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曹操之悲：北斗主死
“紀靈聽令！”
“屬下在！”
“命你攜帶朕之旨意，率領大軍，返回南陽，沿途所過，忠於袁術之輩，可統統收押。南陽城中，等朕到來！”
“遵命！”
“黃忠！”
“屬下在！”
“你跟隨紀靈前往，記住，以紀靈為首！”
“遵命！”
“陸謙！”
“屬下在！”
“轉移好家人之後，就在南陽等待朕前往，解決陰陽家！”
“遵命！”
“各自且去吧！”
殷昊吩咐已罷，揮了揮手。
此刻，他清晰的看到，王朝氣運，已經籠罩下來，特別紀靈為兩萬大軍之首，身上的氣運更強。
“王朝之內，官員之身，皆有氣運庇護，魑魅魍魎，不能近身！”王越也察覺到了變化，不禁說道，“如今，紀靈將軍才是正義之士，大軍排列隊伍，地仙想要闖入進去，也要思量能不能殺出來。陛下，這才是王朝最強的力量！”
“氣運之道！”
一瞬間，殷昊心中轉動了許多念頭。
也許，這才是地仙不能縱橫的真正原因。
王朝上下若是一心，氣運濃郁，州郡官員皆有氣運籠罩，想要刺殺，都十分困難，地仙都會萬分忌憚。
“氣運之道，恐怕還不止於此！”
“如今，大漢王朝氣運衰敗，猶如夕陽餘暉，哪怕如此，地仙強者也不敢輕易的進入帝京之中。若等到言出法隨之時，又是什麼景象？州郡之內，地仙也不敢入？先天、蛻凡也會受到壓制？”
殷昊不得而知。
不過這些問題，將來肯定能夠得到解釋。
“走，隨朕前去！”
殷昊催動戰馬，率先前行。
在他身後，跟着許褚、典韋、王越、呂布，還有沒有進入大營的呂布三十六位親衛。
與此同時，虎牢關外，三千騎兵，五千步卒，在華雄的帶領下正在浩浩蕩蕩的前行。
在華雄旁邊，正是童淵。
不久之後，他們停在了官路上。
剛才探子來報，幾里地外，正有騎兵趕來。
吹了一夜的北風，逐漸的弱了下去。
飄飄洒洒的雪花，也已經收斂了舞姿。
天空上，緊緊擁抱一起的雲朵，露出了一絲縫隙，薄薄的一層陽光，正在使勁的往下鑽出來。
噠噠噠！
雪花濺起，土地震動。
三千騎兵，疾馳而來。
帥字旗上，有一個高高的‘曹’字。
白馬上，當先一人。
此人一身黑袍，隨風起舞，哪怕身材矮胖，依然襯托出威武之勢。這一位，正是曹操，在他左右，跟隨着一眾兄弟，如曹仁、曹洪、夏侯淵、夏侯惇等等，個個器宇不凡，血氣衝天。
百米外，曹操一揮手，速度放緩。
五十米開外，大軍停住。
“曹操，你竟敢率領大軍，圍殺陛下，誰給你的膽子？”
華雄看着對面，一聲怒喝，風雪震蕩，讓對面的三千騎兵都不由倒退一步。這就是大勢，這就是堂堂正正，哪怕曹操，也不免心怯。
“華將軍，這個大帽子，曹某可不敢戴！”曹操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曹某世代，都是大漢之臣，怎會圍殺陛下？再說，陛下不是在帝京嗎？”
“嘿，曹操，敢做不敢當，讓華某小瞧了你！”華雄冷哼，“既然知道是大漢之臣，陛下相招，為何不奉旨？今日率領三千騎兵，所為何來？”
“曹某行事，何須你來管？”
曹操強硬無比。
“我管不着，自然有人管！”
華雄露出一抹冷笑。
他手端大刀，退回大軍中，不再理會對方。身後的騎兵，卻已經做好衝鋒的準備，身後的步兵，也已經分列兩側，張開了弓玄。
對面，曹操皺眉，心中不安。
“孟德，要不要衝過去，將華雄拿下，趁機殺入虎牢關中？”
曹洪低聲詢問。
“不可！如今華雄率領大軍出現在這裏，正好阻擋住我們的去路，明顯有準備。若是陷入包圍中，恐怕我們這些人，非交代在這裏不可！”
夏侯淵卻道。
曹操砸吧砸吧嘴，看向了旁邊的一位老者：“道長，何以教我？”
“直接殺過去！”
老道淡淡的說道。
“你有把握殺了華雄？”
“有，只是……！”
“只是什麼？”
“華雄身邊有一位強者，能夠對我產生幾分威脅。”
“能夠威脅道長？”
曹操吃了一驚，他可是知道這一位有多麼強悍，否則，又怎會不奉旨進京？
