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九十五章 頭痛的感情
“他會疼愛你一生。”
簡單地一句話，他說得平靜，聽的人卻如五雷轟頂，一時間天崩地裂，飛沙走石，天地亂了。
“你……你這個瘋子！”古曉如破口大罵，心裏的痛無聲卻劇烈。
“你當我是什麼？！剛剛被你抱完親完，現在你又迫不及待地將我推給別人，你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麼叫愛？！”
“……”
“不說話？！哼！……呵！……哈！……”她快氣瘋了。他有着俊美的五官，這張她愛極了的臉此刻沒有關點表情，木然地堅持着不肯讓她找到一絲破綻，夠冷，夠絕！
“太好笑了！……你少小瞧我，別以為我古曉如非嫁進你四海家。告訴你，我不稀罕！……不稀罕！……好，你想當好人，哼，我偏不讓你如意！告訴你本郡主現在可是金枝玉葉，嫁誰不嫁誰論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
他自顧地用布由擦着臉上的水滴，完全不理她越來越盛的怒火。
“別以為你當了和尚我就會嫁給楓哥哥”她憤然地奪過他手中的布巾，丟到地上使勁地踩，
“氣死了……氣死了！”她叫嚷着，布巾無辜地遇害，被踩得由白變灰。
“你總是那麼任性嗎？”四海雲終是開了口，語氣卻有些冷。
她停下來，愕然地對上他鄙夷的目光，怎麼會？他從來不曾這樣對他。她鼻子發酸，眼圈紅了起來，水眸升騰的霧氣告誡他，風雨欲來。
他轉過身，冰冷地背對着她。
“從小你就仗着爹疼你，無法無天地調皮搗蛋，大家都寵你讓你，你更是變本加厲。現在，我受夠了你的無理取鬧，你走吧。”
淚裝滿了她的眼，她死死地咬住嬌唇，堅持不讓它流下來。
“原來……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她的聲音在發抖。
“是。”他不留餘地地肯定。
“……原來你一直在忍受我？”
“是。”
“好！很好！……我走。”突然襲來的抽搐感讓她腳步蹣跚，她有些狼狽地向院門走去。
“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她說完，一步步地離去。
每一步都拖到最慢，她心痛地等着他出聲，等着他叫住他，等着他抱住她說“對不起，我錯了，一切都是騙你的”。可是，直到她走出小院，走過前殿，最後出了寺門，他都沒有追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嗎？
淚如雨下，佈滿了她嬌俏的小臉。她混不知覺，無視眾人一臉地訝異，她帶淚地沖安寧伊鳴一笑，只一句：
“好累，送我回宮吧。”
一看這陣勢，眾人都明白出事了，默默坐上馬車離開。
*************************
古曉如回宮時的異常，“裊綺宮”的人自然都清楚，誰知第二天清晨，福皇聞訊趕來看她時，除了眼睛還有點紅腫，她並沒有什麼不妥。遠遠地看着她和一群宮女在花園中收集花瓣，福皇只靜靜地在門口看了會，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近日他很忙碌，因為西北與“寂遼國”的戰事就要打響。
清晨的花園，露珠伴着花香和青草地味道，很清新。
古曉如第一次發現，原來早起採花是比睡美容覺更有意思的事。
“郡主，采滿十籃了。”小丫頭上前稟報。
“哦？這麼快啊……那好吧，收工。”
花叢中的人兒抬起頭來，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微紅的眼望着花籃中的七彩花瓣，欣悅地笑道：
“姐妹們，走，泡澡去啰。”
十幾個小丫頭，聞言高興地歡呼起來。
“裊綺宮”，“玉清池”，一群少女在溫潤地泉水中沐浴，嬉戲，歡聲笑語中花香四溢。
得到新主子的恩澤，這群丫頭也可以進到這天然的溫泉池中。古曉如與眾人嬉鬧了會兒，悄然地退到一角，倚在池邊上，安靜地看着她們。昨晚她幾乎一夜未眠，哭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她明白，如果感情真的淡去，哭也是無用的，更何況她清楚，四海雲對她態度轉變地突然，她相信他有苦衷。可是，他有事，卻不願讓她分擔，決然地拒她於千里之外，寧願一個人躲起來承受。
愛，不是應該同悲同喜，患難與共嗎？
