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血褲子的小女孩

第二章 穿血褲子的小女孩

給任嘉蔭的車放行,一方面可能是不想與任嘉蔭他們糾纏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二估計也不想看到下一個案子的發生,把他們當成了最後一根稻草,才心甘情願的讓了路,

入村口只有一條路便是剛才那一群人攔住的那條路,余店這個村子位於海拔2000多米的一個半山腰上,村民所需要的補給全都靠扁擔一件件的挑上來,所以這裏的村民很少,年輕人大多出去打工,村中只剩下了老人小孩和少數的婦女。

村長給他們三人騰出了一家客房,作為這個村子的管理者,和死者的親屬,有必要接受這次上邊的調查。村長說;“我們這個地方人少煙稀的,要不是發生這麼大的案子,我相信上邊也不會去在意我們這個小村子的。”

童夢說:“再小的地方縣裏都會一樣重視的,不會搞特殊,請問您兒子在家嗎?”

村長嘆了一口氣:“自從兒媳婦出了事,兒子整天喝酒也沒心思種地,我托親戚把他帶到四川那邊去打工了,估計只有過年才能回來。”

任嘉蔭拿出紙筆把村長說的話記下,“我們剛來的時候聽一位大爺說,這些案件沒有兇手,是她?說是她來了?這個她是誰?”

村長突然緊張起來,神色慌張的說:“別聽那老頭瞎說,他是個瘋子,不早了你們早點睡吧,我也先回去休息了。”說著走出了門。

孫元傑走到門口掩緊了門,:“我跟你們說,這個村長肯定知道些什麼,故意不和我們說,你看他緊張的樣子像是怕我們知道些什麼。”

“沒錯,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必須知道,明天首要去調查死者身份其次是找到昨晚那個攔路的老大爺,一問究竟。”任嘉蔭不經意的翻開土炕上的大箱子發現一本破舊的字典。

字典是中國最早發行的一版,有些年份,紙張開始發黃,任嘉蔭翻開,看到每頁的旁邊都用很奇怪的字符標註着。“童夢你過來看看這是些什麼字”

童夢中學念得雙語,精通英語和法語,在局裏也偶爾客串翻譯的工作,所以對於其他國家的語言也是略懂一二。

童夢小心的接過字典,孫元傑也湊了過去。“這個應該是越南語,以前我實習的時候接觸過幾個販毒的越南人,為了方便溝通我簡單的學了幾個月的越南語,但奇怪為什麼每一頁都寫了很多句的對不起。”童夢疑惑的撓撓頭。

“據筆錄記載第二個死者是越南人,是王大治買回來的,那這個村長的媳婦會不會也是越南人也是買回來的?”任嘉蔭猜測。“那這本字典可能是死者學習漢語的一個工具,用越語標註也就說得過去了,可是為什麼在字典里出現了好多次的對不起,究竟死者對誰說的對不起呢。”

帶着疑惑三個人躺在土炕上睡著了,任嘉蔭夢裏夢見一張披着人皮的骨架在前面行走,雪白的腳骨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黑暗的遠處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別回頭她來了,誰都跑不掉。”

猛然驚醒,窗外已經微亮,任嘉蔭抬手看錶6點整,身旁的兩人睡的正香,便悄悄起身下了床。因為農村都是一些比較大的土炕,也有任務在身,三個人就穿着衣服擠在一個土炕上將就了一晚。

童夢也醒了,睡眼摩挲的問:“這才幾點,幹嘛起這麼早”說著踢了踢蜷縮在一旁的孫元傑,孫元傑冷哼一聲,不情願的起了床。

“要知道證據不會等着你,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是要調查第三起死者”任嘉蔭一臉平靜的說。

經村長帶路一行四人走到了村子的最西處,村長指着門說:“這就是前些天死者的家了,你們進去吧,我去村支部看一下”

抬眼看去破舊的木門上貼了張喪字,院門前還有幾張孤零零的紙錢。

童夢說:“這家就是第三名死者的家,死者名字就叫張秀秀,死於兩天前,屍體已經運到村裏的祠堂,本來想火化,警局方面的介入才保留了屍體。”

“那怎麼沒現場報告?不會這次來咱們不光負責現場報告,還負責驗屍吧。”孫元氣大喊。

“你猜對了”。任嘉蔭壞笑。

南陽市的最西邊緣處是涼山,涼山的最頂端便是余店,涼山的管轄對於a市也是問題,山上山下交通不便,貧富差距巨大,山下的村莊人均收入已算很低,但涼山上的村民收入更是少得可憐。山上到山下的距離開車也要五個小時,還要走1個多小時的山路才能進入余村,而對於那些沒有車的家庭想要下個山更是比登天還難。

