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她還活着
她內疚又自責。
王旭,我該怎麼辦?
趙槐看她一眼,唇角微勾:“快了。”
顧煙不解,他說的是兩人的婚禮就快到了嗎?
他不解釋,把人勾過來,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錮住她的後腦勺,又是一輪直白,狂野,霸道的掠奪。
很快這個女人就會愛上他,在他得到“趙初心”的心以後,北京的政權也會在短期之內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其實早在樓凌峰還在世的時候,父子兩便暗中收買了許多議員政客,目的是控制國會將總統趕下台,然後選舉一名傀儡方便操控。
一切進展順利,趙槐也趁機編練軍隊,擴充實力,準備與南方的幾大勢力開戰。
趙槐艷麗的面孔上有一對燃燒着野心的眼睛。
他早已不滿足腳下的領地,他要控制整個國家,他要當皇帝,而在此之前,他必須先拿下馮榮的人頭。
幾番雲雨,幾乎掏空了顧煙的身體。
看一眼在身下流露出迷離之色的女人,趙槐眼中的熱度漸漸冷卻。
他從她身上抽離開來,執起桌上的酒杯來到玻璃鏡前。
鏡中的男子就像一朵顏色極為鮮亮的海棠,慵懶的姿色中盡顯妖態。
他真美。
趙槐笑了,他相信哪怕走遍全世界的角落,也找不到能夠與他相媲美的容顏。
如此美麗的皮囊,阿姐為什麼不要?
假如她還活着,發現當年被她看不起的小鬼現在已經擁有了大部分人一輩子也不敢想像的地位,而且還會擁有得更多的時候,她會後悔嗎?
趙槐突然冷哼,她一定會後悔!
一周之後,小雨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馮系的頭領馮榮被生擒,此時就安頓在郊外的一間民房裏。
正巧趕上何軍第16師臨陣倒戈,趙槐趁勢把西線擊潰,小雨又帶來這個好消息,可謂喜上加喜。
如此輕易的勝利像美酒一樣迷惑了趙槐的心智,端起紅酒在高處睥睨,他又一次想起那個視他如敝履的女人。
當他還是個鬼胎的時候,他其實不太明白自己對趙初心的感情。
他曾一度受她迷惑,一直認為自己是愛她的。
後來他漸漸成長,開始從另一個角度審視這份感情。
得出結論:他不愛趙初心,他只不過把她當成一個精神上的偶像,這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壞女人,他在潛意識中也想成為一個像她一樣強大的存在。
往往越是輕易得到的,越容易被拋棄,求而不得的,又忍不住千方百計的追尋,這就是人性。
趙槐看一眼天色,遠遠望着郊野的方向。
*
周末。
黑色的奧斯丁一路往城外開,開了約莫半小時,拐了幾條山路,最終停在一撞民房前。
房子是北方的基本模式,東西南北幾個屋子圍成一個院子,而後在西面還有一塊菜地,被木頭籬笆給圍了起來。
拉開車門,小雨在前方引路。
趙槐沒有一絲懷疑的跟進屋,他不認為這隻女鬼敢背叛自己,如果他死了,護身陰靈也會死,人都是自私的,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為什麼要去做?
趙槐如此深信着,哪怕在這件事上充滿了疑點,畢竟帶一個人頭,比帶一個大活人要容易得多。
“他在哪?”
想到自己的宏圖大業,他滿心歡喜,已經迫不及待要當場把馮榮的頭顱割下,給那幾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老頭子送過去。
“那。”小雨微微一頓,指向一間獨立的小房子。
那房子四四方方的立在院子的中央,牆面上有未乾的油漆,看起來剛建成沒多久,屋頂只簡陋的蓋了一層鐵皮。
馮榮被關在這兒?
趙槐大步上前,猛的將門拉開。
狹窄的水泥屋除了焊在牆上的腳鐐和手銬,哪有馮榮的蹤影。
笑容漸漸褪去,趙槐只低頭思索了三秒便恢復了平靜。
“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回頭,聲音清冷得如冬日裏的碎冰。
小雨沒回話,直到趙槐轉身,狠狠給她一個耳光:“居然敢騙我?你活膩了么?!”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見一陣清脆的笑聲。
那無比熟悉的聲音令他猛地站住,僵硬的回頭看去。
“動不動就跟一條狗生閑氣,你果然還是和四年前一樣,上不得檯面。”趙初心踏着露水而來,霧氣繚繞中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一絲嘲諷。
“阿……阿姐……”趙槐愣在當場,絕美的面上是蒼白和震驚。
趙初心還活着。
她活着,就該輪到他死了。
趙初心微微一笑,慢慢的走過來,漆黑的眼眸里是深不見底的陰暗:“喔?原來你還記得我。”
趙槐警惕的看着她,包括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金瞳殭屍。
這隻殭屍也在望着他,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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