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一章[09.09]
面色一紅,蘇綠檀哪兒能不知道太夫人提的什麼事,她道:「孫媳婦會努力的。」
羅氏一笑,讓蘇綠檀回去。
回到榮貴堂,蘇綠檀讓小廚房的人備了幾樣新鮮菜,她打算下午洗手作羹湯,讓鍾延光美美地吃上一頓,同時也準備了酒,這回她不打算來什麼彎彎繞繞了,就像鍾延光說的那樣,她喝
一杯,他喝一壇。
他是她夫君,讓着她那麼一點點點,有什麼問題?
半下午的時候,鍾延光就回來了,蘇綠檀剛剛小憩了起來,聽丫鬟說他回了,還以為自己沒清醒過來,聽錯了。
打着帘子出去,蘇綠檀就看見鍾延光還穿着朝服就回來了。
笑着迎上去,蘇綠檀道:「夫君怎麼回的這樣早?」
後面又來了一個人,胡御醫上前笑道:「夫人。」
蘇綠檀一見老熟人了,也忙笑道:「胡御醫您來了。」
鍾延光淡笑道:「請御醫來給你把脈的。」
丫鬟奉茶,三人坐在次間裏,胡御醫還是隔着手帕,給蘇綠檀診了兩手的脈,他道:「夫人身體無礙,只是近來有些乏累的樣子,倒也不需吃藥,好好休息兩天自然就和以前一樣了。」
嗯,處子之身也仍跟以前一樣。
胡御醫看着夫妻二人的感情,覺得十分奇怪,明明親昵的模樣根本不是裝出來的,怎麼都連夫妻之實都沒有呢。
新婚第一天難道真就是睡過去的嗎。
壓下遐思,胡御醫喝了口茶定南侯府的茶。
蘇綠檀知道自己根本沒受什麼傷,她扭頭看了鍾延光一眼,才道:「胡御醫,您快給侯爺看看,他額頭上磕着了,還摔了幾回,強撐着去上衙門、上朝,也不知要不要緊。」
鍾延光溫聲道:「也就忙了一兩天,不大要緊。今兒我跟皇上告了五天的假,在家好好休息,這你總放心了罷?」
胡御醫笑看着兩口子,坐到鍾延光跟前去,替他把脈。
把過左右手,胡御醫眉頭皺了起來,鍾延光輕咳了一聲,動了動眉毛。
蘇綠檀拿帕子甩在鍾延光臉上,道:「當著我的面兒,想幹什麼呢?又不是要死要活的大病,怎麼就不能讓我知道了?」
胡御醫為難地看了鍾延光一眼。
鍾延光無奈道:「御醫如實說罷。」
胡御醫這才開始放心問診:「侯爺胸口可疼?咳嗽否?」
「胸前一塊按着的時候疼,有時候咳嗽。」
揪着帕子,蘇綠檀提醒道:「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鍾延光揚起嘴角,道:「沒有。」
縱使有,以後也會一一補上。
胡御醫給診斷了結果,說鍾延光受了些內傷,須得吃藥好好調養,尤其注意忌口,不得吃辛辣,還有一些肉類也不能吃。其他外傷擦藥就好了。
蘇綠檀試探着問了一句:「是不是也不能喝酒?」
連連點頭,胡御醫道:「那是自然,酒比辣椒更壞,還有一些解藥性的東西也千萬不能吃,白蘿蔔和綠豆,茶水也要禁幾天,多喝溫開水。」
忌口的東西倒是沒什麼,蘇綠檀擔心的是,鍾延光不能喝酒!
鍾延光知道蘇綠檀在擔心什麼,他餘光瞥了過去,忍笑道:「不能喝酒便不喝就是了,也不妨礙什麼。」
胡御醫跟着應道:「就是就是,也不妨礙什麼。」
不喝酒,懷的孩子更康健頑強。
蘇綠檀有些結巴道:「怎、怎麼不妨礙啊,夫君少不得應酬吧。」
鍾延光盯着她抬眉道:「難得休息幾日,我本就是病了,還應酬什麼,這五天從早到晚都在家陪夫人了,夫人高不高興?」
心口突突地跳,蘇綠檀欲哭無淚,高興個什麼呀高興!她根本不想讓他這時候陪她好嗎!
準備好的酒也不能喝了。
一旁的胡御醫笑眯眯的,道:「侯爺是該好好陪夫人了。」
蘇綠檀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倒時候怎麼坦白,怎麼開口呢!
鍾延光險些憋不住了,轉眼去看寫完方子的胡御醫,道:「我送胡御醫。」
背起藥箱子,胡御醫道:「有勞侯爺。」
做了個「請」的手勢,鍾延光領着胡御醫出去了,出了院門,他雙手負在身後,問道:「胡御醫,若是某人傷了腦子,忘記了一些東西,是什麼緣故?」
胡御醫擅治外傷,行醫多年,他還真見過這種情況,他道:「許是淤血積在腦子裏,才忘了事。」
「若是撞了腦袋後來又想起來了呢?」
胡御醫笑道:「這可能是好運,淤血散開,腦子就恢復了。」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鍾延光道:「原來如此。」他撞了腦袋之後,應該就是御醫說的這種情況了。
胡御醫好奇道:「可是誰人傷了腦子?」
「沒有,不過聽說了此例,十分好奇,便碰巧問一問。」
胡御醫想了想,笑了笑,道:「我那兒有本相關的書,侯爺要不要看一看?」
鍾延光沒有拒絕,他道:「麻煩您了,我這幾日隨時在府里。」
勉強地壓下嘴角,胡御醫道:「好,下官一會兒回家就讓人給侯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