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八章[09.13]
酒席快結束的時候,鍾延光似乎醉的不省人事了,牢牢地拉着蘇綠檀的手,低聲呢喃着。
靠的近一些,便可以聽見,他在喚她的名字,薄薄的唇貼在她的側頰,溫熱的氣息裏帶着清冽甘甜的酒氣,熏的人燥意襲身,臉色微紅。
先着人送走了客人,蘇綠檀才想法子把鍾延光弄回去。
這麼大的體格,蘇綠檀一個人肯定是弄不動的,她想讓丫鬟搭把手,哪知道夏蟬還沒把手伸過來,鍾延光竟躲開了,揮着拳頭像是能把石頭給捶碎了。
夏蟬瑟瑟發抖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伸手,委屈地看着蘇綠檀,癟嘴快要哭出來似的——她年紀還小,實在不想這麼早死。
蘇綠檀又突然想起鍾延光從前喝醉之後強吻她的樣子,也不敢讓丫鬟來扶,正發愁,卻見他自己站起來了,踉踉蹌蹌竟然還走的穩路。
忙追了上去,蘇綠檀挽着鍾延光的手臂,一邊扶着他,一邊指引方向。
折騰了許久,總算把人給弄回榮安堂了。
鍾延光倒是舒服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蘇綠檀一身的汗,被他死死地圈在懷裏出不來。
鍾延光懷裏的蘇綠檀一邊掙扎着,一邊切齒道:「放開我。」
一個翻身,鍾延光把人壓在了身下,吻了上去。
這麼重的一個人,蘇綠檀推都不開,她扭着腦袋躲開,憋紅了臉道:「我、我要去洗澡!」
鍾延光在她唇上啃了兩口,才把人鬆開,躺在床上胡亂摸索着。
蘇綠檀見鍾延光半醉,塞了個枕頭到他懷裏,輕哼道:「一會子有得累了!」
說完,蘇綠檀就拿上乾淨衣服走了。
屋子裏沒了動靜,抱着枕頭的某人才睜大了眼睛,嘴邊漾起笑意——醉了?怎麼可能!
鍾延光知道自己酒量幾斤幾兩,何況陸清然又是把握着尺度灌他,根本就醉不了。
平躺的鐘延光本想把衣服扯開,一想到等會兒的情景,還是放棄了。
留着她來吧。
兩刻鐘不到的功夫,蘇綠檀穿好了中衣,把白日裏從書中學來的東西在腦子裏鞏固了好幾遍,才挑簾進去,準備親身上陣。
靜謐的房間裏,兩個大火燭燒的過了一大半,棉芯猛然爆出噼啪的響聲,把蘇綠檀驚得一顫——今夜可算的上乘人之危了,好生心虛。
蘇綠檀不緊不慢地走到床上,鍾延光似乎還沒安寧下來,伸手摸着什麼,好像叫着要喝水。
蘇綠檀放下手裏的東西,去倒了一杯過來,喂到他嘴邊,哪知道鍾延光竟然不喝。
捏着鍾延光的下巴,蘇綠檀嘴裏念着:「喝呀喝呀,到底喝不喝?」
鍾延光不喝,蘇綠檀就把杯子放下了,剛放下某人半睜眼,又迷迷糊糊叫着要喝水。
蘇綠檀只好自己喝下一口,用嘴渡給他。
四片唇瓣一碰到,鍾延光用力地吸着蘇綠檀的唇,彷彿只有裏面的潺潺泉水,甘美清澄,能解他的渴。
蘇綠檀下意識就把水給咽下去了,但鍾延光卻沒有再鬆手,而是把她摟得緊緊的。
蘇綠檀沒忘了今夜的任務,她開始伸手去扯鍾延光的腰帶,兩人仍在親吻,她已經摸到了鍾延光的鎖骨,再往下,便摸到了腰帶。
扯了幾下……越扯越緊。
這腰帶也不知是不是打了死結了,這時候正好解不開了。
蘇綠檀氣的,鍾延光身上狠狠擰了一把,推開他腦袋,往下看了一眼,真變成死結了,她嘟噥道:「你怎麼系的,解不開呀……」
閉眼的某人疼得皺了下眉頭,硬生生忍着,亟待滋潤的喉嚨卻沒敢發出半點聲音,耐着性子等着蘇綠檀給他把衣服解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半刻鐘,但對鍾延光來說,和半年沒有區別了,他借醉嚷着熱,要脫衣服。
她脫的實在太慢了。
蘇綠檀嘖了一聲,道:「這不是正在給你脫嗎?」她手忙腳亂的,心裏又發虛,這腰帶今夜怕是解不開了。
屋子裏燭光微弱,兩隻蠟燭滅了一根,光芒登時減半,靠床的這邊一下子暗了下來。床框上的鎏金鉤子一顫,紅綢帳子嘩一下子撒了下來,抖動得如紅浪層層堆疊,蓋住了帳子裏的旖旎
景象。
帳內人影幢幢,嬌弱的那個影子垂首含胸,費勁地撥弄着什麼,健壯的那個影子的手臂忽然動了起來。
鍾延光忍不得了,揪着自己的領子,一把將衣服撕開了,刺啦一聲,上半身的布料都撕爛了,從胸膛中間劃開了一條道似的,露出裏面的純白中衣。
可腰帶還是沒解開。
蘇綠檀嚇的夠嗆,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他就這麼解熱氣的?那要是在外面呢?
捶了鍾延光一下,蘇綠檀道:「粗魯!」
說完,蘇綠檀又去解鍾延光的第二件衣服,可是腰帶卡在中間,這衣服就是沒法全部除去。
反正衣服都爛了,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
爬下床,蘇綠檀去找了把剪子來,一下子就把鍾延光的腰帶給剪了。
這下好了,沒有妨礙了。
蘇綠檀探着腦袋往外放剪刀的時候,鍾延光嘴角隱隱約約藏了一抹笑,隨即恢復如常,把剩下的衣服,都撕了,撕的乾乾淨淨。
貼身的衣服輕薄柔軟,很好撕。
聽到一陣布料被撕破的聲音,蘇綠檀扭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被面上的鐘延光,只穿着長褲子了。
嘴角一抽,蘇綠檀心道:也太會費銀子了,這幾件衣服得小几十兩呢!
沒工夫再想別的,蘇綠檀扯開被子蓋在鍾延光身上,自己也鑽了進去,笨拙地開始摸索。
畢竟是生手,蘇綠檀對房事知道的又只是些花樣子,真正實行起來,困難多多,連親吻都是那麼的生澀,從他的唇到他的下巴,像小貓兒在鍾延光的臉上舔來舔去,沒有太多技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