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八十八章 有苦說不出
“不行！”
古曉如蹭地站起身來，有些慌亂：“你們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呢。”
是的，她有點氣，這些人真是的，她要結婚，不，是成親了，她卻還蒙在鼓裏呢。
“丫頭~”四海雲走到她面前，伸手按在她肩上，閃亮的眸子亮晶晶地，俊美的臉上幸福洋溢：
“之前我有去找過你，可是你都不在府里。”
她當然不在，下午她去了妓院嘛……想到下午聽到的那些聲音，她不禁有點點臉紅。
四海雲莞爾一笑，她害羞地模樣讓他想狠狠地親上一口，不過地點好像不對哦，他不住地提醒自己要忍住，只能深情款款地注視她。
“東叔，三天後就……是不是太急了？”她問道，被四海雲看得心跳加速，她只好轉過頭去不看他。
“來得及，放心，我會辦置得風風光光，讓我們如兒啊，漂漂亮亮地作新娘。”二夫人搶着回話。
“可是……可是，我爹還沒通知啊。”短暫地興奮過後，古曉如冷靜下來，她並不想現在成親，糖糖的解藥還沒有找到，她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她是否應該先給四海楓一個交待？
“這……”二夫人有些為難，這女兒要出嫁理應通知她娘家人才對，一時間她竟也不知說什麼好。
“回四海再請他來，我想他不會介意。”四海嘯東平靜地說道，那個男人他本是恨死了，要不是他當年拋妻棄女也許紗紗就不會死，看在如兒的份上他才不至於殺到“天外天”去找他算帳。現在一提到他，四海嘯東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啊，等回四海鎮再好好辦一場，這京城裏的這回只是形勢，先圓個禮，省得……”二夫人突然語短，望了她家老爺子一眼，見他沒有反應，她這才嚴肅地說道：“省得不小心生出麻煩，讓人笑話啊。”
古曉如恍然大悟，難怪四海家讓他們儘快成親，恐怕是大家以為她和四海雲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所以早點成親免得落人口實。可是，他們沒有啊。她想到辯解，張了張嘴卻又不知怎麼說好，畢竟二夫人也沒有點透。
她抬眼求救地看着四海雲，這個傢伙居然笑吟吟地盯着她看，那個表情分明就是知道內情故意將錯就錯。她只能氣憤地瞪了瞪他，這一瞪讓他一怔。
片刻之後，四海雲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肅靜，不解地看着古曉如越來越急的樣子，心一點點抽緊。
“如兒，你願意嫁給我嗎？”他開口問道，緊張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願意願意她當然願意，可是現在她不能成親，她不想將來出事會連累到四海家。
“願意嗎？”他的聲音更低，似乎預感到什麼，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經意地加重了些。
大廳里出奇的安靜，所有的空間好像都給了他們，先前的喜氣洋洋變得有些壓抑了。
“雲哥哥……我……現在別逼我好嗎？”她有些急，有些事她不想讓他知道，不想他插手進來，不想他為自己擔心。
“逼你？”他皺緊了濃眉，性感的薄唇用力地抿起，彷彿它的主人在正經受難言的苦楚。一雙深遂的眸子凝望着他心愛的人兒，有些失神。
“逼你？”他重複着，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無言以對。
古曉如能感覺到他到的失望和心痛，當他的手從她肩上滑落下來時，當他冷漠地走出大廳時，她在心底苦苦掙扎，不停地罵自己，甚至在他身影消失那一刻，她就後悔地像要死去，毫無顧慮地衝動地想要嫁給他。
“雲哥哥！”
當她終於喊出聲時，他已經走出了公主府，聽不到了。事實上，大廳了，除了四海楓還在，四海嘯東和二夫人也都離開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弄成這樣。
