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利刃出鞘
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想到遠在國外的老教官這麼快就知道了,葉皓辰不解的問道:“戰刀,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邊的老教官頓了頓,聲調隨即提高了很多度,“嘿,你個臭小子,我現在是在追究你的責任,你竟然還敢質問我?怎麼,離開利刃的時間久了,連我這個老教官的軍令都要陽奉陰違了嗎?你小子怎麼還是當年那副德性啊,軍令如山你不懂嗎?既然答應了這個任務,你就必須好好完成!”
“戰刀”是老教官的代號,是葉皓辰曾經的教官,他一身的特種技能可以說都是拜老教官所教,他們所在的組織叫做“利刃”。
利刃出鞘,家國安寧。刀鋒所指,戰無不勝!
這是利刃的榮譽,也是利刃的責任。
一個多月前,葉皓辰空降華夏國江州,這裏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本來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遠離一切殺伐和紛爭,奈何突然接到老教官戰刀的邀約,讓他以普通人的身份,潛伏在江州大學四周,確保一個叫蕭玉舒的女孩的安全,日常最主要的事項,就是替她趕走各種追求者,以確保她可以順利的完成大學學業。
堂堂刀鋒,卻要來保護一個豪門大小姐,經常乾的事情竟然還是明裡暗裏的擋掉蕭玉舒的追求者,這在他看來,本來就是一個“難以啟齒”的任務。但是,一番思量之後,他還是答應了。
當初,老教官就感到這小子答應的有點太爽快,沒想到,他答應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的初戀女友就在江州大學。
而實際上,老教官不知道的是,葉皓辰之所以答應,更是因為紅蝴蝶。
只是,這些事情,就連蕭玉舒自己都不知道吧。
三年前,就是葉皓辰把蕭玉舒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只是,那時候,她年齡還小,嚇的不輕,刀鋒葉皓辰戴着面具,她不認得。
三年後,一日之內,葉皓辰連救蕭玉舒三次,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此時,聽到戰刀的斥責,葉皓辰撓了撓頭,又是說道:“這個,你連為什麼要如此保護這個小丫頭都不告訴我,我哪能盡心儘力的完成啊,嘿嘿,教官,這個小丫頭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
那邊的老教官叫罵道:“呸,你個臭小子,少給我耍貧嘴!我再跟你重複一遍,完成任務是你的天職,一切與最終目標無關的事情都不要插手,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老教官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喂!靠,我猜啊,那個臭丫頭肯定是你的私生女,要不然的話,你怎麼會那麼緊張呢?”
葉皓辰對着手機說道。
不過,葉皓辰也知道,既然答應了老教官,就必須把這件事做好,況且,這件事除了事關老教官,更事關紅蝴蝶的生死託付。
一想到這裏,葉皓辰的目光望向了窗外,遙望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星,喃喃自語道:“蝴蝶,你還好嗎?”
那邊的老教官掛斷電話之後,心中暗忖道:“刀鋒啊刀鋒,你不愧是利刃最鋒利的那把刀,你還是那麼警覺敏銳,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會成為你的懷疑對象。”
老教官所說的是指葉皓辰質問他剛剛發生的事情,為何他這麼快就知道了。
實際上,老教官一直關注着葉皓辰。
放下手機,老教官遙望窗外祖國的方向,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時間長了,鋒芒藏的太久,再厲害的刀鋒,恐怕也會生鏽,你乃是國之利刃,身肩重任,是時候利刃出鞘啦!希望你日後可以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老教官說到最後,不免有些動容,他才剛剛人到中年,兩鬢卻已經染了白霜一般,心中所願,就是讓自己親手調教的孩子們,發揮他們應有的價值,為國家和百姓效勞!他知道,刀鋒的能力無人能及,但他的性子也是無人可以駕馭。
對待非常之人,必須使用非常之策。
要想重新啟用這把最鋒利的利刃,就必須想出非同一般的辦法。老教官在心中想道。
………
第二天,江州大學校門口,葉皓辰經營着自己的水果攤兒。
兩天沒有好好做生意了,周圍的商販朋友免不了一番盤問,都被葉皓辰搪塞過去了。
大家都說,小葉是最逍遙快活的一個,尤其是旁邊烤羊肉串的老王大哥,總覺得小葉不是一般人,不時的和他說說笑笑。
小葉擔心話多有失,坐到一邊,假裝看報紙。
突然間,葉皓辰眉頭一皺,隨手拿下耳邊的煙捲,狠勁兒的抽了起來,伴隨着不遠處傳來的不和諧的爭吵聲。
“老爺爺,我,我是好心救你,你怎麼能誣賴我呢?”
