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病中的媽媽
海風吹起兩人的衣袂，輕輕地相觸在一起。
季沫言輕嘆了口氣：“如果兩天之後你無法解決問題，那該怎麼辦？真的要把總裁一職讓出來嗎？”
歐奕承忽然停下腳步，一臉正色地看着她道：“你覺得我像言而無信的人嗎？”
“不像！”
正因為這點，所以才讓人糾結啊！
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歐奕承道：“放心吧，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到我。”
“真的嗎？可是萬一……”
“不會有萬一，在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兩個字！”
呼！
好霸道的男人！
季沫言抿了抿嘴，“好吧！就當你說的都是真的，只是虧欠你的，我該怎麼報答？”
“報答？”歐奕承轉過頭來看着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季沫言接着道：“我從來不喜歡虧欠別人，既然你幫了我，我當然要好好報答你。”
“可你現在一無所有，還欠着我十幾萬的修車費沒給呢，能拿什麼報答我？”
這……
季沫言一下子啞言了！
看着她，歐奕承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古代的女子為報答他人，都是以身相許的。不如這樣，你也學學她們？”
“什麼？以身相許？”季沫言嚇得趕緊跳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鑼一樣大：“呵……呵呵！這個笑話很好笑！不過我笑不出來！”
自己再怎麼天真，也不會相信這個世上真的存在一見鍾情的羅蔓蒂克愛情故事。更何況自己一身瘟疫，腦袋缺根筋的人都不會喜歡。
不過……
為什麼他現在的眼神看起來有點讓人無法摻透的情素呢？
歐奕承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依舊保持着風輕雲淡的面容：“既然這樣，那你就把它當笑話吧。”
這本來就是個笑話啊，用得着當嗎？
季沫言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為打擊過底，所以出現精神分裂的狀況。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媽媽的主治醫生打來的。
心一下子懸空起來，她急忙按下接聽鍵道：“喂，李醫生！”
“季小姐，請你馬上到醫院來一趟。”電話那頭，李醫生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得凝重。
“發生什麼事了？”
“你媽媽突然出現心跳停止的狀況，現在已經被送進手術室搶救了。”
“什麼？心跳停止？”
季沫言全身冰涼了起來，握着手機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
這怎麼可能！爸爸才離世幾個月，老天爺這是要將媽媽也奪走嗎？
淚水一下子浸滿了她的眼眶：“醫生，求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醒我媽媽啊！求求你！求求你！”
“季小姐你冷靜點，救人是我們醫生的責職，我當然會盡全力的。但你必須馬上過來！”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后，季沫言急得眼眶都紅了起來。
歐奕承心頭微微刺痛了一下，關切地道：“發生什麼事了？”
季沫言轉過頭來，淚眼婆娑道：“承少，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馬上送我去醫院……”
……
當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陸詩雨剛好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冷清的燈光照在寂靜的走廊上，把那沒有血色的面容照得更加慘白。
“媽媽！”季沫言一把撲了過去，緊緊抱着她的身子：“媽媽你怎麼樣了？快點醒醒，你起來看我一眼啊！”
陸詩雨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鼻子上還插着氧氣管。
經過幾個月的治療，她那原來有些微胖的身子現在已瘦得形同骷髏，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
季沫言心痛得都快要滴血，如果可以，真希望這一切都由自己來承受，只要能換取她一世安康。
主治醫生走了過來，剛剛完成手術的他額頭上還滲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醫生，我媽媽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醫生輕輕嘆息一聲：“命是救回來了，但情況並不樂觀，很有可能會終身成為植物人！”
“植物人？”
季沫言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幸好被歐奕承急時摟靠在懷裏：“你沒事吧！”
寬大的手寬傳遞着特有溫度，終於把季沫言內心彷徨驅散了一點，好不容易她才回過神道：“我……沒事！
醫生，那她蘇醒的機率有多少？”
“這個我不敢百分百確實，但最多不到百分之二十！”
這麼說來，機率是非常渺茫了。
季沫言感到喉嚨好像被卡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喘氣。
走道里的光變得更加清冷了，照得人內心一陣發慌！
接着，陸詩雨被推進了病房裏。季沫言緊緊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離開。
坐在床沿邊處，想着離世的爸爸，重病的媽媽，那些狼子野心的叔伯兄弟，還有今天所承受的種種壓力……她終於扛不住而抽泣起來。
“媽媽，你快點醒醒好不好，我不可以沒有你！哪怕你醒來看我一眼也好！”
無助的聲音在病房裏回蕩。歐奕承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瘦弱的雙肩因為哭泣而不停地聳動，忽然間，有種要把她擁入懷裏呵護的衝動，可手伸到一半，又抽了回來。
窗外已是一片寧靜！
月光灑落，湖面波光粼粼。
這一夜，季沫言哭得肝腸寸斷，歐奕承沒有作聲，一直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
直到她哭累后靠在床沿睡著了，才把她輕輕抱起，安置在旁邊空置的病床處，守到差不多天亮才離去。
……
季沫言渾渾噩噩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是被電話吵醒，沒想到電話竟然是主任打來的。
莫非還要追究昨天的事情？
季沫言心驚膽顫地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裏面便傳來他老人家異常親切可愛的問候聲：“沫言啊，都已經十點多鐘了，怎麼還沒見你來上班呢？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所以睡過頭啦？”
什麼情況？
季沫言硬是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昨天是歐奕承精神分裂了沒有責罵自己，難道今天主任也跟着亂錯了嗎？
她急忙坐了起來道：“主任，你確定沒打錯電話？真的是讓我回去上班嗎？”
－－－－－－題外話－－－－－－
小劇場：
某天酒醉后醒來，季沫言看到旁邊躺着個絕世美男。心想：丫的，老娘的第一次竟然獻給了牛郎。
起床穿衣后，她豪爽的甩出一百塊：“給，這是你昨天晚上的辛苦費。”
歐奕承拿起那張一百元，雙眼眯縫道：“服侍了你整整一個晚上才值一百塊？”
沫言挑了挑眉：“怎麼嫌少？我是看你長得對得起觀眾才給這個價，換作其它人，頂多給十塊！”
歐奕承邪魅一笑：“不！太多了，多到我可以再服侍你一整天。”
說完，他一把撲了上去壓了莫言身上，又呈現出了男上女下的優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