余店的管制本來是由山下的德城縣負責,可是負責這塊的警力嚴重不足,沒有人願意來這裏工作,在這裏工作的人卻每天想要出去。導致涼山管制困難,如果不是此次發生案情,而且被記者大肆報道,導致案件的傳言版本眾多,鬧的周圍人心惶惶,市裡不得不派專案人員去進行調查。

“和着都發生兩天了都沒個警察來管管這事,都等着我們呢,你看人家當地都不想管這事,你非得攬這茬”孫元傑不停地抱怨。

“行了別抱怨了,又不是讓你驗屍,你只負責記錄就好了,局裏也是嘉蔭哥能獨挑大樑,要不然局長也不可能放心只讓咱們三個來”童夢拿記錄本敲了敲孫元傑的腦袋。

任嘉蔭輕咳一聲“好了別鬧了,我們進去吧,”

門已經很舊了,搖搖晃晃的嵌在土牆裏,一推不少渣土掉落下來。

“阿姨你們是誰啊”突然一個大約七八歲,皮膚黑瘦的小女孩聽到聲音從房子裏跑出來。

似乎把三人嚇了一跳,任嘉蔭蹲下問“小朋友你的爸爸呢,帶我們去找你的爸爸好不好”小女孩的眼中突然閃出一絲恐懼哭了出來“媽媽死了,我沒有爸爸”

可是明明村長告訴我們死者張秀秀有丈夫還有一個小女孩,怎麼會死了呢,正疑惑着。從正屋走出一個中年人,衝著小女孩罵罵咧咧的說“該死的給我滾回你的狗窩去,”女孩膽怯得跑開了。

“你們來我家幹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人死了就死了,我就當錢白花了”董紹輝說。

董紹輝的妻子死於兩天前,在自己地窖被發現,據說當天去地窖取白菜,直到晚上沒回來,最後在地窖找到已經被害的張秀秀,考慮孩子太小,也就沒有告訴孩子。

“什麼意思什麼錢白花了?”孫元傑拿起筆想要記錄。

董紹輝神色慌張“沒,我是說這些年在她身上花的錢就當白花了”

董紹輝沒有任何難過的樣子,還想把任嘉蔭他們往外推“這裏不歡迎你們,我們這裏死個人就像你們城市死個貓性質一樣,根本沒人在意”

“我們只需要去張秀秀的房間採集些證據,你在胡鬧我們就按照妨礙公務把你定罪,而且上邊的補償款也可以有權利不批准給你”童夢用力把董紹輝推向一邊。

聽到補償款三個字,董紹輝眼睛放了光,“好好,那你們查,那個補償款啥時候下來,你看我這一沒收入,二還帶這個拖油瓶的”

三人沒有理會,徑直走進了屋子裏,一進屋最顯眼的便是一台黑白得電視機,還有一個衣櫃,房間的四周都推着過冬的木頭,可見張秀秀一家的生活也是貧困。小女孩走過來向童夢遞了張照片“阿姨,這是我的媽媽”

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張秀秀,照片應該是在很多年前拍的,儘管照片中的張秀秀皮膚黝黑,但也能看出一絲清秀。童夢下意識翻了照片背面,後面寫着數字3000。

“阿姨我媽媽什麼時候回來呀,我肚子餓了”小女孩拉着童夢的衣角一臉稚嫩得問。

初秋的天氣,小女孩穿着單薄,下身甚至還穿着開襠褲。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爸爸沒給你做飯嗎”童夢蹲下把女孩黏在嘴邊的鼻涕擦掉。

任嘉蔭也順勢蹲了下來想要找小女孩了解一下,孫元傑向來不喜歡小孩便獨自去房子四周調查。

“我叫小月,我沒有爸爸”小月移了移腳,靠近了童夢。童夢看孩子可憐從包里拿出兩包餅乾,小月拿着餅乾連謝謝都沒說就跑開了。

由於聽老輩人講留着死人的衣物會帶來不好的厄運,董紹輝便把張秀秀生前的衣物還有常用的物品都燒掉了,想要從死者生前物品入手調查算是泡湯了。

於是只能離開了,一行人準備去後山的祠堂,從屍體上找找突破口。

任嘉蔭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下腳步,“童夢你們女生…大概多少歲來例假”任嘉蔭害羞的撓了撓頭。

“怎麼,知識不夠要別人幫你普及啊”孫元傑一頭霧水。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看見了,你是懷疑小月的父親強姦過她”童夢說。

“到底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看到啥了,就強姦了”孫元傑搖晃童夢胳膊。“你倆可真行什麼都不跟我說,這案子還有沒有辦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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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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