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我表哥

第4章 這是我表哥

“打得好,打得好!”突然從後面跑來一個留着學生頭的女同學,她拍着手叫道,滿嘴的鐵牙(帶了牙套)。

西野出手過重,蕭封滾到木樓梯下的平台上,又翻了一個身,竟然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了。何晏嚇壞了,小跑下了樓梯,找班主任去了。

“尼瑪的,這不經打。”西野拍了拍身上的煙灰,回頭看了後面的女同學,似曾相識,“你是?”

“哈哈,才兩個月就不認識我了。我是你哥的同班同學,一起畫畫的那個宗鍵啊!叫我宗老鼠就行。”女生格格的笑道。

“哦,蕭封不會死了吧?”西野看看平台上的蕭封還沒有起來,對宗鍵焦急的說道。

“沒有事,蕭封和我一個街區長大的,橫行霸道,經常敲詐同學的錢,給他買煙抽。常常欺負我,一次我哥知道了,給他往死里打,他還躺在地上裝死呢!”宗鍵很有把握的說道。

“不行,我得上去看下才放心。”

“那好吧。”

西野和宗鍵慢慢的下了樓梯,蕭封還是沒有起來,看樣子摔得不輕。西野蹲下身子,異常警惕的用兩根手指探了探蕭封的鼻息:“還好!蕭封正喘......”

冷不防,蕭封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西野的胸前刺去。說時遲那時快,宗鍵飛起一腳踢掉了蕭封手中的匕首:“你找死啊,蕭封,還想殺人不成!”

西野火了,一個反手擒拿抓住了蕭封的右手,坐在了他的身上,罵道:”蕭封,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單單挑我敲詐,還要殺我?“

蕭封扭頭仍然叫囂着:”老子看中的馬子你也敢泡,你吃了豹子膽?”

“卧槽,說明白點,你說的馬子是誰?”西野死死擒住蕭封的雙手問。

“何晏!”

“有錢怎麼了?自己長得比我還丑,想追何晏,早說啊!”

“西野,別跟他啰嗦。”宗鍵對着蕭封就是一腳:“蕭封,我告訴你,西野是我鄉下的表哥。你不要以為你舅舅是公安局政委就為所欲為?”

蕭封痛的哇哇大叫:“宗老鼠,你給我記住,今天你踢了我一腳,明天我就踢你十腳。”

西野順手就給蕭封一耳光:“你敢!如果今後你再動宗鍵一根毫毛,只要她告訴我一聲,我絕不會饒你的。”

“你們兩個想忽悠我是吧?本大俠從來沒有聽說過宗老鼠還有個鄉巴佬表哥?”蕭封不相信宗鍵的鬼話。

“哎呦,我家的親戚我有必要全部告訴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呀?”宗鍵朝着蕭封又踢了一腳。

蕭封這時可能是被踢中了要害,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不得了,宗老鼠踢死我了!”學生們聞聲而動,樓梯間看熱鬧的越來越多了。

“都給我住手!”耿老師氣喘吁吁的上樓來了,何晏、圖龍也跟了上來。

“耿老師,西野和宗老鼠他們兩個打我。”蕭封見老師到來了,惡人先告狀。

“西野,還不快放了蕭封。他舅舅可是公安局的政委。”耿老師一臉嚴肅的說。

“嗯。”西野放開了滿身是灰塵的蕭封。真奇怪,蕭封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爬了起來,還活蹦亂跳的,揮舞着拳頭,又開始向西野挑釁了,嘴裏滿口污言穢語。

“夠了,蕭封!”耿老師喝道:“你再不住手,可叫校長了!”

“校長是我乾爹,你就叫吧!”蕭封昂着頭,搖了幾下。

耿老師此時很為難,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老師,你快去叫校長啊!怎麼不去了?”蕭封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宗鍵撿起了樓面上的匕首,遞給耿老師:“這是蕭封行兇的證據,請老師過目。”

耿老師接過匕首,頓了頓:“蕭封,行兇殺人,今兒誰也保不了你!圖龍,快去叫保衛科的老師過來。”

“是——老師!”圖龍飛快地跑下了四樓,往五十米外的保衛科奔去了。

“老師,這匕首不是我的,是西野的!”蕭封死不認賬。

“匕首是蕭封的,我可以作證!”顏陵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不是我的!顏陵管你屁事!”蕭封吼道。

“我也可以作證,確實是蕭封的。”祝海龍說。

“我們都可以作證,蕭封自從來補習班之後,腰間就一直插着匕首。今天要不是宗鍵出手,西野可能就沒有命了。”幾個從農村來的學生齊聲說道。

“你們血口噴人,不跟你們玩了。我走了——”蕭封甩了一下自以為很牛逼的中分頭,整了整衣服,準備離去了。

“你給我站住!蕭封——”耿老師今天知道事情鬧大了,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的。

“耿老師,你讓同學們都散了吧,回頭我請你喝酒。”蕭封沒有理會,蹬蹬蹬的下樓了。

耿老師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很不滋味;“同學們,都散了吧。蕭封同學的事情保衛科會妥善處理的。”

