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三百九十七章 生了
平靜而又美好的日子匆匆而過，轉眼間，程曦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算了算，預產期就在一周之後，皇宮裏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忙着迎接皇上的第一個孩子。
太皇太后和太上皇知道皇后已經快要生了，都送來了各種各樣珍貴的補品，太皇太后總在有意無意地提醒着皇上，不要總是宿在未央宮，而皇上卻總是說，胎兒這麼大了，早就有知覺了，他作為父親，經常與孩子互動，對孩子有好處。
“皇祖母，您可能不知道，他有多神奇，朕輕輕地撫摸他，他好像是知道似的，會輕輕地踢朕，回應朕呢！”皇上興奮地說著，睿智的雙眸里閃着父愛的光芒。
太皇太后看着他這樣的神情，似乎也相信了他的話。
倒是太上皇聽了，有些驚訝，他有這麼多兒子和女兒，他卻從來不知道原來，當他們還母胎里的時候，就會跟父親打招呼了。
“真有這麼神奇嗎？”太上皇問道。
“父皇，您還這麼年輕，您可以再選個妃子，給朕生一個弟弟，您就可以好好感受一下那種與胎兒互動帶來的喜悅。“皇帝打趣着太上皇道。
”胡鬧！父皇要是再選個妃子，給你生個弟弟，你那弟弟不比你兒子還要小，這像話嗎？”太上皇瞪着皇帝說道。
“哈哈哈，朕不介意！”皇帝哈哈大笑地說道，心情非常好。
皇帝還是我行我素，每天晚上都宿在未央宮，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皇上非常寵愛皇后，就算是皇后現在臨盤在即，無法侍寢，皇上還是不願意選妃，每天忙完了就去陪着她。
宮裏的女人都非常羨慕皇后，她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才能這樣，得到皇上的專寵。
這天夜裏，皇上在御書房裏批完奏摺，來到未央宮，皇后已經睡下，他看着程曦如同嬰兒般的睡顏，輕輕地在她身旁躺下，將她擁在懷裏。
程曦是半夜地時候被痛醒，她痛苦地捂着小腹，虛弱地喊着皇上，“阿擎，阿擎，我可能是要生了。”
皇上這些日子夜裏都睡得不是很沉，因為程曦有好幾次在半夜叫醒她，因為她的小腿抽筋了，這時，他聽到程曦的叫喊聲，以為她又腿抽筋了，馬上從床上坐起來，焦急地問道：“曦兒，是不是小腿又抽筋了？是哪一隻？我幫你揉揉！”
“不，不是的，阿擎，我肚子痛，可能是要生了。”程曦搖搖頭說道，她痛得冷汗密密麻麻地從額頭滲出來。
皇上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大喊：“來人，快傳穩婆！”
京城裏最有名氣的兩個穩婆早就被請進宮裏來，住在宮裏，隨時候着，這會兒宮女們去喊人，穩婆很快就到了。
穩婆要皇后檢查，見皇上一直站在那裏不動，有些着急，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對皇上說道：“皇上，請您移駕，草民要為皇後娘娘檢查。”
“你檢查吧，朕就在這裏看着。”皇上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程曦，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皇上......”穩婆還想要說，卻被皇上打斷。
“沒有可是，你趕緊給皇后檢查，如果皇後有什麼閃失，朕唯你是問！”皇上冷下臉來說道。
穩婆見無法說服皇上出去，也沒有辦法，只好當這皇上的面，為皇后檢查。
“皇后怎麼樣了？”皇上問道。
“回皇上，皇後娘娘已經見紅，羊水也已經破了，快要生了。”穩婆說道，“還請皇上迴避。”
皇上見穩婆這麼說，就算心裏再擔心程曦，也不好意思再呆在她的寢宮裏，看着她生產，只好走到外面去等待。
宮女們，燒水的燒水，準備工具的準備工具，準備參湯地準備參湯，一幫人進進出出地，都在忙碌着。
“啊......”一陣抽痛，程曦痛得忍不住失聲尖叫。
“皇後娘娘，您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兒才有力氣。”穩婆從宮女手裏接過一碗吃食，對皇后說道。
“不要，本宮肚子痛死了，哪裏還吃得下？”程曦雖然知道是要吃點東西，才有力氣生孩子，可是這會兒，她痛得要死要活的，哪裏吃得下東西？
旁邊的宮女立馬端來一碗參湯，說道：“皇後娘娘，您吃不下東西，那請您把參湯喝了吧！”
程曦點點頭，接過參湯，喝了下去，頓時覺得全身熱乎乎的，好像也有了力氣。
穩婆扶着皇后躺下，對她說道：“娘娘，吸氣，然後用力！”
可是，程曦照着穩婆說的，試了好幾次，都快沒有力氣了，孩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她自己累得滿頭大汗，而穩婆也急得滿頭大汗，門外的皇上在外面一直聽到穩婆喊用力，心裏也急得不得了。