傻瓜……她在心裏輕輕地念着，再輕輕地嘆口氣，她振作起精神。不是悲傷的時候，還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做。至於他嘛，先由着他吧，等找到糖糖的解藥，再去找他好好算賬啰。
****************************
一月後，公主府，會客廳。
古曉如的意外到來，使得四海嘯東高興不已，拉着她左看右看，恨不能數數她的寒毛有沒有少根。
四海楓坐在一旁，亦是將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某人身上。聽說她出宮回了公主府，他一刻不停地從四海會館趕了回來，他甚至忘記了今天會有幾十位四海家在各地的管事等着他商議下一季的買賣計劃。他的眼貪婪地鎖住她嬌美的身影，狹長的清眸盈滿了無盡地思念，纏綿地注視着她的眉，她的眼，她此時撒嬌的笑顏。一月多未見她，於他卻似有十年之久。
二夫人早已習慣了她家老爺對這丫頭的寵溺，她笑着望着這不是父女卻勝似父女的兩人，默默不語。
“東叔，你放心，我在宮裏呀吃得好睡得香。皇上他很疼我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都叫人送到我的‘裊綺宮’呢，對我好得不得了。”古曉如拉着四海嘯東厚實的大手，親昵地依偎在他身旁。
“丫頭……清減了好些呀。”四海嘯東心疼地拍拍她的頭，彷彿她永遠都是當年那個兩歲的樣子，天天纏住要他陪着玩的小丫頭。
“瘦點好，我好不容易才減下來的呢……看看，是不是變漂亮了。”古曉如樂呵呵地轉了個圈圈，沖他拌了個鬼臉，引得眾人都笑起來。
安寧伊純冷眼旁觀，將這廳子裏兩個男人的舉動盡收眼底。她暗暗訝異於古曉如的奇特，不知她使了什麼手段，竟將四海家的三個男人收得服服帖帖，還在更是連她那個冷漠無情地父皇都被買。她的心底泛起一陣地恨意，好恨她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好恨她搶走了她最愛的男人。
想起四海雲，安寧伊純秀美的臉不由地露出一絲笑意，殘忍而冰冷，像黑夜裏的罌粟，妖冶而危險。她笑望着古曉如，她等了看她的結局，沒有了四海雲，她不相信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笑，笑得那樣美，那樣甜。她等着
“他會疼愛你一生。”
簡單地一句話，他說得平靜，聽的人卻如五雷轟頂，一時間天崩地裂，飛沙走石，天地亂了。
“你……你這個瘋子！”古曉如破口大罵，心裏的痛無聲卻劇烈。
“你當我是什麼？！剛剛被你抱完親完，現在你又迫不及待地將我推給別人，你是不是男人？！懂不懂什麼叫愛？！”
“……”
“不說話？！哼！……呵！……哈！……”她快氣瘋了。他有着俊美的五官，這張她愛極了的臉此刻沒有關點表情，木然地堅持着不肯讓她找到一絲破綻，夠冷，夠絕！
“太好笑了！……你少小瞧我，別以為我古曉如非嫁進你四海家。告訴你，我不稀罕！……不稀罕！……好，你想當好人，哼，我偏不讓你如意！告訴你本郡主現在可是金枝玉葉，嫁誰不嫁誰論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
他自顧地用布由擦着臉上的水滴，完全不理她越來越盛的怒火。
“別以為你當了和尚我就會嫁給楓哥哥”她憤然地奪過他手中的布巾，丟到地上使勁地踩，
“氣死了……氣死了！”她叫嚷着，布巾無辜地遇害，被踩得由白變灰。
“你總是那麼任性嗎？”四海雲終是開了口，語氣卻有些冷。
她停下來，愕然地對上他鄙夷的目光，怎麼會？他從來不曾這樣對他。她鼻子發酸，眼圈紅了起來，水眸升騰的霧氣告誡他，風雨欲來。
他轉過身，冰冷地背對着她。
“從小你就仗着爹疼你，無法無天地調皮搗蛋，大家都寵你讓你，你更是變本加厲。現在，我受夠了你的無理取鬧，你走吧。”
淚裝滿了她的眼，她死死地咬住嬌唇，堅持不讓它流下來。
“原來……原來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她的聲音在發抖。
“是。”他不留餘地地肯定。
“……原來你一直在忍受我？”
“是。”
“好！很好！……我走。”突然襲來的抽搐感讓她腳步蹣跚，她有些狼狽地向院門走去。
“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她說完，一步步地離去。