“如兒~”四海楓愛憐地理了理她額前的一絲亂髮，她現在的失落無助都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她愛雲！她之所以拒婚，應該是有苦衷才對。
“楓哥哥……我愛他的。”
四海楓聞言一震，繼而他溫柔地笑着安慰她：“嗯，我知道。他也知道的。”
“不！他不知道！”她着急起來，小手揪住四海楓素青衣袍的袖口，流下淚來。
“楓哥哥……他生氣了，怎了辦，他生氣了……他不要我了。”她呢喃地念着，失神地想着。
“不會的……去找他吧，好好跟他說，告訴他你的計劃，一切都會好的。”四海楓永遠都是如此的溫柔，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地擦去她臉上的淚花。
“對！我去找他。”失神的眼終於又有了光彩，古曉如蹦跳着衝出門去。
四海楓愣在那裏，舉着手幫她擦眼淚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她便沒了影兒。
從小到大，她好像總是依賴着他，跟他最親近，可是，有一件事他剛剛才發現：從小到大，只有雲會讓她急，讓她慌亂，讓她哭……也會讓她時不時地欣喜若狂。也正是這樣，才讓他可以心甘情願地考慮放開她，讓她更幸福。
愛她不一定是佔有，不是嗎？
*************************
“公主……你別想不開啊。”銀珠跪在地上，死死地吊住安寧伊純握着匕首的手。她好不容易等到穴道解開，趁着沒人注意這才帶着神情獃滯的主子逃出來，悄悄從公主府的後門回來。沒想到她主子一回來就翻箱倒櫃，找出把鋒利的匕首，她嚇壞了，生怕她尋短見，只好苦苦地勸言着。
“想不開？”安寧伊純表情古怪，兩眼渙散地看着手裏的刀尖，忽然大笑起來，似瘋了一般，聲音凄厲，讓人覺得好冷。
“公主……”銀珠驚得叫起來，她跌坐到地上，本能地往後退去，因為她家主子的表情真的好恐怖。
“銀珠……過來。”安寧伊純收住笑，輕輕地喚着，美麗的眼底藏着一絲殘忍。
“不……公主……不”銀珠已經語不倫次，她盯着她家主子的反常舉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想要跑出屋去，卻連支持着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公主……唔唔……奴婢不會說出去的……你放過奴婢吧……唔唔……”
安寧伊純面色一凜，冷下臉來：“銀珠，聽說你在老家的哥哥近日要來京城？”
銀珠淚水漣漣地小臉迷茫地望着自己高貴的主人，半晌才明白過來，她驚慌地直搖雙手：
“不……不……公主，我求求你，放過我哥哥。這世上我只有一個親人了，我求你……”
“求人不如求已。”這個丫頭知道整件事，萬萬留她不得。
安寧伊純冷漠地拉開銀珠抓在手裏的裙擺，毫不理會她苦苦地哀求，鬆手將匕首丟到了她的面前，看也不看她一眼，然後她起身，進了內室的洗浴間。
“公主，水準備好了，讓奴婢伺候你吧。”金珠機靈地上前，熟練地幫她寬衣，解開安寧伊純的內衫時，她吃驚地抽了幾口冷氣。只見潔白的**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傷不是嚴重，烏青烏青地到處都是，卻是觸目驚心。
“金珠，你跟我多久了？”安寧伊純漫不經心地問道，抬着發酸地腿慢慢地跨進花香四溢地木桶里。溫水的沁潤，讓酸痛的全身舒展開來，好舒服。
“回公主，奴婢三歲進宮后就一直服侍公主，有十二年了。”金珠向來機敏，之前安寧伊純和銀珠的話她隱約地聽了個大概，剛剛她更是清楚地看到公主腿上的血漬，她心裏明白出了大事，卻也緊張起來。
“你向來乖巧，我想你以後也不會讓我失望吧？”水裏的人兒閉豐起眼來，她緊崩的身子放鬆下來。
“奴婢自當全心全意為公主效力，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金珠很識實務，當下表了忠心。
