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賭馬
誰做太子有關眾人以後的利益與大唐以後的國運，龍飛宇把這個皮球踢給了長孫無忌。一群人也都順着他的話語看向了長孫無忌。在此時長孫無忌無疑很有發言權，不說
吳王，吳王雖然能力強健，可惜他不適合做這個帝王。
大唐推翻了隋朝，吳王有一半隋朝血統，若是他當了皇帝，不得不說這也是隋朝的另一種延續。所以朝臣是不會選擇吳王的。
至於另外兩人都是長孫無忌的親外甥，他的發言權此時至關重要。看到眾人向自己看來，長孫無忌拱了拱手道：“臣以為晉王仁厚可為太子。”
“臣以為魏王文采斐然又編寫了《括地誌》，若是由他擔任太子會是我大唐的榮幸。”岑文本適時的站出來說道。
“魏王昨夜前來找朕抱着朕痛苦，說他願意殺子傳弟。朕聽了很感動，所以決定把太子之位許給他，諸位以為如何啊？”李世民略帶試探性的說道。
“陛下，魏王竟然說出此等言語，他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手，那兄弟呢？虎毒尚且不食子，難道魏王比虎還毒不成？”褚遂良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魏王此語只是為了全兄弟情誼而已，晉王生性仁厚，處事猶豫不決容易被人架空權力。魏王有成為帝王的潛質，我覺得還是魏王好。”
“對，魏王好。”
“晉王好”
……雙方在立晉王還是魏王的事情上爭吵不斷，最後看着爭吵的人群，李世民不得不把目光從新定格在龍飛宇的身上。時至此刻他的觀點極其重要，不過眾人都知道晉王是龍
飛宇的徒弟，這種抉擇恐怕讓他來選幾乎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看到眾人投來的目光，龍飛宇笑了笑就到：“大家要讓我選，我是傾向於吳王的。”
“吳王？”龍飛宇一句話一下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而支持魏王的岑文本也對龍飛宇報以驚奇的目光。說實話他也是鍾情於吳王的，可惜事態嚴重，自己若是提出吳王就是明着
把他推向了斷頭台，所以才提出了魏王。這一次龍飛宇提出了吳王，這就不一樣了。別看剛才眾人喊得歡，龍飛宇沒有表態站在他身後的一隊文武將領也只是跟着瞎起鬨烘托氣氛而已。這下他要是表態那形式就
不一樣了。
“吳王？龍飛宇你又是如何想到吳王的？”李世民有些驚愕的問道，顯然他也想不出龍飛宇為何在此時提出吳王。“吳王體格強健，生活規範。而且又帝王風度，既沒有魏王的狠辣，也沒有晉王的猶如寡斷，具備作為一個帝王應有的品質。不過吳王身份特殊乃是前朝公主的兒子，若是他當了皇帝等若是延續前隋血統，與我大唐不利。所以臣以為這選太子一事還是在晉王與魏王之間抉擇。由於我傾向於吳王，所以如果是這兩位皇子的話，我放棄選擇的
權利。不管是誰當了太子我都會支持。”
說了大半天就是為最後這一句話做的鋪墊，提出吳王就是宣告眾人吳王不適合，自己沒辦法。此時眾人看向龍飛宇的目光多少有些憤憤，說了半天廢話。龍飛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表態，李世民反倒不好說了。原本若是龍飛宇支持晉王的話，他會很容易的想個計策支持魏王，可如今龍飛宇放棄了這個權利。那麼長孫無忌的
意見就至關重要了。臣子再親怎麼能親的過人家娘舅，眾人都知道大唐的發展需要什麼。不需要李泰這樣折騰的臣子，李世民已經折騰的夠亂了，要不是龍飛宇給他收拾這個爛攤子，如今的
大唐恐怕還是滿目瘡痍，除了有一個盛世的架構其餘什麼也沒有。
他們需要李治來承前啟後，把大唐過渡下去，這一點李世民知道眾人也知道。可李世民害怕李治過分放開龍飛宇的權利導致龍飛宇架空皇權。
而李泰就不一樣了，李泰生性涼薄。對權力的追求那可是極其渴望的，若是他當了皇帝肯定不會容許別人與他分權。“魏王做為弟弟，百般算計他的哥哥李承乾，若是他登上了皇位，那麼無疑是在宣告世人皇位可以憑藉不光明的手段上位。陛下已經給他們做了一次榜樣了，這一次說什麼