每一步都拖到最慢，她心痛地等着他出聲，等着他叫住他，等着他抱住她說“對不起，我錯了，一切都是騙你的”。可是，直到她走出小院，走過前殿，最後出了寺門，他都沒有追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嗎？
淚如雨下，佈滿了她嬌俏的小臉。她混不知覺，無視眾人一臉地訝異，她帶淚地沖安寧伊鳴一笑，只一句：
“好累，送我回宮吧。”
一看這陣勢，眾人都明白出事了，默默坐上馬車離開。
*************************
古曉如回宮時的異常，“裊綺宮”的人自然都清楚，誰知第二天清晨，福皇聞訊趕來看她時，除了眼睛還有點紅腫，她並沒有什麼不妥。遠遠地看着她和一群宮女在花園中收集花瓣，福皇只靜靜地在門口看了會，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近日他很忙碌，因為西北與“寂遼國”的戰事就要打響。
清晨的花園，露珠伴着花香和青草地味道，很清新。
古曉如第一次發現，原來早起採花是比睡美容覺更有意思的事。
“郡主，采滿十籃了。”小丫頭上前稟報。
“哦？這麼快啊……那好吧，收工。”
花叢中的人兒抬起頭來，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微紅的眼望着花籃中的七彩花瓣，欣悅地笑道：
“姐妹們，走，泡澡去啰。”
十幾個小丫頭，聞言高興地歡呼起來。
“裊綺宮”，“玉清池”，一群少女在溫潤地泉水中沐浴，嬉戲，歡聲笑語中花香四溢。
得到新主子的恩澤，這群丫頭也可以進到這天然的溫泉池中。古曉如與眾人嬉鬧了會兒，悄然地退到一角，倚在池邊上，安靜地看着她們。昨晚她幾乎一夜未眠，哭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她明白，如果感情真的淡去，哭也是無用的，更何況她清楚，四海雲對她態度轉變地突然，她相信他有苦衷。可是，他有事，卻不願讓她分擔，決然地拒她於千里之外，寧願一個人躲起來承受。
愛，不是應該同悲同喜，患難與共嗎？
傻瓜……她在心裏輕輕地念着，再輕輕地嘆口氣，她振作起精神。不是悲傷的時候，還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做。至於他嘛，先由着他吧，等找到糖糖的解藥，再去找他好好算賬啰。
****************************
一月後，公主府，會客廳。
古曉如的意外到來，使得四海嘯東高興不已，拉着她左看右看，恨不能數數她的寒毛有沒有少根。
四海楓坐在一旁，亦是將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某人身上。聽說她出宮回了公主府，他一刻不停地從四海會館趕了回來，他甚至忘記了今天會有幾十位四海家在各地的管事等着他商議下一季的買賣計劃。他的眼貪婪地鎖住她嬌美的身影，狹長的清眸盈滿了無盡地思念，纏綿地注視着她的眉，她的眼，她此時撒嬌的笑顏。一月多未見她，於他卻似有十年之久。
二夫人早已習慣了她家老爺對這丫頭的寵溺，她笑着望着這不是父女卻勝似父女的兩人，默默不語。
“東叔，你放心，我在宮裏呀吃得好睡得香。皇上他很疼我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都叫人送到我的‘裊綺宮’呢，對我好得不得了。”古曉如拉着四海嘯東厚實的大手，親昵地依偎在他身旁。
“丫頭……清減了好些呀。”四海嘯東心疼地拍拍她的頭，彷彿她永遠都是當年那個兩歲的樣子，天天纏住要他陪着玩的小丫頭。
“瘦點好，我好不容易才減下來的呢……看看，是不是變漂亮了。”古曉如樂呵呵地轉了個圈圈，沖他拌了個鬼臉，引得眾人都笑起來。
安寧伊純冷眼旁觀，將這廳子裏兩個男人的舉動盡收眼底。她暗暗訝異於古曉如的奇特，不知她使了什麼手段，竟將四海家的三個男人收得服服帖帖，還在更是連她那個冷漠無情地父皇都被買。她的心底泛起一陣地恨意，好恨她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好恨她搶走了她最愛的男人。
想起四海雲，安寧伊純秀美的臉不由地露出一絲笑意，殘忍而冰冷，像黑夜裏的罌粟，妖冶而危險。她笑望着古曉如，她等了看她的結局，沒有了四海雲，她不相信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笑，笑得那樣美，那樣甜。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