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裸照風波圖勾搭
黑影做出了撲向孩子的姿勢。村婦趕緊拉住黑手,黑影正中下懷,肆意地揉捏着村婦的身體。村婦緊張地四肢緊縮着,但無法逃脫黑手的魔掌。黑影高大魁梧,愈發顯出村婦的弱小來。過了一會,黑影停下了動作,離開了床沿,脫去衣服。
黑影正要如法炮製,鍾洪破門而入,按住電燈的開關,黑影頓時暴露在光線之下。他矇著頭,光着身體,醜態畢露。不過,他反應很快,立刻放開了村婦,朝他這邊衝過來。亡命之徒的衝擊力量很大,他躲之不及,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村婦被這個意外嚇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孩子也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嚇得哭了起來。強姦犯把他撞開以後,按滅了電燈,奪門而出,朝夜色中奔去。他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雖在夜色中,但跑起來飛快,遁入夜幕中不見了。他打開手電,緊追不捨。他大聲地在夜色中喊道:“抓強姦犯,抓強姦犯。”村民們紛紛起床,拉亮了門前屋后的電燈,村子亮了起來。村民們知道事情的原委后,自告奮勇地加入到抓捕的行動中。
一個村民向堂哥報告,說他在睡覺中模模糊糊聽見後院有什麼動靜,起初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十分可疑。他的後院正好是兇犯逃竄的方向。鍾洪便帶領大家包圍了後院,仔細搜查,果不其然,在一個柴草垛中,發現了光着身子穿着跑鞋的強姦犯。他是隔壁村的,三十多歲,是個獵戶,身材壯實,家裏有老婆孩子,看起來挺老實的樣子。他是強姦犯,誰也想不到。
鍾洪一下子就在全局聞名了。“料事如神”、“警魂神探”、“福爾摩斯”……,各種過譽之詞,都用在了他身上。他很鎮定,沒有居功自傲,把功勞歸之於集體,歸於局長的英明領導。他對大夥說,這事都是局長提醒了他,並且給他具體的指導。他寫了份詳細的報告,把局長的領導作用作了長篇累牘的描繪。
這樣,局長獲得了市裡表彰的二等功,而鍾洪榮立了三等功。很快,他就提升為刑警隊第一副隊長,其地位僅次於德高望重的隊長了。那一年,鍾洪還很年輕。
這樣一位經驗豐富的領導說要放了劉龍,春水自然是要聽的,雖然他只個副局長。初來乍到的他,面對資歷豐厚的副局長,只能多聽他的。
春水並沒有就此罷手,他讓人繼續盯着劉龍。
劉龍出來后,就打了個電話。他這裏已經放鬆了警惕了,覺得後台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有恃無恐。
就是這個電話把這個幕後人物暴露了。
春水沒不太敢確定幕後人物就是作案人,這時要進行的就是DNA比對。
那根頭髮至關重要,可以說是整個案件的鑰匙。要命的是,證物室里的頭髮不見了。
能取走或破壞證物的人,一定是內部人員。春水心裏一驚,這事怪他自己馬虎了,知道幕後人物是內部人員,還粗心在意,沒有精心佈置,保護好證物。
如果頭髮沒有了,案子的線索就斷了,再怎麼假設和推理,都不能讓罪犯繩之以法。
管理證物室的小劉是個年輕的姑娘,她嚇得一身冷汗。她對春水,一切都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她沒有違規,更別說做違法的事。
春水相信她。如果真的是她想毀了證據,一定會採取更加高明的手段。
他決定把劉龍作為案件的突破口。劉龍喜歡女人,每隔幾天就會往娛樂場所跑。春水找到了劉龍經常光顧的KTV和洗浴中心裏的工作人員,要他們配合調查。
一位曾經為劉龍服務過的小姐說,她聽劉龍說過,他干過一場大票,綁了個美人。請他幫忙的,是城裏的一位大人物。
這是新線索。綁架案會不會與裸照事件有聯繫?有了這個方向,春水讓人把論壇上公開過的韓娟的裸照去進行技術鑒定。
鑒定結果令人欣喜。這張照片的報攝地點在城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內。她一定不會自己去那裏拍這樣的照片的,背後被人脅迫。
就這樣,出來沒多久的劉龍又重新拘捕了。
他還在負隅頑抗時,春水與他進行了正面交鋒。
“韓娟的照片哪裏來的?”
“撿到手機里的。”
“哪裏撿到的?”
“商場裏。”
“手機呢?”
“扔了。”
“扔哪裏了?”
“不記得了。”
春水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地問他:“八月二十日下午,在城郊洪星廠的廠房裏,你做了什麼?跟誰在一起?”
劉龍臉色馬上變了,他以為春水已經掌握了一切,說話也結巴起來,“你們是怎麼……怎麼……知道的?”
“現在你招還來得及,要知道,這可是命案,弄不好是死罪。”
劉龍開始流汗,他說他想抽煙。
過了一會,他眼神裏帶着哀求,說:“現在招供,算坦白和自首吧?”
“當然。”春水很堅定。
於是,劉龍說起了綁架韓娟的過程。
那是在一個周五的下午,韓鵑下班了,一個人走在街上,一輛轎車突然停在她的身旁,沒等她反應過來,兩個壯漢拉着她塞進轎車。然後,蒙上她的眼,一路狂奔。她拚命地喊叫,無濟於事,倒引得車上三個歹徒的哈哈大笑。
韓鵑努力鎮定下來,問他們去哪裏,想幹什麼呀。歹徒回話說想請她做模特,又怕她不答應,只好出此下策,希望她不要介意。韓鵑一聽有些莫名其妙,哪有這樣請模特的。
“我可以答應你做模特,但你讓我打個電話給家裏說一下,免得他們擔心。”韓鵑懇求道。
“你不要答應得太早,我們要的模特是不許穿衣服的,你的,明白?”一個歹徒陰陽怪氣地說道。
拍裸體照?還是一幫不明身份不知意圖的人拍的,想起來就讓韓鵑害怕。她又拚命地叫着,希望他們放了她,要多少錢都答應。
韓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他們押着她,來到郊外的廠房內,房間內攝影攝像器材都已經準備停當。
他們拿下韓鵑的眼罩。韓鵑看到,四個男人都矇著臉。
為首的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自己脫了衣服,乖乖地按着我們的要求擺姿勢。要不然,你的漂亮臉蛋是保不住的。”
韓鵑流着眼淚,在他們的要求下,拍下一張張一絲不掛的影像。
他們看到韓鵑一幅痛苦的表情,不樂意了,要求她要有高興的表情。韓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們又威脅要強姦她。她只好強裝笑臉。
拍完了,外邊天色已黑,他們還送來飯菜讓她吃。韓鵑吃不下,他們還開玩笑說他們是世上最文明的劫匪,一不為錢,二不為色,只為了藝術,人體攝影藝術,所以不用擔心,吃飽了,就送她回家。
果然,吃完了飯,車子送她回到家裏。她不能報警,匪徒說了,報警的話這些照片就會讓全世界的人看見。
春水關心的是,誰讓劉龍這麼乾的。
劉龍欲言又止,經過再三考慮,說春水得保護他的人身安全。春水說沒問題。
他說出個人名,春水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