也不能有第二次，要不然後世王朝如何繼續？大唐的命運如何繼續。”褚遂良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句話算說道重點了，李世民弒兄殺弟，囚父。現如今又有一個長幼不分，對魏王的寵信又過於太子李承乾，現在魏王算計了太子，若是再把太子之位傳給他豈不讓天下
人貽笑大方，給後世之君開了典範。弒兄殺弟是李世民的人生污點，他不希望給後世之君留作榜樣，所以褚遂良這句話可謂是切中了重點了。
果然，聽到這句話，李世民嘆了口氣道：“三保擬旨吧，降魏王為東萊郡王，即可遠赴封地，另外封九子李治為皇太子。”
“是”李世民此話一出尉遲恭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早知道就讓自己兒子一早隨着龍飛宇去學習了。不僅能學到真本事還能與未來皇帝親近親近，如今好了這麼好的機會雞飛蛋打
了。而程知節此時卻是比較興奮還是自己比較有遠見，他們家老三果然發達了。陪着太子一起讀書，與此同時眾人看向龍飛宇的眼神卻又不太一樣。他在刻意的淡出朝廷，消
弭自己的影響力。伴君如伴虎，這裏沒有人認為他們會是那個掣肘新皇的周亞夫。可龍飛宇是，如果李世民死了龍飛宇還活着，那問題大了。李世民自己都鎮壓不住龍飛宇，一不小心就讓
他竄上去了，後世帝王拿來這麼大的能力，諸子之中能震得住他的也許就吳王一個。魏王雖然刁鑽狠辣，可龍飛宇只要喊一聲他都得哆嗦半天。至於晉王雖然不怕龍飛宇，可龍飛宇說一他從來不說二。李承乾造反的時候更是揚言，要是龍飛宇不阻礙他的
話，等他登基封龍飛宇為太尉，升信王。雖然這有拉攏的成分，但也不難看出龍飛宇在李承乾心目中的地位。
可問題是李世民現在想動龍飛宇沒有合適的理由，景帝炮製周亞夫的罪證也花費了一番心思。如今他想要整治龍飛宇自然也得花費一番。
他的身體果然如龍飛宇所說吃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加上陳年舊疾。感覺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索性龍飛宇問題並不是非解決不可，有長孫無忌褚遂良這些人在。再加上龍飛宇的可以引退，應該可以持平。而為了削弱龍飛宇在軍中的影響力，李世民還特地提拔了一些在朝會中不事事依賴龍飛宇的將領。一次化解他在軍中的影響。收到的效果還不錯，有許多地方已經對龍飛
宇陰奉陽違了。
太子的事情被定了下來，李世民的也難道放鬆了下來，看向龍飛宇道：“龍愛卿，你說你的坐騎破虜在年前過世了？”
“是的，陛下。”
“好將配好馬，破虜自貞觀元年跟隨你以來為我大唐屢建奇功，更是屢次救你於危難之中。朕命工匠畫一幅六駿圖，你若有興趣不妨讓他替破虜畫一幅畫像。”
“多謝陛下，臣已經把他葬入了勇士之陵，陪伴在臣的身旁。”
“嗯，皇家陵園之中有許多西域各國進攻而來的烈馬，許多尚未馴服。今天朕心情不錯諸位臣工可隨朕一起前往馬場賽馬。如何啊？”
“賽馬好，賽馬好。沒拿錢的就不要去了，省的一會輸了沒錢給。”程知節笑眯眯的說道。
“程胖子，你還真以為你能贏啊？上次我大意讓你贏了一次，這次我看你怎麼贏。走”提到賽馬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此時都是躍躍欲試。
閑來無事李世民特地叫來了魏王，晉王與吳王還有後宮的一些妃嬪一起前去賽馬。不過此時眾臣議論的太子之事已經有了着落，魏王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起來。
而吳王聽到龍飛宇竟然提議自己擔任太子時就是一臉的驚訝，不過雖然最後失敗了。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連帶着楊妃看向龍飛宇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一群人進入了馬場，李世民特地把眾臣帶到了馬廄之中，指着群馬道：“今天賽馬自由發揮，你們覺得這些馬那匹好就用那匹。若是沒有中意的就去外面馬場自己馴服一匹
