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既賭性命,又賭生死
獬豸皋陶聽完玉帝的話,有些奇怪。
獬豸問到:“你與他賭了什麼?”
皋陶沒問,但也是一臉希望知道答案的模樣。
玉帝喝完最後一口茶,然後抬起頭看着皋陶獬豸二人。
“我與他可說一體,也可說不是,我知道他的力量會越來越大,我的力量雖然不會減少,但是我的意識總會有消失的那一天。”
“所以,這一次我與他做了一個賭,既賭性命也堵生死!”
玉帝說完轉身起立,不再去管皋陶與獬豸二人,而是看着門口的方向。
“轟—轟!”
忽然遠處傳來連續不斷地爆炸聲,有閃電的雷鳴,有洪水的轟隆,有大地的震響,就像是世界崩塌快要了一樣。
皋陶與獬豸也跟着起身看着那個方向,在他們的眼裏看見遠處有十個人戰成了一團。
正是剛剛被年輕人叫出去的十個人,他們分成了兩波人一邊各五個,在安陽縣的大街上就戰了起來。
他倆看的分明,去縣衙外跑圈的人身上,纏繞着神性滿滿的金光,去謝府外邊跑圈的人身上纏繞着邪性滿滿的黑光。
還好此時的安陽縣,已經被玉帝他們三人的法力籠罩,無論這些人產生多大的影響,都不會有普通人看到,也不會有普通人感覺的到,不然這些人戰鬥的餘波都夠平了幾個安陽縣了。
這十個人你攻我守,我進你退,打的難分難捨,不過能夠看出來他們雖然在打架,但是更多的還是朝着謝府的方向移動。
“難道你與他打的賭就是?”
“結果就快出來了,一切讓天數來決定吧。”
“哈哈哈,你這糟老頭子腦子還真是榆木疙瘩,我自己就是世界之主,怎麼還需要天數的安排,我看你不過就是膽小如鼠的鼠輩而已枉為天帝!”
玉帝剛剛還一副看淡生死,平平淡淡的模樣,後面直接又變成了逗比。
還指着自己的鼻子罵,對就是自己指着自己罵…
看的皋陶與獬豸目瞪口呆。
[若是讓張百忍看見這種事情,他會不會親自跑到這裏來把那個小子給“凈化”了?]
[難說,真是丟臉啊。]
不過這一次年輕人說完這句話以後,也沒說什麼了,保持着跟玉帝一般的模樣,就緊緊的盯着府門的方向。
不知何時,皋陶與獬豸二神站到了玉帝的身邊,與他站到了一排,也跟着注視着遠方的戰場。
“轟——”
遠處的戰鬥連綿不絕。
在三位大佬的注視下,這十個人慢慢的減少到八個,六個,四個。
剩下的四人有兩個是年輕人的,有兩個是玉帝的,他們有的斷了胳膊,有的瞎了雙眼,但這些傷勢絲毫不能阻止他們的行動,反而激起了他們內心的戰鬥渴望。
除非徹底將他們消滅,砍掉他們的頭顱,剁掉他們的四肢,切碎他們的身體,磨碎他們的骨頭,不然將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戰鬥的慾望。
那些死去的同伴,都流幹了自己身體裏的每一滴血液,用盡了自身的力量,他們的鮮血撒遍了安陽縣的街道,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鮮血都散發出奪目的輝光。
他們不知道自己身體裏突然湧出來的力量是什麼,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些威力驚人的法術,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移山倒海,呼風喚雨,召雷喚電。
但他們的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們,只要能進謝府,他們將享受用不完的榮華富貴,得到難以想像的獎勵。
“玉帝,這些可都是你的臣民,這樣不好吧?”
獬豸神獸最見不得這些事情,無論是不是他的臣下,是不是一個次元的人,他都見不得這些事情。
玉帝聽到獬豸的話,沒有回他。
“獬豸,還記得不久前我給你說的話么。”
“可是…”
“轟!”
謝府前的四人在歇息了幾下后,又再一次的戰到了一堆。
這四個人的戰鬥力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在往上升。
他們四人原本還只是引起天氣變化,打到現在他們每一擊都是一次天塌地陷的毀滅式攻擊,他們的拳風都能引起颶風般的壓力。
“玉帝快住手,再這樣下去,這四人的力量會突破我們幾人的神力封鎖,從而影響到其他地方的!”
獬豸一看那幾人戰鬥能量的宣洩程度,他就知道現在要是還不阻止一下,那整個安陽縣都有可能在地圖上消失,甚至影響到一州之地。
玉帝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緊緊的盯着前院那幾個戰鬥的身影。
“皋陶大哥,你快勸勸他。”
獬豸看玉帝沒反應,只能對自己身邊的皋陶投去祈求的眼神。
“獬豸,記得我曾經與你講的么,有些事情天命自有所歸,這即是他的磨難,也是他的機緣,更是那些枉死之人的福源。”
“可…”
獬豸的性格就註定了有些東西他懂,有些道理他也懂,但是心裏就是過不去,心裏就是會有疙瘩,會很不舒服,這些道理他心裏都清楚,可清楚與心裏的想法總是會有衝突。
“唉—”
到最後只能換的一聲長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啵~”
一聲輕響,就像是什麼水泡被戳破了一樣,原本籠罩在整個安陽縣的法力護盾破了,然後這些法力逐漸內縮直到縮到謝府周圍,牢牢的把謝府鎖住。
到了現在還在戰鬥的人數已經減少到了兩個,還是一個屬於玉帝,一個屬於年輕人。
他倆現在距離謝府也不過是一步之遙,謝府的門檻就在他們面前,只要誰的腳步輕輕一抬就能一步登天。
整個安陽縣由於皋陶他們神力的縮減,而受到了波及,除了被神力護佑的謝府,其他的地方都失去了原本的模樣。
不過安陽縣的人在受到攻擊之前,獬豸耗費大法力把他們轉移去了別的州,當獬豸完成這個法術之後,籠罩了整個謝府的法力又微弱了幾分。
獬豸現在頂着蒼白的臉站在皋陶的旁邊,一言不發。
[我都與你說過了,有的時候事情很複雜的,你看你雖然救了哪些人的性命,卻是損失了一大半的法力,若是那個年輕人突然暴起發難只靠我一人如何應對?]
[皋陶大哥,你知道我是怎樣的人,若是見死不救有損我的道心…]
[唉,你呀你,就你心地最好最實誠,這其中的事情現在不好與你細說。]
皋陶雖是在責罵獬豸,可他的手卻是悄悄的給獬豸傳了很多法力過去。
玉帝察覺到皋陶的小動作,可他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剩下的兩人現在也很奇怪,竟然也就停了下來,一陣烏光與金光閃過,這二人的傷勢又全部消失了。
“玉帝,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與我死磕到底了?”
其中散發著烏光人開口問到。
他的聲音幽靜而又怪異。
“這個賭不是那麼好打的,既賭性命,也賭生死!”
其中散發著金光的人說道。
他的聲音宏大而又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