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玄歸莊主
品消門外盧人並沒有刻意放低腳步聲,夜焰辦很快注意州州四,很快一個白面無須,年約四十歲的中年儒生走了進來,夜焰站起身,施了一禮,問道:“李統領前來不知有何事?”
那李統領打眼一掃,看到楚超風不禁一愣,旋即面露驚詫:“這個是,”
楚超風本端坐着不動,憑他的修為知曉這李統領不過地階初期的樣子,以他如今身份地位自然無須多少客氣,所以也沒用斂息決收斂周身氣息。()眼見這位李統領也沒擺出什麼架勢。當下客客氣氣說道:“在下乃是夜焰的故友,前來造訪,打擾之處還望李統領見諒。”
“哪裏,哪裏,不知您準備前往哪裏,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在這裏多逗留些時日,我七玄門唯才是舉,這裏定然有兄弟一展手腳之處。”這李統領幾句話說得客客氣氣,不過拉攏之意也甚是明顯。
夜焰聽得心中犯迷糊,在他想像中楚超風不過玄階後期樣子,怎麼李統領對他這麼客氣,不過李統領如此他也不便說什麼,只是替楚超風回應道:“李統領,我這位朋友楚超風雖然年齡小些,不過卻也是一幫之主,那是應天城奇虎幫的幫主,這次路經此處。仰慕七玄門的風采,故想成為七玄門的門客,彼此好有個照應,不知李統領可否引薦一二
李統領立馬喜笑顏開,連連點頭:“此事容易得很,容易得很,憑藉楚兄弟的修為自然可以在七玄門一展手腳。我這便和玄歸莊主說去。想來楚兄弟混個十八護衛之職吧不再話下。小
李統領這一說,夜焰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妥:“李統領,要加入十八護衛不是需要經過莊主的忠心考驗嗎?怎麼如此輕易,再說我這位兄弟應該不是地階修為吧”
“你懂什麼,事急從權,對了夜焰你不過玄階後期看不出你朋友深淺也不奇怪,不對,你們既然是朋友怎麼會不懂對方修為
“我們多東未見,期間我到有些小奇遇。稍許勝過夜兄一些楚超風適時插上一句。
“無妨,無妨,我也只是一時好奇,夜焰,這回你可看走眼了吧,你的這位兄弟修為當在地階後期,若是手段犀利些,問鼎十八護衛統領一職也沒有問題。何況三日後九大莊院排名比試,我玄歸莊院總是落後。莊主已然煩心不已,若是楚兄弟能夠出力,日後一切自然順暢。”
“地的後期!”夜焰傻愣愣的叫了一聲,呆立一邊。
李統領也不管那夜焰,而是眼神熱切的望着楚超風,絮絮叨叨說出了諸般好處,不過也將九大莊院之間的實力說清楚。倒也有幾分磊落氣概,楚超風只是細心聆聽,不時好奇問上一句,那李統領也不嫌煩解釋,末了,他殷切問道:“楚兄弟可否決定加入我莊院中?”
。勞煩李統領說了半天。我又豈能拒絕。如此還望李統領多多費。
”楚超風微笑點頭應允。
李統領大喜,轉而步出你可要混個統領噹噹。”
“小我自然儘力。只是我現在修為卡在玄階後期,明日之戰哪有我的位置夜焰苦惱說道。
李統領也不多言,呵呵笑罵了一句,轉而匆匆離去。
楚超風不禁莞爾一笑,想來這位李統領雖然修為不高可是確是玄歸莊主的嫡系。否則也不會這麼有把握將楚超風引入七玄門外門,並且在夜焰提及楚超風還有着一股小小勢力時,那李統領就越發迫切的想要將楚超風拉攏過來。
“小夜兄,我看你似乎早該突破玄階,不知為何卡在這一關卡不前不退?”楚超風如今眼神何等狠辣,加上所接觸的都是上等功法,現下稍稍運轉紫靈天目便看出夜焰有些不妥。
“小不提了,楚兄來喝酒,經過這些年的磨礪我早就看穿了不少,其實,我加入七玄門實則是為了七玄門的七玄丹,此事說來話長,來,幹了”!夜焰舉起酒杯,和楚超風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自顧自的喝完。
楚超風皺皺眉:“怎麼七玄丹對夜兄很重要?”
