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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教廷組建了東征十字軍,並出動了一部分最精銳的神殿騎士團協同作戰,而皇室表面上自然也是派軍進行配合,不過暗地了當時羅蘭的掌權者敏銳地覺察到這是一個難得的削弱教廷,提高皇權的好機會。
於是趁着教廷將注意力都投到了安東的戰場上,皇室也開始一步步對教廷進行打擊,許多謀划已久的計劃和方案也被落實到了行動之中。當時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已經很難有人難夠真正說的清了。總之至此以後幾十年裏教廷的影響力開始逐漸下降,皇權凌駕於了神權之上,而到了愷恩大帝掌權之時,面對強盛咄咄逼人的愷恩,教廷甚至拋卻了本來處於帝都的大本營,遷移至了威斯附近。
不過教廷雖說衰敗了不少,但是其擁有的能量仍是不可忽視的。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們,難道真的會甘心淪落到如今這麼一番田地呢?
“教皇殿下,愷恩帝下派人送來了兩個多月後軍演的邀請函,您看我們教廷究竟是去還是不去?”紅衣主教尤金斯手中拿着一張有皇家特殊印記的請帖,微彎着腰,恭敬的對着坐在王座上的教皇詢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難道說我偌大的教廷還真沒人了不成,今年不如同過去,我們不僅要去而且還有大張旗鼓的去。”側身坐於王座之上的便是如今的教皇尤利斯,他低着頭似乎在沉思着什麼,彷彿是在回答尤金斯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大張旗鼓的去么!”尤金斯聞言心裏默念着,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因為往年教廷都是不會主動選擇拋頭露面面,一般對於這種邀請婉拒,不過仔細想了想尤金斯又覺得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是啊,教廷是應該出去走動走動了,龜縮於聖城這麼久是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不過教皇殿下此次準備派誰前往帝都?”雖然尤金斯只說派誰,但他的意思自然不是讓教皇派一個人去帝都,既然要大張旗鼓的去,那自然的人多勢眾才行,他只是在詢問此次前往帝都讓誰具體負責。這人首先要能服眾,然後需能靈活應對各種情況,尤金斯心裏雖然有幾個人選,不過想來想去還是拿不定主意,當然若是他領團前往帝都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尤金斯如今卻是還有諸多事務要忙,抽不出身。
“派誰?”教皇尤利斯自語着,而今教廷正進行着一向重要的事宜,因而一時還真很難派出人手來,況且此次軍演又不僅僅只是軍演而已,更是愷恩大帝的訂婚大典。至於愷恩到時將與誰訂婚,那答案也是呼之欲出,正是如今的“月神”殿下夏虹月影。因而教廷既然選擇了出席自然不可能隨便派人前往,最後自然是教皇或是紅衣主教率團前往帝都,畢竟不管背地裏皇室和教廷是如何一種關係,這表面的一些功夫還是要做的。
“就讓聖女夢婉兒擔任此次使團的負責人吧,你安排好相關隨行人員,另抽派五百神殿騎士與聖女一同前往帝都。”教皇微閉着眼,指頭輕敲王座的把手,心中已經是有了些思量,既然要能夠代表教廷,那麼乾脆就派聖女前去吧。
“聖女?”尤金斯聞言有些驚訝,雖說他也不是沒想過派聖女前往,不過很快這種想法就被他否決了,畢竟在他眼裏,聖女還是太年輕了,一直生活在聖城的,如今才剛剛成年的夢婉兒幾乎沒經歷過什麼磨礪。聖女各方面都很優秀,但是她一直在教廷羽翼的庇護之下卻是事實,世間險惡,尤金斯還真的不放心讓涉世未深的聖女率團前往帝都。
“沒事,就如此安排吧,多接受些磨礪,多接觸些人和事對婉兒也有好處。聖女不是一直很想出去走走,好好表現一番么,既然如此此次正好圓了她這個心愿,或許也能讓她明白如何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聖女!”手指停止了敲動,教皇抬起頭,睜開雙目,眼中似有光芒閃過,透過大殿遙望向帝都羅蘭,他決定已下。
“既然如此,那屬下馬上進行安排。”也是感覺到了教皇心裏的一絲決心,尤金斯沒有就此事再做多言,接着他又將其餘一些重要事務向教皇稟報了一番后便告退了。
聖城也被稱為光明城,本來此城只是教廷在帝國東部的一個較大的據點,此處毗鄰威斯邦,水陸交通皆是非常便利。不過自從教廷遷離了帝都之後,本來的光明城被改為了聖城,此城也變為了教廷的力量中心,大量信徒也是湧入了聖城,讓本來就略有些名氣的光明城從此廣為人知。聖城的一切事務幾乎都歸教廷管轄,方圓的一些小城鎮和村莊也是聽從教廷的號令,而帝國只是名義上在聖城安排了幾名官員,而這些官員自然也是完全管不了具體事務,象徵性的作用遠大於實際意義,就如同教廷雖說是遷離了帝都但仍是在帝都建有教堂,並安排有少數人員常駐帝都。
“哎,整天獃著聖城真是悶死了……”這一塊區域被稱為夢境,也是現如今聖女夢婉兒的專屬之地,夢境中有一個小水池,池水淺淺,清澈異常,底部是顆顆晶瑩發亮的小石頭。此時正有一位白衣女子赤着腳丫在池水裏走着,也不理會池水弄濕了自己的裙擺,她正一個人自言自語着,時不時腳丫輕輕一踢弄出些水花。這名女子正是如今的教廷聖女夢婉兒,雖說在人前她都是一般高潔威嚴的樣子,不過骨子裏她還是個有些孩子氣的少女。在屬於自己的夢境中,夢婉兒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赤着腳丫,淌着水,踩着宛如鵝軟石般的小石頭,輕拍着水花,讓自己的心隨處飛揚。
“聖女殿下!”池水旁忽然傳來老伍德的聲音,當然雖說被稱為老伍德,不過伍德今年也就四十多歲而已,不過因為他自幼在教廷中長大,前後也是有幾十多年了,期間也是見證了新老教皇的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