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撿回家一個男人
“你確定是人?”
“嗯。”寧有餘用力點點頭。
寧宴無奈的往後退去,尋到剛才踩到人的地方,入眼的就是一灘鮮血,順着血跡,寧宴看見暈倒地上的人。
是個男人。
“去樹后躲着。”
“哦!”寧有餘眼睛轉了一下,點點小腦袋,往最大的樹後面躲去。
剛才寧宴的動作他感覺到了,娘並不想救人,如果他什麼都不說,大概現在已經被娘背着跑的很遠了。
只是……寧有餘捂着自己的小心臟,不曉得為什麼,他總覺得如果不救這個人他會後悔的。
這大概就是娘經常說的,叫男人的第七感的東西,於是就順心而為了。
寧宴走到男人身前,男人閉着眼睛,一臉血跡,鬍子拉碴,衣袍凌亂。
被她踩了一腳,還能爬到這裏,足夠證明這人心智堅定,不畏懼疼痛,是個漢子。
戳戳男人肩膀寧宴問道:“還活着沒?”
男人睜開眼睛,冷厲的目光落在寧宴身上:“你說呢?”
“已經死了,無藥可救。”寧宴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她好心來救人,但是這個男人擺出一副大爺樣子給誰看。
步子邁開,想要挪動,但是……
寧宴低頭,視線落在男人手腕上,腳腕在男人手裏,聽着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寧宴問道:“後面的人是來殺你的?”
男人沒有說話,落在寧宴身上的目光帶着威脅。聽着馬蹄聲越來越近,而男人的手就跟鷹爪一樣,掙脫不來,都受傷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寧宴也是佩服了,她以為她現在的力氣已經夠大了,誰知道竟然還有更大的。
腳裸被男人抓着,從男人眼裏看出‘要死一起死的’味道,寧宴扯扯嘴,不敢繼續耽擱下去,畢竟後面是成群結隊的人馬。
她自己這具身體還沒有後世那水平,更何況還有一個傷號一個小孩兒,干架肯定干不過。
低頭將身上的三七粉拿出來,灑在男人傷口,用隨身攜帶的繃帶給人包紮好,扛起男人就往樹後走去。
看見樹后藏着的寧有餘,寧宴問道:“還能跑動嗎?”
“可以!”寧有餘點點頭,他已經休息了好一會兒了,跑是肯定跑的動的。
兩人往山下跑去,剛走兩步一陣混風吹來,風停之後,烏雲密佈,六月的天總是這麼多變。
雨水說下就下。
寧宴終於輕鬆了。
這樣的大雨下上一刻鐘,地面上的血跡就會消失,那一隊人馬很難再找到這裏。
雨越來越大,瞧着寧有餘費力的將小腳從泥土裏拔出來,寧宴皺眉,也不知道說這場雨到底下的及時還是不及時。
“來娘抱着你。”寧宴說完不等寧有餘應答就把小孩兒抱了起來,身後背着一個男人,身前抱着寧有餘,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寧宴做的出來。
走了好一會兒,雨水都沒有減小的趨勢,寧宴也不敢冒雨在山上亂闖。
只能按着記憶尋了一個山洞。
山洞裏乾燥的很,還有一堆乾草,將暈過去的男人放在乾草上,寧宴彎腰將濕透之後沉甸甸的衣擺擰了一下,把裏面的水擰出來,看一眼濕漉漉的跟小雞仔一樣的是寧有餘,說道:“濕衣服脫下來!”
“……”寧有餘臉一紅。
“趕緊的,這會兒可不是害羞的時候,穿着濕衣服是要生病的。”
聽見會生病,寧有餘不在害羞了,麻利的把衣服脫下來,趁着寧有餘脫衣服的功夫,寧宴走出山洞,撿了一些被雨水打濕的木頭。
幸好山洞裏有一些乾柴,寧宴點火的時候才沒有太過於困難。
火燒着之後,寧宴也將身上外衫脫了下來,放在火邊烤着,山洞肯定不能久呆,休息一下就得離開。
瞧一眼寧有餘發紅的臉蛋,害怕小孩兒因傷寒引起發燒,寧宴從身上摸出一個生薑,掰下來一塊讓寧有餘含着。
現在這情況不好弄薑湯,只能用生薑湊活了。
瞧一眼乾草上躺着的傷患,寧宴到底沒有將人擱在這裏不管不顧,都已經救了,半途而廢算什麼。
扯開男人身上的衣服,“咚!”一聲響起,一個玉佩從男人衣服里掉了出來。玉佩放在手裏有一種溫潤的感覺,細看晶瑩透亮,即使貧窮如寧宴都知曉這是好東西。
放在手裏把玩一番,再看躺在地上的男人:“是個有錢的主,傷好了記得交診金。”寧宴說完,不管男人能不能聽的見,隨手把玉佩放在男人衣服里。
兒子在旁邊,她可不能幹出坑蒙拐騙的事情。
把男人衣服扒開,寧宴吸了一口氣,穿着衣服的時候這人看起來瘦巴巴的,但是扯開衣服腹肌人魚線寬肩窄背倒三角,男人想要有的樣子,這人齊全了。
如果不是兒子在旁邊,她可能獸性大發……
畢竟上輩子到死都是小處女,說起來還有些丟人。
男人的衣服也浸了水,用力擰乾,直到擰不出水分,之後搭在火邊兒,開始處理男人的傷口。
傷口在下腹,胸前後背,解開繃帶,細細看去可以發現男人身上有着很多新新舊舊的傷痕,這廝,身份似乎有些複雜。
摸一下男人的手,繭子磨得很厚,是個舞刀用劍的。也不知道救人這個行為是對還是錯,希望不是一個麻煩精。
拿着乾淨的繃帶在男人傷口擦拭一下,撒上藥粉重新包紮,弄好之後,寧宴瞅一眼男人濕透了的褲子,對着寧有餘勾勾手指。
“娘?”
“將這人褲子扒了,把身上的水擦乾。”
“嗯。”寧有餘雖然才四歲多,但是也明白女人不能隨便看男人的身體。
按着寧宴的吩咐,扯下男人身上的褲子,褲子裏面白色的寬鬆褻褲也濕了,想了想將褻褲也扯了下來。
看着男人跟他迥異的身體,寧有餘眼睛瞪得大大的,回頭叫了一聲:“娘!”
寧宴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猛地回頭,問道“怎麼了?”同一時刻辣眼睛的畫面映入眼睛。
“他跟我不一樣。”寧有餘說著害羞的低下頭,糯糯的聲音就跟驚雷一樣。
寧宴盯着被扒光的男人……額頭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她讓小崽子給男人換衣服就是害怕辣了自己的眼睛,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