫婆到底長什麼模樣？
一雙布鞋，一身寬鬆的黑袍，手上拿着一根木棍。
以及異常年輕的面孔。
尼瑪，你確定這個人是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