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妾身
王德孚當然不知道這一次凌靜蘇已經準備了超級大招,他還是小瞧了一個女人在孤擲一注想要“反殺”的情況下,會做出來的瘋狂之事。
更不用說,凌靜蘇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想要得到的東西,都還沒有失手過,現在王德孚與她之間的“拉鋸戰”,已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越是不甘心,就越要找回場子。
王德孚終於見到了這一天精心打扮后的凌靜蘇,對方這一次居然走的是非常符合王德孚心意的文藝小清新風格,實際上凌靜蘇本人比較喜歡的是那種名門貴女范兒,穿衣打扮讓人一眼就覺得她肯定出身不凡。
後來隨着凌靜蘇當了總編、女總裁之後,穿衣打扮自然就更加貴女風範了,一般的男人見到她,都感覺完全抬不起頭來,只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有氣場,走到哪都是人群的中心,然後將一切主動權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她就好像是天生的女皇一般,尤其是在感情這方面。
如果凌靜蘇沒有遇到王德孚的話,估計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大概就會成為那種完全將男人當成玩物的富婆,面首都不知道養多少,然後當然就隨意折磨他們了,讓那些鴨點的鴨子怕是見到她都會發慌,哪怕她的顏值頂尖、身材也勻稱到極點,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卻又是黃金比例。
只能說凌靜蘇終究是女人,而女人這種生物,一旦真的動情了,那就會完全沒法用正常的邏輯之類,來推測她的行動,她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似乎都有可能。
凌靜蘇對王德孚的情,那當然也不是什麼一見鍾情,這什麼一見鍾情的事件,可能絕大部分都是發生在學生時代,因為情竇初開,在正好青春期萌動時,遇到一個闖進來的人,明明他/她也沒有突出的優點,顏值好像也沒有多高,但就是因為剛好遇見,就一見鍾情了。
凌靜蘇是很典型的日久生情,可能她對王德孚的感情也沒多深,一開始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態,總覺得身邊時刻有這樣一個校草級的帥哥陪伴,那就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更別說王德孚的性格也挺合她胃口,那就是會哄人還不粘人,不像有些男的,好像她同意和對方在一起了,就已經完全屬於對方一樣,還不准她這不准她那的,這樣的男的,她最煩了,彼此給對方最大自由不是更好么?
只可惜凌靜蘇沒有意料到的是,她有一天,也會變成那種想要獨佔某個人的人,就想要對方完全獨屬於她,看到對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緋聞,就會心裏非常不爽,最後還非常擔心對方會離開她,以至於她就像一個賭徒一樣,為了挽回對方,要做她曾經從來無法想像的事情。
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深深地陷落了,或許這根本就不是愛情,只不過是她的自尊與偏執,讓她不允許在這場感情的戰爭中失敗!
再一次見到王德孚時,凌靜蘇的內心當然是不平靜的,她甚至覺得自己陷得更深了,這就好像一壇美酒,隨着時間的推移,它變得越來越香醇……
然後凌靜蘇還覺得,王德孚好像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或許是因為他的名氣更大了,然後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更多了,什麼類型都有……
越是這樣的男人,讓凌靜蘇越有征服的慾望,身為在感情領域的女皇,當然要擁有最完美的伴侶!
雖然內心並不平靜,但凌靜蘇依舊保持住了作為名門貴女的風範,並沒有露出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又是哭又是鬧的,還要控訴王德孚渣男行為之類,那真的太有失體面了。
凌靜蘇的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貴優雅,確實不是一般女孩可以具備的,所以要想讓她放低姿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王德孚能夠做到一點,已經可以從側面看出,他在凌靜蘇心中的地位了。
雖然凌靜蘇沒有表現出深閨怨婦的模樣,但是她當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對王德孚親昵了,她只是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而不得不承認的是,王德孚這個傢伙的臉皮足夠厚,他看到凌靜蘇的笑容之後,在確認了對方並不冷漠之後,他就像沒有與凌靜蘇之間有過什麼冷戰似的,直接走了上去,執住凌靜蘇的手,熱情道:“好久不見,靜蘇又變美了吶。”
凌靜蘇強忍着翻白眼的慾望,沒辦法,誰讓這個王德孚臉皮這麼厚、可以這麼無恥?換做是其他女人,怕早就直接掙脫開他的手,然後給他一巴掌了,冷戰了幾個月一見面就牽手並奉上甜言蜜語當沒有冷戰那回事?
雖然知道這人很渣,但沒想到可以渣到這種程度啊,可誰讓這人其他方面都那樣無可挑剔、獨一無二呢,尤其是在才華上,這自古以來,有才的文人大都在感情上都是一筆糊塗賬……
凌靜蘇不愧是凌靜蘇,她這一次又不是來找王德孚繼續鬧彆扭的,這對他這種人來說根本沒用!
所以凌靜蘇也像是恢復到了很久之前與王德孚之間的親昵關係,她反握住王德孚的手,十指相扣,然後淺笑道:“默存這麼久都沒有將我忘掉,那還真是妾身的榮幸。”
雖然她已經極力保持親密的語氣,但這話語中依舊流露出幾分諷刺,然而王德孚就跟那種情商低到極點的遲鈍男一樣,完全沒有聽出這種諷刺來,還驚訝地表示凌靜蘇已經改了自己的稱呼。
實際上“妾身”這種自稱確實別有內涵,一是它是身居高位的女子對自己的謙稱,二是有一句話叫妾身未名,就是說小女子還沒結婚。本意是指女性尚未出嫁,處於待嫁的狀態。引申為指沒有獲得承認或者沒有被正名的意思。
通俗點說,“妾身未名”意思就是“我還沒嫁”,放在現代來看,如果一個年輕女子和你說這句,潛意思就是“我還沒嫁,你有機會”。因為在古代使用“妾身”是一種敬語,不對被使用者有好感是不會用這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