安寧伊純這才放下心來，銀珠太過軟弱，心裏藏不了事，而且還目睹了她被人……所以她只能狠心除了她。金珠可不一樣，心眼多，人也機靈，她倒是可靠些。
“不行！”
古曉如蹭地站起身來，有些慌亂：“你們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呢。”
是的，她有點氣，這些人真是的，她要結婚，不，是成親了，她卻還蒙在鼓裏呢。
“丫頭~”四海雲走到她面前，伸手按在她肩上，閃亮的眸子亮晶晶地，俊美的臉上幸福洋溢：
“之前我有去找過你，可是你都不在府里。”
她當然不在，下午她去了妓院嘛……想到下午聽到的那些聲音，她不禁有點點臉紅。
四海雲莞爾一笑，她害羞地模樣讓他想狠狠地親上一口，不過地點好像不對哦，他不住地提醒自己要忍住，只能深情款款地注視她。
“東叔，三天後就……是不是太急了？”她問道，被四海雲看得心跳加速，她只好轉過頭去不看他。
“來得及，放心，我會辦置得風風光光，讓我們如兒啊，漂漂亮亮地作新娘。”二夫人搶着回話。
“可是……可是，我爹還沒通知啊。”短暫地興奮過後，古曉如冷靜下來，她並不想現在成親，糖糖的解藥還沒有找到，她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她是否應該先給四海楓一個交待？
“這……”二夫人有些為難，這女兒要出嫁理應通知她娘家人才對，一時間她竟也不知說什麼好。
“回四海再請他來，我想他不會介意。”四海嘯東平靜地說道，那個男人他本是恨死了，要不是他當年拋妻棄女也許紗紗就不會死，看在如兒的份上他才不至於殺到“天外天”去找他算帳。現在一提到他，四海嘯東心裏很不是滋味。
“對啊，等回四海鎮再好好辦一場，這京城裏的這回只是形勢，先圓個禮，省得……”二夫人突然語短，望了她家老爺子一眼，見他沒有反應，她這才嚴肅地說道：“省得不小心生出麻煩，讓人笑話啊。”
古曉如恍然大悟，難怪四海家讓他們儘快成親，恐怕是大家以為她和四海雲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所以早點成親免得落人口實。可是，他們沒有啊。她想到辯解，張了張嘴卻又不知怎麼說好，畢竟二夫人也沒有點透。
她抬眼求救地看着四海雲，這個傢伙居然笑吟吟地盯着她看，那個表情分明就是知道內情故意將錯就錯。她只能氣憤地瞪了瞪他，這一瞪讓他一怔。
片刻之後，四海雲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肅靜，不解地看着古曉如越來越急的樣子，心一點點抽緊。
“如兒，你願意嫁給我嗎？”他開口問道，緊張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願意願意她當然願意，可是現在她不能成親，她不想將來出事會連累到四海家。
“願意嗎？”他的聲音更低，似乎預感到什麼，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經意地加重了些。
大廳里出奇的安靜，所有的空間好像都給了他們，先前的喜氣洋洋變得有些壓抑了。
“雲哥哥……我……現在別逼我好嗎？”她有些急，有些事她不想讓他知道，不想他插手進來，不想他為自己擔心。
“逼你？”他皺緊了濃眉，性感的薄唇用力地抿起，彷彿它的主人在正經受難言的苦楚。一雙深遂的眸子凝望着他心愛的人兒，有些失神。
“逼你？”他重複着，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無言以對。
古曉如能感覺到他到的失望和心痛，當他的手從她肩上滑落下來時，當他冷漠地走出大廳時，她在心底苦苦掙扎，不停地罵自己，甚至在他身影消失那一刻，她就後悔地像要死去，毫無顧慮地衝動地想要嫁給他。
“雲哥哥！”
當她終於喊出聲時，他已經走出了公主府，聽不到了。事實上，大廳了，除了四海楓還在，四海嘯東和二夫人也都離開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弄成這樣。