位於水果攤大概十餘米的地方,圍滿人群,中間是一個看起來白髮蒼蒼的老爺爺,旁邊是一對母女,母女倆看起來充滿了委屈。
女孩是來江州大學報到的,在校門口突遇老人摔倒,她們母女好心救人,卻遭老人訛詐。
母親更是憤怒無比,爭辯無果,只好含淚向周圍的群眾求救,“各位好心人,我們是北方農村來的,我男人死的早,女兒上學爭氣,考上了江州大學,全村的老少爺們兒給湊的五千塊學費,本來好心救人,卻被這位大爺訛詐,我們是冤枉的啊,嗚嗚……”
看到母親哭了,女孩也是鼻子一酸,挽住了母親的胳膊,“媽,你別哭了,大家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誰知,人群中卻傳來更加惡劣的聲音。
有的說,“農村人怎麼了?農村人撞倒了老人就該不認賬嗎?”
還有的說,“我可以作證,就是這個女孩撞倒了老人家,大家絕對不能放過她們倆!”
那位倒在地上的老人適時的假裝疼痛,故意大聲哼叫着,引來周圍不明真相的群眾更加認定了母女倆是說謊的,這讓母女倆更加難以接受。
再看那個無辜的少女,年齡大概十七八歲,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烏黑的秀髮略顯鬆散的垂在身後,似是趕了很久的路,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些許疲累和滿腹委屈,她用手捋開了鬢邊的碎發,抬起長長的睫毛,真誠的看着周圍的人群,乞求大家可以還她一個清白,換來的卻是更嚴厲的指責和謾罵。
最終,兩行委屈的眼淚兒如斷線的珠子,緩緩滴落在地上,和母親相視一眼,示意母親把學費拿出來,賠給老爺爺吧。
母親卻是含淚反抗道:“不,這可是全村百姓的血汗錢呢,媽就算是賣血賣腎也不能把學費給丟了。”
一聲撕裂般的喊叫過後,母親竟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祈求老大爺可以說實話,不要冤枉她們母女。
“媽,你這是幹什麼呀,快起來啊!”女孩急忙攙扶母親。
母親的舉動,稍稍換來周圍人的同情,有的開始為這對母女說好話,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卻是故意大聲說道:“總不能因為貧窮,就到處害人吧?要你們出五千塊錢夠可以的了。”
周圍好幾個人紛紛響應。
就在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對着母女倆推推搡搡,甚至開始從母親那裏奪錢的時候,人群中終於傳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話雖然不多,但卻蒼勁有力,對母女倆來說,更是救命的稻草。
“放開那個女孩!”
母女倆和周圍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戴着太陽帽,嘴裏叼着冒着火星的煙頭兒的少年。
周圍認識小夥子的都知道,少年是路邊賣水果的葉皓辰。
掩藏在人群中的摔倒老爺爺的同夥見狀,不屑的瞪了葉皓辰一眼,有的罵罵咧咧,有的推推搡搡,他們是一支專業的訓練有素的碰瓷團伙,每年大學生開學季,他們都會以不同的身份活躍在江州大學的校門口,瞄準的就是外地來的大學生。
“小子,你少管閑事兒,傷人賠錢,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你瞧把我爹給摔的。”
一個自稱老人兒子的中年大漢惡狠狠的瞪着葉皓辰說道,說完之後,地上的老人配合性的叫了幾聲。
只見葉皓辰毫不畏懼,不慌不忙,狠勁兒的抽了一口煙,一臉淡笑的看着周圍對他劍拔弩張的碰瓷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