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他要追她啊!

「阿默這個人很有責任感,你別擔心,有他在,我也很放心。」趙母笑咪咪地說。

趙沫安笑了笑,她說不出話了,她媽把她賣了也不知情,她能怎麼辦!

「對了,你有空多跟阿默連絡,阿默認識的人很多,說不定你能找到你的真命天子。」

她繼續冷笑,真命天子?她媽口中很好很好的秦默這時候就想做她的真命天子,她的頭更疼了。

「安安,知道了沒有?」趙母交代道。

趙沫安含淚地說:「嗯,知道了。」

「乖。」

實在聊不下去了,趙沫安掛了電話,而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秦默沒有穿睡衣,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出來,看到她也不羞怯,笑着說:「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她一臉的生無可戀,「你的睡衣呢?」

「該換洗了,我忘記把睡衣帶過來。」他是一個愛乾淨的男人。

她揉了揉更痛的腦袋,恨不得拿腦袋撞牆,突然一堵肉牆靠近她,她嚇得往後一退。

「怎麼了,頭疼?」他皺眉,兩手往她的太陽穴一放,動作熟悉地揉捏着她的穴位,「是不是上班太辛苦了?如果真的很累,不要做了,我可以養得起你。」

只要他離她遠一點,別糾纏,她的頭就不疼……

她正想這麼說,卻驚奇地發現,在他的按摩下,她的腦袋不疼了。

他的力道適中,摁着穴位的方式讓她整個人很舒緩,在她舒服地猶如踩在棉花上似的時候,他停了下來,俯首望着她,「其實還有一種止疼的方法。」

她背脊寒毛豎起,本能地往後一退,他的手繞着她的腰身,薄唇分別在她的兩邊太陽穴印了一吻。

熱熱的,帶着沐浴過後的濕氣,將她弄得熱烘烘的,她猛然整個人發熱,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他的唇落在她的眉心,吻去了褶皺,帶着心疼的意味,「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這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身邊……

小安安不要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爸爸都在你身邊……

她眼眶忽然發熱,他紳士地退了一步,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去泡個熱水澡,好好地睡一覺,什麼也不想,嗯?」

她狼狽地看了他一眼,低着頭照回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之後躺在床上,她半天睡不着覺。

她的腦海里都是趙父的身影,她不由地流出了眼淚,爸爸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她像一個小公主一樣,幸福快樂,因為爸爸很疼她。

失去了爸爸,她一下子被迫長大了,媽媽很忙,沒有太多時間陪着她,大人只當她還小,在她面前從不會掩飾任何情緒和字眼,她的同學們也會偷偷地背後議論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失去爸爸,她的生活會變成這樣,直到長大,她知道,這是因為嫉妒。

她漂亮,爸爸媽媽又寵着她,同學們都羨慕她,她媽媽不用工作,在家裏做家庭主婦,爸爸又將經濟大權交給媽媽,那些阿姨也羨慕媽媽。

失去爸爸,她和媽媽的生活變了一個樣,旁人在同情她們的同時,也在幸災樂禍。

她很多年沒有想起爸爸了,因為她一直要自己堅強,不要軟弱,不要沉溺在以前的美好當中。

可是剛才秦默的一句話讓她徹底地放下了堅強,她真的很想很想爸爸,那個在她生病時會着急擔心,出差給她買禮物,會送她上學的爸爸……

她甚至沒有機會好好孝順爸爸,回報他對她的好,他卻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他是她最愛的人。

她將臉埋在被子裏,無聲地哭泣,死亡是跨越不了的障礙,那個會永遠保護她的男人,失言了。

現在又有一個男人對她說,他會保護她一輩子,他知不知道,承諾給了,就收不回去了。

她心頭微疼,垂淚到下半夜,哭累了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起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秦默起來的時候,她還沒起來,進來叫她起來,發現她臉色不對,他眉頭一皺,發現她發燒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給楚醫生,給了地址,麻煩楚醫生過來一趟。

「安安,你怎麼樣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秦默。」

「你發燒了。」

「我要去上班。」她張了張嘴,喉嚨如火一樣燒着。

「乖,我幫你請假,你睡覺,好不好?」

她沒有說話,盯着他焦急的臉,虛弱地笑了笑,「好。」

楚醫生來了,看了看趙沫安,「發燒了。」

「她怕打針,可以不用打針嗎?」秦默開口問道,他從趙母那裏知道,趙沫安小時候就很怕打針。

楚醫生挑了一下眉,「也可以,不過如果八個小時之內沒有退燒的話,最好是送醫院。」

「嗯。」他點點頭。

楚醫生又問道:「等一等會有人來照顧她嗎?」

「我照顧她。」他說。

楚醫生笑了,「這不方便吧,她是女生。」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了,「我腿受傷的時候,也是她照顧我的。」楚醫生依舊笑着,指了指她的衣服,「她出了一身汗,要換衣服,你要換?」

秦默一愣,楚醫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開藥。」

楚醫生留下了葯之後,臨走之前遺囑咐他,「濕衣服記得換掉,然後房間不要太悶,也不要讓風吹進來,被子要蓋好。」

陸陸續續地交代完之後,楚醫生很不放心,「找一個會照顧人的人來。」顯然是看不上秦大少,秦大少能照顧人?開玩笑。

楚醫生離開之後,秦默猶豫了一下,沒有喊人,他自認為他很會照顧人,沒錯,就是他從沒照顧人,他也知道怎麼照顧人。

而且有他照顧她了,幹嘛還要找別人,誰也沒有他關心她,他下意識地忘記了兩手閑閑在家的趙母了。

他先扶起她,哄着她吃藥,半抱着她的時候,他發現她身上的睡衣真的都濕了,他怕她燒得更厲害,連忙將她的衣服脫掉,結果紐扣解到胸口的時候,他的臉紅了。

她酥胸半露,肌膚白裏透紅,看上去很可口,他難受地別開眼,開始後悔自己逞強了,但現在不解開,等找到人,她的病情恐怕更嚴重了。

他嘆息,忍着慾望,將她的衣服脫掉,盡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留戀在她的身體上,一雙黑眸努力停留她的小臉上。

視覺上是避開了,可觸覺很鮮明,柔軟滑膩,凹凸有致……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困難地先用毛巾擦乾淨她身上的汗水,接着用被單先將她赤裸的身體裹上,去衣櫃找乾淨的睡衣。

他不知道要拿什麼,反正他脫掉了什麼他就拿什麼,內褲和睡衣,至於內衣,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沒有動,她在睡覺,穿內衣應該會擠壓到,不舒服。

於是,他先將睡衣給她套上,看不到那一身雪白的肌膚,他覺得空氣也新鮮了些,不再這麼沉悶了,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內褲上時,一股氣血不斷地往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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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不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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