。龍飛宇你可以在這裏為你找一匹好馬牽走。”
“不管臣找到任何馬匹陛下都允許臣牽走嗎？”
“當然除了朕的坐騎以外，你都可以牽走。”
賽馬伊始眾人就朝着獅子驄飛奔而去，上一次比賽就是這匹馬獲得了第一名，這次自然遭到了眾人的青睞。看着一群人在哪裏爭搶馬匹，李世民好奇的看向站立一旁的龍飛宇道：“龍愛卿可是這馬廄裏面沒有你所喜歡的馬匹？若是沒有你可以到外面去降服一匹。那些馬都是降服
過後放養的，降服了就可以直接參加比賽。”“嗯，臣想等他們挑選完了在動手不遲。”話音落下就見程知節牽着一匹拉風的長毛馬走了過來，注視着龍飛宇道：“哈哈，這匹獅子驄這回是我的了，龍飛宇以往都是你那
破虜獨佔敖魁，你手上已經沒有了利器。俺老程最喜歡痛打落水狗，怎麼樣這次比什麼？”
“比什麼？你們家有甚麼東西值得我出手的？你現在拿的出手的除了你家夫人以外我想不出你們程家還有什麼可以能讓我出手的。”
“既然你看上了我夫人，咋們今天就賭她了。如何啊？”程知節一臉笑眯眯的道。龍飛宇翻了翻白眼道：“你還真是缺心眼，賭馬原本就是無聊之事。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傳到你夫人耳朵里，她會怎麼想？是否會認為她只是你的一個玩物，可以用來賭
博呢？你的兒子會怎麼想？自己的父親是個混蛋，竟然那自己的母親來賭，這場賭局不管輸贏你們家後半輩子都別想安寧了。”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俺老程雖然渾，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來。”“好，我希望你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我要是答應了損毀的可不僅僅是你的形象。我們都是大唐的官員，賭博歷來都是禁止的，不過這次賽馬大家不可能都不拿出一點彩頭
來，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決定拿出西漢時期的美酒一壇，作為賭注獎賞給魁首，諸位覺得如何啊？”
“西漢時期？”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不僅對龍飛宇上次在勇士之陵挖出美酒的事記憶在冊。有好酒的此時都已經開始咂吧嘴了。
“好，昔年在我曾經得到過一把燒焦了的寶琴，今天你誰若是贏了就我把這把寶琴相贈。”程知節大大咧咧的喊叫着，顯然一壇西漢美酒對他的影響可不小。
“你說的可是蔡邑用的焦尾琴？”有懂音樂的顫聲問道。
“我那只是那時什麼琴，只是聽夫人說起此琴乃是漢末時蔡邑所用。叫什麼焦尾琴。”
“好，既然程國公敢拿出焦尾琴，那我也不妨一賭，我偶然從一個僧人手中得到了一章三國時鐘繇的一副字，可為賭注？”
“好，既然大家都出了血我也不能落後，一次意外的機會我從一出大澤之中撈出了兩把合在一起的古劍，幹將莫邪，這次就拿來當賭注了。”“口說無憑，都過來按手印，誰要是拿不出所說的東西就把拿他所有的東西來賠。”程知節激動的拿來紙張吆喝着，對他來說他手中有當世名馬獅子驄。贏了這場比賽沒有
一點難度。更難能可貴的是能喝上一壇西漢時期的美酒，這該是多麽愜意的事情。程知節不知道因為他的好酒把這次平凡的比賽給捅大了，美酒喝完了就沒了。可焦尾琴可是能傳世
的，有了焦尾琴的誘惑才有了後面的書畫名劍，你可能不喜歡喝酒，不喜歡字畫，但你總喜歡兵器吧？
就這樣原本一場普通的比賽時間不長就被喊上的天價，就連李世民自己也忍不住拿出了他最喜愛的東西，從人家寺廟裏盜出來的王羲之真品《蘭亭序》。僅僅一句話就讓群臣瘋狂了，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人也相繼加入其中，不一會單單字據就立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