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自尊被貶
司機朝後視鏡上方偷瞄了一眼,忙收了回來,卻不想陸嘉言將他的舉止都收藏在眼底。
只是,他卻反常的不提點一聲。
回到錦園,他自身攜帶的狠戾氣息給慵懶的傭人給打了只預防針,一個平常的眼神下去,傭人立馬打了個哆嗦。
當然,也加快了勤奮度。
“夫人呢?回來了嗎?”陸嘉言突然開口問話,傭人們打了個哆嗦。
“回……回來了。”
這個時候,半躺在房間裏休息許久的余歡突然想起自己的妝容未卸,婚紗也沒有換下。
對於身着這麼多繁瑣而價值不菲的東西,余歡的內心唯一的想法是害怕。
害怕在了解父親事情之前又惹來無法償還的債務。
手腳笨拙的她,欲想褪下沉重的婚紗,卻弄的一塌糊塗,本是V領的設計,在她的操作下,更大膽的袒露香肩。
“誰!是誰!?”
透過鏡子,一道目光一閃而過。
余歡心生恐懼,雙眼瞳孔深陷,他回過身子,一道寒氣逼來,頓時,她全身上下的毛孔洞洞立即豎了起來,整個人警惕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別那麼害怕,這裏是錦園,保安設施最為先進的錦園,除了我,沒有人能隨便靠近你。”
說話口吻如此霸道的,除了這裏的主人陸嘉言,還能是誰?
他此時的眼眸帶着不怎麼明顯的戲謔,眼神就像在看待一隻帶有攻擊性的動物那樣。
他不害怕,他只想征服。
而余歡的恰好就是他取樂的玩物。
余歡跟他對視的同時,唾液不由自主的大口吞咽下了喉嚨,就好像在表示自己強勢一面的同時告知他自己實則的軟弱。
陸嘉言嗤鼻一聲,似在嘲諷,“來了幾日,還那麼的不習慣,你以後要怎麼樣才能擔待得起‘陸夫人’這個稱呼?”
“陸夫人”?難道他是來真的?余歡以為自己不過是走走場這麼簡單。
而且陸嘉言這個男人,骨子裏就是一直無情的野獸,誰嫁給他,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余歡才不屑這種男人!
她忘記了着身上的婚紗晚禮服快要從身體上退落下去,神色匆匆的就往陸嘉言走去。
“陸先生,我不是來跟你玩的!我只要知道我父親的事,我沒有空閑功夫來當你的什麼陸夫人!”
話落,她滿腔怒火隨着一個狗吃屎的摔跤而消逝。
同時,禮服也全程被她扯落了下來。
呈現在陸嘉言面前的,是腳下一個赤身露背的女人,白溜溜的肌膚吹彈可破,異常誘人。
但是陸嘉言卻沒有一點興緻。
在他的認知觀中,往往喜歡用肉體吸引人的,下賤,而不知羞恥!
就如同,為了攀附權勢,不顧一切往他床上爬的女人,肉體千篇一律,內心黑暗而醜陋。
想到母親是敗在這般女人的手下,他在黑暗的眸光突然露出殺意,眼睛視世間所有的美好為零。
看待余歡的目光更是高高在上。
余歡沒有仔細觀察他的變化,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動彈不得,她只知道自己至少在這一刻要保持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