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卡文,停更兩日
我吃驚地看向徐鄴,見他似笑非笑,又不似作偽,於是故作淡然道:“聽雨桐兄這麼一說,看來必有醫我之法啰?!”
徐鄴也不答話,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物件,遞給我看。我側過身子,定睛一看,正是那風伯膽念珠!
只聽徐鄴淡淡笑道:“陸老弟,看仔細了,這便是醫你之法!
見我聽的一頭霧水,眼神里滿是疑慮,徐鄴站起身來,踱了幾步,突然臉色一變,正色道:“陸老弟,你可否告訴我你是如何染上這湘西鬼盅的?!”
聽到這我心裏猛然一驚,曾聽祝倩說過,麒麟降和湘西鬼盅本是上古失傳已久的邪術,好不容易徐龍槐才把那麒麟降給複製了出來,怎地我什麼時候又中了湘西鬼盅!
徐鄴見我兀自沉默不語,哪知我心裏已轉了千般念頭,旋而柔聲問道:“陸賢弟,但講無妨,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我想再怎麼著也不能和盤托出,只是苦於不知從何說起,頓了一頓,我索性編了個謊言,“雨桐兄,其實我真不知道是怎麼染上的,就是前幾日突然間的事。”說罷,我故作苦臉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徐鄴狐疑地盯我,似乎一心要把我看穿,好在我還算沉的住氣,總算沒被他識破。
良久,徐鄴似乎有些意興闌珊,自顧言語道:“咦這可就真奇了怪了!”
我故作不解道:“雨桐兄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
徐鄴這才反應過來,一擺手,“沒什麼,我不過有些納悶而已,那有這麼巧的事兒?!”
我聽的有些雲裏霧裏,於是徐鄴和我解釋道,這湘西鬼盅咋聽上去很是詭異,其實不過是一種很邪性的病毒,早在先秦時湘西就有了,因為被感染的人會形同喪屍,當地人就很自然地把它和傳言中的邪術聯繫在一起,並取名叫做鬼盅,又因只在湘西比較多發,故世人皆稱之為湘西鬼盅。
徐鄴這番話幾乎把我驚的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回事!我藉機問道:“那雨桐兄,又可知道麒麟降的來歷?”
我這話一出,徐鄴臉色頓時一變,如同見了鬼一般臉一下子煞白起來,他幾乎戰慄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麒麟降?!”
我完全沒料到徐鄴瞬間居然變了個模樣,不由心下也是一驚!只得小心應答道:“這,我也是聽老輩的人講過一些。”
徐鄴稍稍擦了擦額頭,隨即告訴我,麒麟降傳言是苗寨里極其厲害的邪術,傳言很多,但至今也沒人證實。但凡中了麒麟降的人,身體上倒不會有多少變化,具體癥狀如何還真沒人說清楚!
徐鄴接着詳細和我講起這湘西鬼盅,越往後說越是膽戰心驚。我這才發現徐鄴講的,和我身上的麒麟降癥狀一模一樣!敢情我中的不是麒麟降,而是湘西鬼盅!
徐鄴笑道:“麒麟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得上,不過傳言說它也是有解藥的,不過年代可能久遠,也可能是以訛傳訛吧。”
我仍不死心,試探道:“雨桐兄,那你可曾聽過滴血沖煞?”
徐鄴搖搖頭,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看來是從沒聽過這回事。他嘆道:“這我倒就不太清楚了。好了讓我看看你這鬼盅到底如何?”說罷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細細朝我臉上打量。
許久,他直起身子來,淡淡一笑,“確實有些嚴重,若不是鬼盅不會傳染,我倒有些怕了。”
我接過話茬道:“難道通過血液也不得感染嗎?”
徐鄴哈哈一笑,“那是自然,病毒通過血液還不感染,你信嗎?”說到這,我不由問起徐鄴,這湘西鬼盅是不是還會隔空識別感染,誰知還沒等我說完,徐鄴已打斷了我,“陸老弟,這種無稽之談你覺得可能嗎?斷然沒有。”
這句話如同一紙宣判一般,不亞於晴天霹靂。這般說來,祝倩還是向我說了謊。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徐鄴已雙手慢慢扶了我坐起來。一股散了架的感覺立馬從身子裏跑了出來,好不疼痛!!
待稍有些習慣,卻發現兩臂居然生出細細的黑色絨毛,我趕緊下意識往臉上摸去,居然也有不少,甚是咯人。
我驚恐萬分,無法置信地望向徐鄴。這時,眼前又是一晃,一人身影閃將出來,卻是陸汶崖。見他手端一個小碗徑直走了過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陸汶崖將碗往我身前一伸,“來,老弟,把這個喝了吧!”
我俯首見那碗裏原是淡黃湯水,說不出的清香,聞起來整個人都為之一振。陸汶崖見我只端下去遲遲沒有動嘴,旁邊催促道:“陸老弟,快點喝吧,這可是解那鬼盅的良藥啊!”
一聽這話,我哪裏還會再想其他,端起小碗咕嚕一聲一口氣倒進了肚裏。只感覺口裏清香一片,腹中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趕忙謝道:“多虧了陸先生,不然我的命今天就要交代了。”說罷欲下床起身相謝,陸汶崖一把按住我,“無妨無妨,小事一樁不必如此。”
這時一旁的徐鄴倒是笑了起來,“陸老弟,就不要逞強了,等好痊癒了再謝也不遲。這次大哥為了救你,把他那串珠子熬成了湯,你剛喝的就是它!”
我心下一陣感動,一時竟有些哽咽。這時,陸汶崖走到了床前,我哽咽道:“陸先生這份大恩,我真不知要如何報答?!”
陸汶崖笑道:“老弟,不要聽我那兄弟胡言亂語,比起性命來,幾顆珠子又算得了什麼,雨桐你說你學醫的還用的着我說嗎?”口氣里竟有些責怪徐鄴的意思。
徐鄴苦笑道:“大哥言重了吧,方才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
這時,陸汶崖點了點頭,擺擺手讓徐鄴先出去,顯是有很重要的話和我單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