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好書~紈絝狂妻
黑衣人見我沒有言語,忽而低聲寬慰道:“我今天把你擄來,早已料到你不會聽我勸,陸朋啊陸朋,你可要好自為之吧。”
我還在納悶他如何得知我去過鳳儀閣,聽他這麼一說,料想他必然知道甚多,現在我正是迷惑重重,不妨趁此機會問問,想罷我雙拳一握,問道:“朋友,我想問下,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鳳儀閣?還有,我所見到的究竟是不是夢境?”
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該問的就不要再問了,總之我告訴你,不要再提鳳儀閣三個字!”
我見他口氣這般決絕,急道:“那什麼是我該問的!實話和你說吧,這次我來落草坡完全是因為我妹!”
黑衣人反問道:”你妹妹?她叫什麼?”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妹妹叫涵軒,三年前在一場車禍中不幸遇難,車和人都被燒成了灰燼。可這幾天來,很多線索都告訴我她似乎還活着。三天前,有人給了我張字條,說她在亭陽,所以......”
不等我說完,那黑衣人重重揚了揚手,說道:”這麼說,是有人讓你來亭陽的?”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所以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黑衣人聽我說完,低頭沉默了許久,然後轉過身背對着我,輕輕說道:“她還活着!”
我聽涵軒居然真的活着,大為驚喜,急切問道:“那她現在人在哪?”
“鳳儀閣!”黑衣人一字一板說道。
“啊!”我千想萬想,怎麼也猜不到她在鳳儀閣,我望着黑衣人,說道:“那我怎麼找到他?”
黑衣人乾咳了一下,轉過身望着我,嘿嘿笑道:“鳳儀閣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我想祝倩那小妮子也和你講了不少,鳳儀閣本身就不存在了,只不過被永遠封印在玄古秘境裏,或者說是時間縫隙里。”
黑衣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說有人給你寫張紙條,無非就是想讓你進入到秘境裏,你妹妹車禍的事恐怕是一場早已設計好的棋局罷了。”
聽完黑衣人這番話,我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正如他所講,有人留字條讓我找涵軒,很顯然是別有目的的,聽黑衣人說涵軒還活着,意圖就更為明顯了。正是要讓我進入鳳儀閣!但那鳳儀閣里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呢?”
正當我心頭想法此起彼伏時,黑衣人突然問道:“你,你想見你妹妹嗎?”
我脫口而出:“想!”
黑衣人看着我,眼神里充滿了安詳,說道:”我可以讓你見到她!不過見完之後,你必須離開這裏!你能否答應?”
“行,我會帶我妹妹一起離開的!永遠不會再回到這裏!”聽到黑衣人說帶我去見涵軒,我心頭一陣狂喜。
黑衣人正色道:“不,我的意思是你,陸朋,一個人離開!你妹妹不行!”
“什麼?為什麼?”我心裏好一陣失落,無力的抗議道。
“只有在鳳儀閣,你妹妹才是安全的,離了那裏,她活不了多久的。好啦還是那句話,不該你問的不要問,選擇吧!”
這樣的選擇有何意義?如果說生活能抉擇的道路很多,對於現在的我,似乎只有一條:看一眼涵軒,然後永遠的離開。
苦澀在我心頭不斷翻湧,成人的世界裏總是有太多的無奈,除此,我別無選擇!或者說我還有的選嗎?
黑衣人示意我盤膝坐下,閉上雙眼,我一想到要見涵軒,心不由自主撲通撲通的亂跳。須臾片刻,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那便是我前幾次多次聞到的味道,此刻我索性放下忐忑,任那黑衣人擺弄。
不多時,我迷迷糊糊看見一道急劇的白光從天而降,已然置身於一個無比巨大的洞窟,腳底岩漿翻滾,嘈雜聲不斷如猛獸怒吼,想必是到了玄古烈焰,而後全身上下如針扎般疼痛巨熱,感覺血管隨時要爆裂,終於伴隨着一聲嘭的聲響,我似乎被幻化成了虛無,全然沒有了軀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了雙眼,那黑衣人見我醒了,用手向前指了指,冷冷說道:“她就在裏面,你去吧!”
我吃力地從地上坐起來,只感覺渾身乏力,全身上下說不出的疼痛。順着黑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見黑漆漆的一片樹林旁,有三棟小樓佇立其間,中間是一棟哥德式建築,兩邊是兩棟稍矮點的兩層小樓。
我一陣吃驚!這不是殘陽路31號,徐龍槐的別墅嗎?!
我下意識回頭想問那黑衣人,不料身後卻是空無一人!黑衣人居然悄無聲息地憑空消失了。
此時正暗夜時分,天空上黑的特別奇怪,就像一口鍋蓋住了整個地面。空曠的別墅除了呼嘯的風聲再無聲響。哥德式主樓最頂層窗檯有一盞暗紅色燈亮着。遠遠望去,燈光似隨風搖曳,忽明忽暗。
我硬着頭皮走了幾步,來到鐵將軍門前,輕輕一推,重重的門咿呀一聲應聲緩緩而開。
別墅靜的實在不像有人居住,四處有些漆黑,我小心地邊走邊四處張望,背後冷汗直流。不多時就來到主樓前,還沒等我推門,那門居然無聲無息地開了!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潮濕發霉氣味,我趕忙捂住鼻子,等了好一陣那味道才慢慢散去。這時我藉著極其微弱的星光走了進來,心中不知為何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從外面看這裏很像殘陽路別墅,但裏頭看又不太像,準確來說像極了還未沒裝修完的別墅。
我兩腿戰戰兢兢,幾乎是眼盯着樓梯卻不敢上樓,正當我猶豫不決時,頂樓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嘆氣的聲音。
是涵軒嗎?一想到這,我幾乎是三步並兩步踩着樓梯飛快地跑了上去,老舊的樓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女聲傳來:“是誰在外面?”
幾乎同時,我已站到那房間門口,昏暗燈光下,一個長發披肩,瓜子臉的白凈女孩正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倆幾乎同時怔住了。
“陸男哥哥,真的是你嗎?”涵軒眼神里放出了奇異的光芒。
望着三年沒見的涵軒,我幾乎哽咽道:”涵軒,涵軒。”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涵軒飛一般地跳到我跟前,一把緊緊抱住我,眼淚徑直流了下來,“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好想媽媽啊!”
時間如同堅硬的石頭般靜止。我忍不住也淚流雨下,早已忘記黑衣人的條件,抱着涵軒的腦袋,哭道:“涵軒,你還活着太好了,哥這就帶你回家。”
涵軒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死命地點着頭。手上卻緊緊地抓住我的肩不放。
正當我沉浸在久別重逢的狂喜中,涵軒突然掙脫了我的懷抱,把我往外狠狠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