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故不參加 “二二八”運動
隨着停發維持費日期的臨近,學生們大起恐慌,紛紛往使館請求設法維持。中國駐法公使陳籙,連續發電給北京國務院、教育部並各省督軍、省長,報告學生困難情形,請速匯款救濟。二月下旬,北京政府複電稱:“現時國庫奇絀,在法學生之無錢無工者,惟有將其分別遣送回國。”責成公使館辦理。
公使館向學生宣佈政府回電內容后,主張勤工的一派學生,當然沒什麼反響,因為他們本身就沒有希求政府津貼有什麼着落,他們關心和努力的,就是在極力向各機關交涉“覓工”,爭取多得些“位置”。而反對做工的一派學生在得知政府回電消息后,知道維持費肯定是難望繼續了,便認定若再不直接行動,不可能達到任何要求。於是,便有了“二二八”運動。
2月28日,“求學派”學生400多人集合於中國駐法使館,要求每月給學費400法郎,以4年為期(因此,也有人稱之為“44”運動),公使不允,學生不散。至午後,陳籙偕留學生監督高魯,往大眾聚集之公園當眾演說。學生以公使仍不允每月400法郎之請,將其圍住。“雙方爭執,陳退回使館,眾尾之,突有法國警察向前解散,是蓋國內政府與駐法公使之故智也。幸留法學生謹訓,雖以生死當頭之麵包問題,猶能從容退讓,隨驅隨散,未至流血……代表在使館久坐不去,至晚由法警挾之出,至警署告以:‘此(乃)貴國公使指令也,無我等事,君等可歸寓矣!’學生方面主張‘勤工’者,當然愈堅其主張,廣布其意見,冀得多數同情者,以堅‘勤工神聖’之壁壘。”
李維漢曾在自己的回憶中寫道:
以趙世炎、李隆郅(即李立三)為首的“勞動學會”是一個進步團體,但當時仍篤信工學主義,主張堅持勤工儉學到底。王若飛等一部分貴州同學也持相同主張。他們都不贊成請願,認為請願是向反動政府乞憐,要求補助是寄生蟲。針對求學運動,他們提出“甘做苦工,不希官費”的口號。我們沒有採取積極態度去同他們討論問題,爭取共同行動。徐特立、黃齊生兩位教育家也支持他們的主張。蔡和森和我……都是徐先生的學生,一向敬愛他,這時也沒有去同他討論商談。這些都是我們的缺點。
李立三在回憶中則說:
二八事件包圍大使館,我們沒有參加。事後出現一種謠言,說我和(趙)世炎是受了陳籙的收買,因此,對這次事件不積极參加。其實,我和世炎雖不同意這次行動,但對中國大使館勾結法警毆打學生的行為表示憤慨。因此,事件發生后,我們便明確地表示:①堅決反對大使館勾結法國警察毆打學生;②應建立一個群眾性的勤工儉學會。為此,我們勞動學會的八個人聯名發表宣言,號召全體學生團結起來,反對大使館勾結法國反動派毆打學生。至此,人們對我們的懷疑才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