聽老師這麼一說,大夥都散了。蕭封才一下教學樓,保衛科的老師截住了他,一把就將他銬住了,扭送去了保衛科。

“蕭封哈寶崽,以為自己家裏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今兒栽在我手裏了吧!”宗鍵得意地笑了。

“西野,你沒有傷着吧?”何晏問道。

“好着呢,有我表妹的保護。”西野不害臊的拉着宗鍵的手說。

“西野,何晏在呢,多不好意思。”宗鍵掙開了西野強有力的手說,“你把我給捏痛了!”

“得罪了,宗老鼠。”

“走,咱們吃飯去。今兒我請客。”宗鍵說。

“去哪吃啊?”西野傻乎乎的問道。

“當然是學校外面啦。”何晏說,“想不到你比我要土氣,土包子!”

“不許叫西野土包子!”宗鍵很不高興了。

“都開玩笑的,別介意。兩位好姐妹。”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放何晏一馬。哦,對了,何晏,我該叫你什麼呢?”

“何晏啊,傻蛋!”西野說。

“不對,該叫嫂子才是。”宗鍵油嘴滑舌的,弄得何晏滿臉紅霞。

“宗老鼠,八字還沒有一撇,這樣叫不好呢。”

“嫂子,嫂子......”宗鍵一連喊了數句。

“宗鍵,你也太逗了,說不定哪天我得叫你嫂子呢。”何晏終於回應了一句。

“我才不嫁給西野呢,近親結婚不好。”

“那你對西野有那個了。”何晏撓了一下宗鍵的痒痒,不一會三人到了校外的飯店裏了(補習班的學生可以自由出入門衛室的)。

“隨緣吧。來,先喝一瓶飲料,解解渴再說。”宗鍵拿了幾瓶飲料,給何晏和西野一人一瓶。

“老闆,給我上六個上好菜來。”宗鍵吆喝道。

“好咧,一會就好。”老闆應聲道。

三人在一張餐桌旁坐了下來。西野對剛才宗鍵的機智勇敢大讚特贊:“宗老鼠,錦毛鼠白玉堂也,身手不凡啊!在下佩服至極。”

“西野,你別這麼文縐縐的行不?”宗鍵笑道,“我看你有危險,不是急了嗎?哪有什麼真本事。”

“宗鍵果然女中豪傑。蕭封那傢伙我看見就噁心,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了我好久了。”何晏終於說出了蕭封挑事的真相了。

“哎,人長得漂亮,追的人就多,護花使者也大大的有。不像我宗鍵,銅牙鐵齒,沒有人追哦。”宗鍵故意嘆氣道。

“我來追你啊,宗老鼠。”西野調侃道。

“去你的,對何晏好點。別吃着碗裏,看着鍋里的。”宗鍵輕輕踢了西野一腳。

說話間,飯菜都已經上來了,有魚有肉,有葷有素。宗鍵問西野:“我的大英雄,要不要來一瓶酒助興啊?”

西野搖頭說:“現在還是讀書呢,飲酒多不好。”

宗鍵說:“真沒趣,今天我們兩個聯手教訓了那個學渣,難道不慶祝一番?”

西野嘴裏嚼着肉,嘟囔道:“那就來一瓶稻花香。”

“那也太沒有品位了,至少也得拿一瓶北京二鍋頭。”

“西野,下午還要上課呢。別信宗鍵的,她是在懟你呢?”何晏插了一句。

這時,西野才記起下午還有三節課,只好作罷:“那就多謝表妹了,來來來,吃菜。”

三個年輕人像剛剛從餓牢裏放出來似的,放開肚皮吃了起來,不一會將桌上的飯菜吃了個底朝天。

“快上課了,我們得進學校去了。”何晏催促道。

“急什麼啊,都是學過的舊知識。你們兩個先進去,我給我老爸打個電話。”宗鍵說完就跑向了公用電話亭,撥通縣公安局的電話。

“喂,老爸。今兒我見到表哥了。”

“嗯,好,好,好!待會局裏要開會呢。”電話那頭甚是高興。

“老爸,開什麼會啊?”

“局裏關於新局長候選人的黨委會議。不要在同學們中間亂說,記住了!”

“恭喜宗局走馬上任。宗局,您得罩着點小女子我哦。”

“哎,你這丫頭片子,說什麼就來什麼的。那爸爸就托你的真言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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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狂徒之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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