“小呵呵,說來話長,自從當日和楚兄一別之後,我便遊歷開去,或許因為我過往經歷,加上壓在心頭的巨石鬆開,所以心境修為持續見長,不多日便直接突破到了玄階後期,而我本身也一番衝刺后便直接突破到了玄階後期,隨後,我心情大爽,做了幾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事。無意中居然將心境修為提升到了地階前期境枷”。
“小這不是很好嗎,難道就此出現了變故?”
“不錯,我因為失去一臂,周身筋脈不再完整。故此達到玄階後期之後再無寸進,我也是聽聞七玄門的七玄丹能夠改造經脈,修復破損,也有前人失去肢體之後求取七玄丹再做突破之事,故此並來求取。
夜品多喝了幾杯,也沒有運功逼出酒意,不禁話多起…
楚超風心中一動:“這七玄丹若是真的如此神奇,有機會倒要看看丹方。”口中卻言道。“難不成求取一枚七玄丹很難?”
“不錯,每一位莊主手中都有三枚七玄丹。除非替莊院立下汗馬功勞者才有資格獲取,我之所以選擇九大莊院中實力弱小的玄歸莊院,自是在此我立功的機會才能多些。嶄露頭角的可能性大些,誰知即使是最弱的玄歸莊院中還有這麼多地階修者,真不知曉猴年馬月才能得到那枚丹藥,哎,罷了,楚兄來喝酒,干。夜焰微微嘆息了一口氣道。
楚超風隨意干盡杯中酒,心中卻也留意下了七玄丹,只道若有機會便替夜焰獲取一枚七玄丹,畢竟大家同出應天城,何況他本人也對七玄丹生出幾分好奇來。
兩人杯杯見底,不只不覺間就喝了數壇酒,各自微微打坐休息便靜等黎明到來。
第二日,夜焰一掃昨日憂愁”帶着楚超風來到玄歸莊院中心的一座演練場中,這座演練場佔地極廣,四周皆布下一層結界,估摸着是用來防止眾人演練時毀去四周建築之用,楚超風和夜焰來到時已然到了不少人,這些人自然是玄歸莊院中所有的門客。
那李統領也赫然在人群中,看到楚超風,立馬笑迎了過去,說道:“楚兄弟,你的事已然辦妥。莊主同意了,並且還說待到今日事了擺酒親自接見與你,待會兒,十八護衛之爭,你也可以參加,這是令牌,你拿好
楚超風接過一塊紫金令牌,看到其上刻着。玄歸。二字。知曉這是玄歸莊院中的門客所用,當下往腰間一系,沖李統領笑道:“多老費心了。”
“哪裏,哪裏,日後還要楚公子多多提攜。”這李統領也不知哪知眼睛看準了楚超風,宛若押寶一般將楚超風看得甚是不俗,不過話說回來。以楚超風這等年歲問鼎地階後期者日後莫不是前途無量,即使不再七玄門,在任何一派亦是如此。
玄歸莊院的爭鬥甚是簡單,十八位護衛和三十六衛往中心一站,四周欲要挑戰直接上前挑戰,戰勝者便可取走敗者的令牌。佔據他的位置,簡單,直接卻也明了到了極點,任何一個欲要上位者都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這倒是好手段,除非有人刻意隱瞞否則,這五十四個永遠是莊院中實力最強悍的五十四人。若是再許以重利,只怕人人都想要擠入這小圈子中李統領和夜焰同楚超風大了個招呼,便走入那五十四人隊伍中。
楚超風看到這五十四人一字排開,稍稍留意他便發現這五十四人排位居然也是按照修為從高到低,雖然前三位都是地階後期,不過依據常理推斷估計這三人也是經過只番惡戰才決定了名次,至少第二個瞥向第一位虯須大漢的眼神中竟然有着那麼一絲敬畏。
等待片刻,從莊院中走出一位身穿紫色衣袍的少年來。這少年樣貌說不上有何特殊,唯有一頭白髮晃動所有人的眼眸,隨着少年徐徐一步一步走來,那白髮便隨風起伏,宛若波浪一般,楚超風稍許看了幾眼,心中不由大駭,這少年隨着緩步走來,每一步皆是數十米,縮地成寸這等功法也就算了,那白髮雖然起舞卻絲毫不亂,似乎隱隱契合了天地間的某種韻動,暗暗和天地融為一體。
“天階中期!這少年的修為已然是天階中期巔峰。”楚超風心中大吃一驚,玄歸莊院不過九大莊院的末流,但是卻出現了天階中期修者,並且這九大院還只是七玄門的外門,如此推斷七玄門的實力乃是三大家的多少倍?
