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隨軍赴京
大賽結束,白歌成了整個選美比賽的黑馬,一時之間城裏城外都是議論紛紛。
有說白鴿是扮豬吃老虎的,有說她是後台有人的,甚至有人說她是皇宮內定的,有個過場諸如此類,就是沒有說她名副其實的。
白鴿成了賢津城選美史上長相最普通的卻也是議論最多的一個。
那幾個輸了成為的丫鬟的四個美人兒就說了,憑白鴿這幅尊容,到了京城也是和她們一樣伺候人的丫鬟命。
白鴿成了未來的選妃候選人。徐子仙三人也是體會到什麼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相對於徐子仙白鷹二人的忐忑不安,某人心情可是大好。
四人被恭請到了皇家駐紮的驛站,這個驛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個度假山莊了。
這也是皇恩浩蕩的賢津城的特色,選美比賽給賢津城帶來無數財富更帶來無比的榮耀。
每逢大賽開啟的時候皇宮的姑姑公公們會提前兩個月來視察,有時候聖上興緻高還會隨行微服私訪,覓得佳人。
多年前在這裏還留下過一段風花雪月的佳話。
其實只有那些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黑暗。
不過輿論總是掌控在大人物的手裏,卑微的人總是連浪花都撲通不出來。
白鴿被安排在西邊的雅清苑,這間別院有七八間廂房,庭內種有青竹,中央一個青蓮池,石板路配着小石桌,設計的格外雅緻。
太監姑姑們倒沒有因為外面的閑言碎語生出怠慢之心,對他們四人都好生伺候着。
這些從京城出來的人物到底是世面見得多了,在面對白鴿這樣充滿機遇的人前途未定的人面前是萬萬不會懈怠,給出站隊的,這些人精人物都在等待着。
看着眼前說來登記資料其實更像是審問的御史大人,白鴿使勁瞪了瞪旁邊幸災樂禍的皇子陛下。
到如今白鴿還是覺得那該死的一腳是李允昶所為。
可卻不知此時城內一座宅子內,有人被一腳踹在地上,“讓你處理那丫頭出氣,你倒好,反而送了她無上前程!!!還得罪了春雨姑娘。”
“我也沒料到今年的主使那麼好說話,本以為那丫頭橫空出現在舞台定會判個大不敬之罪,哪知道,哪知道。。。。”回話的早已經汗如雨下。
“廢物!偷個東西搞得聲名狼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入京參加選妃是天大的恩賜,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但是也是一種危險,白鴿這沒走正規程序的神秘人員,身份自然也是需要一層層嚴格把關,謹慎核實。
御史大人是個長相衣着都極其古板的中年大叔,就連臉上兩撮鬍子都長得那麼嚴肅。
御史看着侍衛加急送過來的白鴿那清白又可憐的身世資料,說道:“這次你被選上赴京面聖,也算是意料之外,雖說你出身低賤,不和體統,但是我泱泱大國也不能言而無信。赴京途中會讓隨行姑姑教你禮儀規矩,倘若進宮前的禮儀測試不過關,也是止步於宮前的。”
白鴿聽了之後不禁腹誹,你旁邊這個最難伺候的二皇子已經把我調教的非常懂規矩了。
化妝偽裝成大鬍子老闆的李允昶看着眼前的御史倒是一言不發。
這位御史出了名的古板規矩,在京城那麼多勢力爭鬥下,從來不站隊,鐵骨錚錚,也是讓人折服,深得皇帝老兒的喜歡。
這次由他率領着跟大部隊一起進京倒是放心不少。
進京途中頂着聖上的名號果然一路無事,這隨行的八百將士還有隱藏的大內高手可是實打實的。
聽聞早些年間也出過一個山匪愛慕花魁冒險搶人的,那人仗着武狀元出身,卻被打了個終身殘疾,一眾兄弟是死的不能再死。
卻聽說那人後來怎麼也沒被處死,那花魁還為他的勇敢掉了淚呢。
不過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真真假假不過是道聽途說,成了大家的飯後談資。
不過自那以後,這花魁的主意也是沒人再敢覬覦了。想和皇帝搶美人兒,自己找死。
除了白鴿學規矩就是三人每日鬥嘴瞪眼,白鷹善後。
徐子仙起初為進京面聖就沒辦法帶白鴿去聖山愁的睡不着,只能託人給師傅送去書信道明情況。
神秘的白鬍子老道回了兩個字:隨緣。
當初要死要活的是這老道兒,如今這世外高人的風範又是十足。
既然師傅都如此說了,想必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徐子仙自我安慰着。不過徐子仙想着眼下能待在白鴿身邊默默的守護着也好,在她災難來臨之前,師傅總會有辦法,自己無論如何也一定會帶她去聖山,護她周全。
四個人遊山玩水是不亦樂乎,這段時光也是這四個身份迥異的人活的最像朋友的日子。
白鴿白天跟着姑姑們學規矩,晚上讓三人陪着打麻將。
不過徐子仙想不通的事是,白鴿以前打麻將是專挑特色牌胡,從上次掉落懸崖后,每次打牌都慫恿他們胡清一色,並且清一色一躍成為番數最高的牌。
這不,白鴿又胡了一把條子清一色。
今夜白鴿好像財神附體,把把自摸,十把有八把清一色,三個被畫成大花貓的男人看着各自臉上的花紋忍俊不禁,李允昶被畫成一隻貓,徐子仙被畫了一朵花,白鷹被畫了一隻鳥。
白鴿畫完一副陶醉欣賞大作的表情搖晃道:好畫,好畫。
李允昶是哭笑不得,卻不知白鴿心裏腹誹:“要不是怕你秋後算賬,鐵定給你畫一個大烏龜。”
白鷹年紀小,看着搖頭晃腦,孩子心性大發,拿着毛筆就想往白鴿臉上加了一筆。
怎料白鴿未卜先知,腳底一滑,細腰一扭,白鷹摔了個狗啃泥。
白鴿和徐子仙只哈哈大笑,根本沒有想自己的反應有多快,一旁觀看的李允昶倒是驚奇這小妞什麼時候連身法都如此了得了。
明明從懸崖上來以後日夜有人監視這丫頭,這丫頭並無半分異常,除了有時間自言自語沒有看到任何韓厥之地的痕迹。
派去監視的人是自己最心腹的暗影。
看着追逐打鬧的三人,李允昶只覺得這丫頭着時太過古怪。
剛才被畫成貓臉的殿下此時一臉肅殺。
李允昶看着玄森殿的頭目,在二皇子如此注視下,那頭目此刻汗如雨下,顫顫道:“殿下,此次懸崖遇刺一事屬下已經查明,是三殿的素秋成了楊氏的內線,殿下回京路線早就被他交給國舅,包括您提前安排的天蠶網。”
“繼續說。”
頭目看着二皇子陰沉的臉,繼續道:“楊國舅認定您已經墜入無底深淵,派人大肆宣傳您結交叛黨而後計劃敗露被他所殲滅,還交了一大堆偽造的證據,皇宮內人心惶惶,聖上龍顏大怒,派人全國搜尋您的屍體。”
“玄森殿也亂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