“如兒~”四海楓愛憐地理了理她額前的一絲亂髮，她現在的失落無助都讓他明白了一件事：她愛雲！她之所以拒婚，應該是有苦衷才對。
“楓哥哥……我愛他的。”
四海楓聞言一震，繼而他溫柔地笑着安慰她：“嗯，我知道。他也知道的。”
“不！他不知道！”她着急起來，小手揪住四海楓素青衣袍的袖口，流下淚來。
“楓哥哥……他生氣了，怎了辦，他生氣了……他不要我了。”她呢喃地念着，失神地想着。
“不會的……去找他吧，好好跟他說，告訴他你的計劃，一切都會好的。”四海楓永遠都是如此的溫柔，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地擦去她臉上的淚花。
“對！我去找他。”失神的眼終於又有了光彩，古曉如蹦跳着衝出門去。
四海楓愣在那裏，舉着手幫她擦眼淚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她便沒了影兒。
從小到大，她好像總是依賴着他，跟他最親近，可是，有一件事他剛剛才發現：從小到大，只有雲會讓她急，讓她慌亂，讓她哭……也會讓她時不時地欣喜若狂。也正是這樣，才讓他可以心甘情願地考慮放開她，讓她更幸福。
愛她不一定是佔有，不是嗎？
*************************
“公主……你別想不開啊。”銀珠跪在地上，死死地吊住安寧伊純握着匕首的手。她好不容易等到穴道解開，趁着沒人注意這才帶着神情獃滯的主子逃出來，悄悄從公主府的後門回來。沒想到她主子一回來就翻箱倒櫃，找出把鋒利的匕首，她嚇壞了，生怕她尋短見，只好苦苦地勸言着。
“想不開？”安寧伊純表情古怪，兩眼渙散地看着手裏的刀尖，忽然大笑起來，似瘋了一般，聲音凄厲，讓人覺得好冷。
“公主……”銀珠驚得叫起來，她跌坐到地上，本能地往後退去，因為她家主子的表情真的好恐怖。
“銀珠……過來。”安寧伊純收住笑，輕輕地喚着，美麗的眼底藏着一絲殘忍。
“不……公主……不”銀珠已經語不倫次，她盯着她家主子的反常舉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想要跑出屋去，卻連支持着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公主……唔唔……奴婢不會說出去的……你放過奴婢吧……唔唔……”
安寧伊純面色一凜，冷下臉來：“銀珠，聽說你在老家的哥哥近日要來京城？”
銀珠淚水漣漣地小臉迷茫地望着自己高貴的主人，半晌才明白過來，她驚慌地直搖雙手：
“不……不……公主，我求求你，放過我哥哥。這世上我只有一個親人了，我求你……”
“求人不如求已。”這個丫頭知道整件事，萬萬留她不得。
安寧伊純冷漠地拉開銀珠抓在手裏的裙擺，毫不理會她苦苦地哀求，鬆手將匕首丟到了她的面前，看也不看她一眼，然後她起身，進了內室的洗浴間。
“公主，水準備好了，讓奴婢伺候你吧。”金珠機靈地上前，熟練地幫她寬衣，解開安寧伊純的內衫時，她吃驚地抽了幾口冷氣。只見潔白的**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傷不是嚴重，烏青烏青地到處都是，卻是觸目驚心。
“金珠，你跟我多久了？”安寧伊純漫不經心地問道，抬着發酸地腿慢慢地跨進花香四溢地木桶里。溫水的沁潤，讓酸痛的全身舒展開來，好舒服。
“回公主，奴婢三歲進宮后就一直服侍公主，有十二年了。”金珠向來機敏，之前安寧伊純和銀珠的話她隱約地聽了個大概，剛剛她更是清楚地看到公主腿上的血漬，她心裏明白出了大事，卻也緊張起來。
“你向來乖巧，我想你以後也不會讓我失望吧？”水裏的人兒閉豐起眼來，她緊崩的身子放鬆下來。
“奴婢自當全心全意為公主效力，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金珠很識實務，當下表了忠心。
安寧伊純這才放下心來，銀珠太過軟弱，心裏藏不了事，而且還目睹了她被人……所以她只能狠心除了她。金珠可不一樣，心眼多，人也機靈，她倒是可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