“老夫乃是玄歸,這次讓大家前來乃是為了後日九大院的比試,這邊五十四位乃是去年我玄歸莊院中的十八護衛和三十六衛,現在大家可以出手挑戰,勝者出,敗者退!”那少年開口確是一口嘶啞的嗓音,宛若七老八十一般,讓人看之聽之產生一種極度古怪的感覺。“果然是玄歸莊主,只是這聲音楚超風暗自腹誹着,無意中卻瞥見那玄歸莊主望着自己似笑非笑,心中不由一驚,立馬收斂心神,總覺得自己似乎有被窺探的感覺,這種感覺殊為奇怪。
隨着玄歸莊主一聲吩咐,立馬有一名漢子跳出來,指着三十六衛最末的一位開始了挑戰,同為玄階中期,那被挑戰者不愧為三十六衛之一,來去只是幾個回合便將那挑戰者擊敗退下。
楚超風自然不大看得上眼這些玄階修者的爭鬥。倒不是他心高氣傲,而是每每與他動手者都至少是地階或者天階,甚至皇階,有這等對敵經驗,自然有些不太適應玄階修士的打鬥。
這二人的拋磚引玉立馬招惹了接下來數人的挑戰,楚超風注意到夜焰雖然只有玄階後期卻也排若在三十六衛第八個,而那李統領赫然是三十六衛中排名第一,注意到這二人的排名后,楚超風立馬注意到,這些挑戰者盡敵扛卜六衛中轉。隔了半天也未曾見一人去挑戰十八護衛,邯版偶爾蹦踞出一位地階修者卻也只是挑戰三十六衛中第二三位者,並不見得有人挑戰十八護衛中人,看得人甚是奇怪。
楚超風偷偷拉住身邊一位兄弟打聽后才知曉,原來十八護衛在莊院中享有生殺大權,也就是說若是挑戰這十八護衛基本上就是生死之斗。即使不如此有人受重傷也是在所難免。比起現下挑戰三十六衛中人依舊完好無損來看着實有些殘忍了些。
那玄歸莊主也是鎮定自若,似乎看着無邊風景一般,靜靜注視着場中,瞳孔清澈得很宛若一汪清水。
接着又是幾場比試,各有勝負,幾家歡喜幾家愁,敗者垂頭喪氣。勝者興高采烈,畢竟能夠躍升到五十四人中身份和地位都是一次提升。
待到比試進行了十幾場后。從人群中陡然躍出一人,此人目標直指夜焰,楚超風當下好奇起來,因為此人修為當在地階前期,以他這樣的修為對上玄階修者不說穩勝卻也有**成把握,這也算是第一場地階修者對玄階的比試了。
楚超風好奇之下詢問身側一位多嘴門客。才知曉在這場比試中根本沒有限制同級之間的比試,地階也可以對決玄階。
夜焰看到來者,面色陡然變了變:“飛寒,想不到還是被你尋得了。”
“口號,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一年前可是你殺了我的弟弟飛月?今日我便是來取你首級,讓我弟弟瞑目。”飛寒乃是一位面容俊秀的中年人,看到夜焰面犯煞氣。
“也罷,昔日你那弟弟在苦水城作惡,我順手處治,你若要尋仇自然有百般理由,來吧,我也早聽說過飛寒賽血之名,便讓我夜焰好好見識一番夜焰豪情頓漲,躍步而出。
