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
“我就一個人在那個冰天雪地中,走啊走,走了好久。
心裏想着,哎呀,這地方雪景還是不錯的。
各種奇形怪狀的冰雪造型,各種瑰麗的景象真的是應有盡有。
若是再能出一個人那多好啊,要不然,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走,也太寂寞了。
正想着呢,忽然就看見前面一大片連綿的雪山。
無邊無際地向遠方延展過去,直到遙遠的天際,到底哪裏是盡頭,根本看不到。
然後我就向那一片雪山走了過去。
走了許久,感覺好像走了十幾天的樣子,然後看見一個千萬丈高的冰雪懸崖。
天哪,犬句,你猜我在那懸崖之上看到了什麼?”
蕭思思一臉的激動,眼睛裏都冒出了星星。
犬句也很好奇,“看到了什麼?”
“天哪,我竟然在那千萬丈高的懸崖上,看到了許多株梅花。
開得那麼美麗那麼妖艷,懸崖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啊……
這是我踏這片冰雪大地之後,第一次看到有生命的東西。
冰天雪地,傲然獨放,太迷人了,疏影橫斜,暗香浮動。我那個激動啊……”
犬句聽到這裏,又走神了,心想:這也離不開赤果山這個現實環境呢。
窗外到處都是赤果樹,樹上一年四季有開不敗的花兒,春天更是如此。
呼吸間時時刻刻都花香縈繞,久處其中,都不覺其香了。
睡夢嗅到的花香,也無非就是這個了。
他終於忍不住插話道,“思思,你在那千萬丈懸崖上看到的梅花。
嗅到的那個花香氣息,是不是跟咱們窗外的這個赤果花香十分的相似啊?”
“啊?赤果花香?”蕭思思正沉浸在那唯美的夢境中不能自拔。
犬句突然插了這麼一句,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後來想了想,她風情萬種地斜睨了犬句一眼,吃吃笑,“嗯,你不說我沒覺得,現在想想,是有些像。”
“什麼有些像,根本就是。”犬句哈哈大笑。
蕭思思伸手,在犬句的胳膊上輕輕擰了一把,嬌嗔道,“你到底要不要聽?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
“聽,聽!快請繼續。
我最想聽的就是你是怎麼在夢中懷孕的。”犬句直接點出了重點。
“那你不許再打斷我。人家不想說,你非要我說。
我說了,你又插話打斷我。你再打斷我一次,我就不說了。”
“唉,思思,這個我得解釋一下。”
犬句眉梢眼角儘是笑意,“我這不時地插個話,打斷一下,刷個存在感。
是想表示一下我在聽,聽得很認真,很投入。
嗯嗯,你繼續,我再不插話了。”
“看到懸崖上有那麼多梅花,我便暗想。
我在這冰天雪地中走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生命力的東西存在。
可見這裏,在這個冰天雪地中,是最有生命力的地方。
那我就不走了,索性在這個地方,住下來吧。
於是,我就施了一點點道術,在那個千萬丈高的懸崖中間,鑿了一個很寬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