“雖有威脅，但要殺他，也非難事！”
老道的目光，一直在童淵身上，對於華雄，他關注的並不多。
“即使能夠殺了，然而大軍交戰，我這三千騎兵，又會剩下多少？後面會不會還有埋伏？他敢來這裏，袁術的大軍呢？誰去抵擋？”曹操一連幾問，“這三千騎兵，是耗盡了的家底才積攢出來的，一旦失去，將來怎麼辦？”
“以戰養戰！”老道語氣淡漠，“殺華雄，奪其兵，入其城，劫掠一番，軍隊自然壯大。否則，以你如今的勢力，難成大事！”
“以戰養戰？”曹操冷哼一聲，“道長既然說的這麼輕鬆，為何還要找我？以道長之力，直接殺入帝京就是了。”
“你在質疑我？”
老道臉色一沉。
曹洪、夏侯惇等人紛紛露出怒容，一個個全部看向了老道，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勢。
“不是質疑你，而是你讓我送死！”曹操道，“如今寒冬之月，別說出兵，路上連行人都沒有幾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悄然出兵，而對方不但知道，而且準備充分，擋住了去路，這說明什麼？對我們了如指掌！你在看，華雄有恃無恐，關於此人，我研究過，桀驁不馴，狂躁易怒，而如今，卻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又說明什麼？他在等待。而你呢？卻讓我率領大軍殺過去，即使勝利了又如何？剛剛訓練，才有幾分氣象的騎兵，必然被葬送大半，哪怕勝利了，又能得到什麼？至於虎牢關，道長，莫非你親自破關？”
“我說，殺過去！”
老道的聲音更加低沉。
“我若說不呢？”
曹操隱隱已經壓制不住暴怒。
“現在就死！”老道終於扭過頭來，語氣淡漠，“選擇你，是你的榮幸；選擇你，就要老老實實的聽話；選擇你，隨時就能廢了你。曹操，你這是第二次挑戰我的威嚴了，再有下次，我屠你十族！”
“你狠！”
曹操雙拳握緊，額頭上青筋不停的跳動，最終吐出兩個字，還有一口長長的悲哀之氣。
他舉起手，臉色閃過猙獰之色，正要下令，旁邊的老道卻陡然坐直了身子，露出意外之色，還有前所未有的凝重。
曹操的眼角餘光看到他的神情變化，瞳孔一縮，鬼使神差的沒有下令。
片刻后，四十餘騎急速而來，最終停在了隊伍的前面。
“拜見陛下！”
華雄端坐馬上行禮。
眼前情況，不允許他下馬。
“拜見陛下！”
幾千將士也紛紛行禮，震的遠處樹上的雪花都紛紛灑落。
“諸將士，免禮！”
殷昊抬起手臂，滿臉笑容，這才調轉身子，看向了對面。
他一眼就認出了曹操。
“孟德，見朕還不拜？”
殷昊大喝一聲。
萬民寄託的皇者之威，唯我獨尊的霸氣，在這一刻盡顯無疑，再加上人皇眼的威懾，讓對面三千騎兵，不由自主的倒退七八步，甚至有上百兵卒直接從馬上跌落下來。
“孟德……！”
夏侯淵叫了一聲，卻語氣發顫。
“陛下真雄姿也！”
曹操兩眼發亮，忍不住感嘆一聲，他就看向了身旁的老道，卻發現對方兩眼直視前方，道袍鼓盪，力量凝聚，瞳孔又是一縮。
“下馬！”
他忽然下令，身子也跳躍下來，落在了隊伍之前。
夏侯淵等幾人一愣，紛紛落在了他身旁。
“罪臣，拜見陛下！”
曹操跪拜下去。
“罪臣，拜見陛下！”
曹洪、曹仁、夏侯淵、夏侯惇等等紛紛一怔，也跪拜下去。
“朕明白了！”殷昊滿意點頭，就看向了對面的老道，“你可知，不久前，朕斬蜀川地仙蓋陽？”
在他身旁，王越和呂布早就鎖定住了對方，力量也攀升到了巔峰，隨時都可爆發毀滅一擊。
“蓋道友？他竟然來到了此間，還被你殺了？”
老道神情微微波動。
“不錯，你又是哪位？”
殷昊點頭，心中卻已經知道，對方並不知道李意的行動。
“我有一道號，名為北斗！”
“北斗？主死亡殺戮！”
殷昊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