此時一邊觀看的玄歸莊主,忽然嘶啞開聲:“這裏乃是玄歸莊院不是尋仇之處。七玄門若是任由你尋仇,可還有門客前來,無論恩怨必須拋下。日後你們該怎麼解決是你們的事,今日無論其他比試如何,你們這一場不許有人死亡。否則格殺勿論。”
那玄灶莊主說完由有深意的看了楚超風一眼,似是暗示什麼。
楚超風哪能知會得了如此複雜的眼神,耳中卻陡然傳來玄歸莊主嘶啞的聲音:“楚公子,夜焰是你兄弟,待會兒有事你自行處理,我畢竟是莊主有些事礙於情面無法理會得多,若是我出手只怕會落得以大欺以勢壓人之嫌
楚超風微微頜首。看着場中比試他已然明曉了玄歸莊主的意思,那飛寒果然不愧為賽血之名,手中一把血色長劍硬是被他挽成百餘多血花,這些血花一出,立馬四周腥風血雨,隱隱有哀號凄慘哭聲隱匿其中,楚超風定睛一看,紫靈天目之下每一朵血花上都蘊含著一縷精魂,飛寒這把劍居然和拘神書一般有着拘神之效,只是那些被血花裹身的精魂遠沒有楚超風拘神書上元獸厲害,還能放出殺敵。
飛寒血劍之上囚禁的精魂卻只能化作厲鬼音魄,擾人心神,給飛寒增添威勢,卻無法向楚超風一般駕駐出來克敵。夜焰哪曾見識過這等攻擊,眼見對方只是挽了個劍花,眼並驟然變成一片血海。無數慘號從中升騰起來,甚是煩人。不知不覺心神焦躁,舞動手中藍幽幽的長劍左砍右劈,全無章法可言。
“小爆”。其中一枚血花陡然爆裂,一縷精魂隨之炸開,夜焰身形被一股巨力衝擊而起。飄過百餘米。墜落青石上,口鼻見沁出血水來。
那飛寒沖玄歸莊主微微欠身:“莊主。在下僥倖獲勝,並沒有取其性命。”言下之意自然是給莊主面子,頗有討好之嫌。
玄歸莊主點點頭,伸手一招小夜焰腰際令牌就懸飛而來落入飛寒手中。
楚超風眼見夜焰還在那邊抽搐,不由心下大感不對勁,正準備過去查看之時,那夜焰已然停止抽搐站起身來,只是面容獃滯,略有不同。
“主人,此人魂魄中已然被一縷魂魄侵襲,若不取出日後定然會被那精魂佔據,變成傀儡奴獸牌中,獨目化石獸的聲音響起。
“小哪有這般嚴重,我看侵擾此人的精魂修為也不過和那人在伯仲之間,到底日後誰佔據那具軀體還不一定。”火羽六翅蛟的聲音也冒了出來。
接着五獸便開始討論起來。楚超風迫於無奈,用心神在奴獸牌中一喝,讓眾獸停止討論,自身身形一展飄落到夜焰身前,五環鎖齊出,將夜焰鎖住,從奴獸牌中召喚出獨目化石獸,吩咐了一句轉首望向一邊正怒視楚超風的飛寒。
“小瞪什麼瞪,你以這等傀儡之術害我朋友,還準備惡人先告狀嗎?”楚超風如今即使皇階修者也不懼,哪還在意這個區區地階修者,不知覺的霸氣顯露,痞氣十足的呵斥起飛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