程曦雖然在現代的時候沒有生過孩子，但是她小的時候曾經看過自己的母親幫別人接生，她忽然想起，好像這樣用力還生不出來，有可能是胎位不正。
可惜，正所謂醫者不自醫，她還真的無法自己檢查自己是否是胎位不正，她虛弱地對穩婆說：“你檢查一下本宮的胎位正不正？”
可惜，穩婆好像根本就聽不懂她所說的，程曦真的很無語，怪不得古代的女人生孩子死亡率那麼高，這醫術水平也太低了吧？
她無語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覺得有可能真的就是胎位不正，她對宮女說：“快，去準備艾灸！”
宮女們卻不知道艾灸是什麼，幸好晴兒在她身邊，晴兒當初在她還是程大將軍府里的大小姐的時候曾經跟她在路邊幫一個婦人接生過，她記得什麼叫艾灸，連忙讓宮女去取艾絨和紙。
她手忙腳亂地把艾絨捲成艾柱，點燃，對準程曦小腳趾外側的至陰穴熏，她讓宮女幫忙點燃另一根艾柱，為程曦熏另一隻腳的至陰穴。
程曦見晴兒還記得那個調整胎位的辦法，心裏很是欣慰，忍着痛，躺着等待胎位調整過來。
過了一會兒，晴兒查看了程曦的身子，對她說道：“皇後娘娘，胎位已經調整過來了，您可以用力了。”
程曦剛才歇過一會兒，現在再一使勁，孩子很快就順利出生了。
門外的皇上聽到一聲孩子的啼哭，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是落地了。
程曦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晴兒抱着孩子對她說：“恭喜娘娘，是個小皇子呢！您看他長得多像皇上啊，長大了一點也像皇上一樣英俊。”
程曦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虛弱地說：“謝謝你，晴兒。”
“娘娘說得什麼話，您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奴婢把小皇子抱出去給皇上瞧瞧。”晴兒說道。
程曦點點頭，閉上眼睛，她實在太累了，昨晚沒睡好，半夜就痛醒，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孩子終於降生了，她原本緊綁着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她沉沉睡去。
晴兒抱着小皇子出去，向皇上行了個禮：“恭喜皇上，是位小皇子呢！”
“皇后呢？她怎麼樣了？”皇上完全無視晴兒懷裏的小皇子，着急地問着程曦的情況。
“回皇上，皇後娘娘很好，只是壞了，正在休息。”晴兒說道。
皇上點點頭，推門進去看程曦，他的一顆心都在程曦心上，他要確定程曦一切都安好，他才能放心，剛才在外面聽到她那痛苦的叫聲，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看到程曦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呼喚：“曦兒......”
程曦還沒有睡着，看到皇上坐在自己的床邊，她艱難地睜開雙眼，說道：“皇上，曦兒很好，您不用擔心，您看到咱們的孩兒了嗎？長得很像您呢！”
”那當然，朕的孩兒當然像朕啦！朕長得這麼好看，他一定也很好看的。“皇上傲嬌地說道。
晴兒很適時的出現，把懷裏的孩子遞給皇上，皇上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卻還不是很會抱孩子，旁邊的嬤嬤看得心驚膽顫，卻又不敢說，只有晴兒這個皇后的貼身侍女因為從程曦嫁給還是秦王的皇上時，就跟着程曦，皇上對她也是極好的，她才敢糾正皇上的動作。
不一會兒，皇上就抱着小皇子抱得像模像樣了，“曦兒，你先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覺。”
“嗯！”程曦點點頭，閉上眼睛，她實在撐不住了，很快就睡著了。
皇上看到她睡著了，抱着小皇子走出程曦的寢室，到了外間，忽然小皇子哭了起來，這時，奶娘走了過來，對皇上說：“皇上，小皇子可能是餓了，讓奴婢喂小皇子吃奶吧。”
皇上聞言，把小皇子遞給奶娘，讓奶娘去給小皇子餵奶。
這時，太皇太后和太上皇才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一進屋就問道：“皇帝，怎麼樣了？”
“皇後生，母子平安，是位小皇子呢！”皇帝心情極好地說道，初為人父的喜悅全都表現在他的臉上。
“謝天謝地，擎兒終於有了子嗣了。”太皇太后說道，“哀家的小曾孫呢？”
“在吃奶呢，奶娘在喂他。”皇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