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有。」

「我們倆是藍隊的,進場后,只要看到紅頭盔的,猛開槍就對了,我們要繞到大後方去奪取紅旗,如果你身上中彈的話,就地躺平在地上就行了。」

「喔!了解。」

張以滔忍不住興奮的心情,舉好漆彈槍四處張望警戒着。

「進去之後黏在一起很危險,我會在你的右後方附近掩護你,你小心前進就行。」

「了改。」張以滔油條地朝他行了舉手禮,然後就往場內衝去。

沒想到走沒三、四步,張以滔腹部就中彈了。

「呃……」

「沒關係,繼續走。」陳博均壓低身子,慢慢找着掩護。

「可是我中彈了欽!」

「沒關係啦-這才第一發而已,等你被打到第七、第八發之後,再倒地投降都可以。」

「欽?規則是這樣的嗎?」

張以滔傻傻地回想剛剛工作人員講解過的事項,不是被打到一發就算斃命了嗎?能撐到七、八發以上喔?

就在他發獃的空檔,又一枚漆彈朝他猛射過來,啪的一聲,胸前中彈了。

「天啊!我胸前中彈了啦!」

「沒關係,繼續走啦!」

「真的可以這樣嗎?」

「相信我,我每次都是這樣。」陳博均小心翼翼地躲在遮蔽物后,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前進。

「噢……」張以滔痛呼一聲之後,低頭看着自己胸前,「我胸前已經中兩次了欽!」

看來就算被打中,也可以不必倒地裝死或者是退場,他們紅隊的人根本連死人都還是照打嘛!

「走,衝出去,反正我都已經死三次了。」聽到張以滔充滿幹勁的怒吼聲,陳博均跟着笑了,「沖啊!」既然來了,就放膽玩吧!反正頂多就是跟前幾次一樣丟臉,不會比第一次更丟臉就是了。

第一次來玩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幾乎都中彈了,身上的衣服沒一個地方沒被漆噴到的。

「這邊……」尋着記憶中的位置慢慢前進,陳博均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看到走在自己左前方的張以滔像是大傻般橫衝直撞,彷彿根本不怕再被漆彈打到般,他不禁開始佩服起張以滔的勇氣來了。

想他前幾次來玩的時候,一被打到之後就開始氣餒,哪像張以滔,完全不把中彈當回事,只想着要勇往直前。

「小心!」

正當他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的時候,張以滔往他這頭撲了過來。

他被用力一撲,往右邊跌了出去,接着便聽到張以滔悶哼一聲。

張以滔又中彈了。而且,是為了解救他才中彈的。陳博均覺得整個鬥志都被激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迂迴着路線,繞到另外一個方向去,慢慢地挪動身體,果然看見一把屬於紅隊的槍,但是那人的身體隱藏在遮蔽物後面,看不出來到底是誰。

嚴歆的叔叔右手臂上會繫着一條金色的絲帶,然而現在沒辦法看出自己發現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嚴歆的叔叔。

但既然已經發現敵人了,就見一個開一槍吧!不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他悄聲前進,在距離那人剩不到十公尺的距離后,故意發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響,果不其然那人的注意力轉到他這邊來,他托好漆彈槍,等到對方的頭伸出來察看敵情的時候,咻的發射出一枚彈藥。

啪的一聲,準確無比地射中那人的頭盔。

陳博均忍不住輕笑出聲,但是戰事還沒有結束,他悄聲地移動身形,繼續前進,這時,他回頭看見剛剛張以滔中彈的地方,他還躺坐在原處,身上又多了好幾道慘不忍睹的漆彈痕迹。而且,似乎能夠聽到他在抱怨:為什麼自己都已經中彈了,敵人還是毫不留情地猛朝他開槍。陳博均在心底道了聲歉,承諾之後一定帶他去吃頓好料的。

然後他繼續往前走,已經快要到敵方的大本營了,那把紅色的旗幟似乎在呼喚他般。

他壓低身子慢慢、慢慢地靠近,確定左邊、右邊、前面都沒有敵人蹤跡的時候,後方卻傳來槍響聲,隨即他的背心中彈,整個身子往前一彈。

他伸長了手,想要奪取那枚旗幟,旁邊左右卻突然接連衝出兩名紅隊的敵軍,槍口全都對準了他的胸口。

「投降吧!」嚴清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愛耍詐的小傢伙,你才是陳博均本人吧?」

陳博均回過頭,發現嚴清頭盔上有不容錯認的黃色痕迹,他摘下自己的頭盔,指着他笑,「我剛剛打中你了。」

雖然自己背後也被他補了一槍,但是他先打中嚴清的。

「你如果穿着你原本該穿的衣服的話,早就中彈七、八次了。」

「這是戰術,你懂不懂啊?」而且,他剛剛差一點就奪到他們紅隊的旗幟了,「怎麼樣?我有進步吧?」

「嗯!耍詐的部分。」嚴清不是很讚賞這種行為。

「都說了這是戰術。」陳博均指着他的頭盔,「而且我打中你了。」

他不辭辛勞地玩了這麼多次,就是想要獲得嚴歆叔叔的認可,「我及格了吧?」

明明不及格也不所謂的,但他就是想從嚴歆叔叔的口中,獲得認可。

「及格了、及格了啦!」一個清爽利落的女聲從左邊傳來,陳博均嚇得呆住了。

這群人裏面竟然有女生?

「嚴清,你別再欺負小朋友了。」

「我不是小朋友!」都已經十九歲了,被講成是小朋友,他覺得很虧欽!

這些人不過就長他們十幾歲而已吧?

「是,小帥哥,你已經及格了。」趙玟笑嘻嘻地將他們堡壘上的旗幟拔下來交到他手中去,「如果不是嚴清剛剛從你背後偷襲你的話,你應該早就拿到我們的旗子了。」

「我哪是偷襲啊?」

「你剛剛已經被他打中了,死人開槍,就是偷襲。」

「是他先耍詐的。」嚴清不滿地指責着。

「人家都說了是戰術,誰教你要被騙?」

「你幹嘛幫他?」

「小帥哥,你別在意喔!嚴清他以前是戀侄女癖,所以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小侄女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他氣不過,才會故意這樣欺負你。」

「戀侄女癖?」

「嗯!就跟爸爸捨不得女兒出嫁的心情差不多,你了吧?」

「喔!」陳博均點點頭,「還好嚴歆沒有戀叔癖。」

「她有好不好?」

「她沒有。」陳博均朝他做了個鬼臉,那鬼臉的樣子還是學嚴歆的,「我很確定她沒有,因為她說她從國中就開始喜歡我了。」

「就算是這樣,那國中之前應該有!」

「不管有沒有,反正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是我。」陳博均哼了一聲,看到嚴歆叔叔氣急敗壞的表情之後,他覺得自己勝利了。「哈哈……張以滔,你還活着吧?走啰!我請你吃Friday』s。」

陳博均走到剛剛他躺坐着的那個位置,發現他已經把頭盔拆下來了,然後表情很是怨恨,「原來你設計我。」

「抱歉啦!同學,我請你吃好料的。」

「一頓飯怎麼夠彌補我受騙的心?」

「那你想怎樣?」

「你讓我射一槍,我就原諒你!」張以滔驀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舉起槍瞄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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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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