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你不要命了
車子在傾安邦家門口停了下來,盛天澈拿着手機下車,關上車門,快步走進傾家。
傾安邦和呂敏正坐在桌前吃晚飯。
看到盛天澈從外面進來,呂敏臉色有些不好看。
傾安邦則帶着笑意,從餐桌前站起身來,問:“天澈來了,一起吃飯吧。”
盛天澈沒有理會傾安邦,徑直走到餐桌前,掐着呂敏的下顎,將她從椅子上抓了起來。
“你你……咳咳……你幹嘛。”呂敏完全沒反應過來。
傾安邦見狀,也有些着急,上前勸道:“天澈,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盛天澈語氣前所未有的冰冷,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問她啊?”
盛天澈強迫呂敏與他對視,眸子冷眯,質問一句:“依依在哪裏?”
“我不知……咳咳……”呂敏話還沒說完,盛天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呂敏感覺自己脖子都快要被掐斷了。
盛天澈重複一句:“依依在哪裏?”
傾安邦從來沒有見盛天澈發這麼大的火。他平日裏雖然有些傲氣,因為傾優優和盛子墨以前做的事情,對傾家的人沒什麼好臉色。可是,卻也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失禮的事情。
傾安邦上前拉着盛天澈的胳膊,勸道:“天澈,有話好好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依依怎麼了?”
盛天澈甩開傾安邦的手,捏着呂敏的脖子,往上提着:“最後一遍,依依在哪裏?”
“我說……咳……”呂敏舉手求饒。
盛天澈鬆開手,呂敏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乾嘔了幾下,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三……”盛天澈見呂敏不吭聲,他開始倒計時:“二……”
“我真的不知道啊。”呂敏眼睛裏面帶着淚,倒不是多委屈,只是剛才被盛天澈這麼大的力道掐着,太難受了。
盛天澈再次伸手,傾安邦急忙上前拉住他:“天澈,你聽我說。如果依依不見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儘快找到她。”
隨後,他望着呂敏,呵斥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依依在哪裏?”
“我真不知道啊。”呂敏感覺欲哭無淚。
盛天澈問:“宮凌遠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吧?”
呂敏只是捂着自己的脖子,並不應聲。
傾安邦有些不解,問:“凌遠打電話幹嘛?”
盛天澈勾起嘴角邪笑,轉頭望着傾安邦,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宮凌遠是你家夫人的私生子。”
傾安邦瞪大眸子,望着呂敏。
呂敏仍舊不吭聲。並不是不想解釋,只是現在嗓子還有一種抽筋的感覺,根本就開不了口。
盛天澈繼續對傾安邦說著:“你肯定也不知道,五年前燒死依依爸媽的那場大火,就是你這個枕邊人放的。”
“你……咳咳……”呂敏氣急,站起身來,指着盛天澈,想要反駁,嗓子卻不給力。
傾安邦只是定定地望着呂敏,問:“是不是真的?”
“不……”呂敏揉了揉嗓子,對傾安邦擺了擺手。
盛天澈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他都沒去看來電顯示,直接將電話接起。
“盛總,找到我姐了。”明譯語氣中帶着欣喜,怕盛天澈擔心,他補充一句:“她毫髮無傷,不用擔心。”
“在哪?”盛天澈拿着電話快步離開了傾家。
房間裏,傾安邦望着呂敏:“是不是你?”
呂敏看到盛天澈走了,她鬆了口氣。雖然嗓子還是有些難受,卻也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依依去哪了。”
“我說放火的事情。”傾安邦臉色陰沉。
“安邦,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就算再惡毒,也不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吧?我承認,我對你們家的這些人的確不怎麼喜歡。但再怎麼說,你們也是一家人。”
“宮凌遠的事情呢?”傾安邦又問。
呂敏看起來很生氣,她撒潑一樣的推了傾安邦一把,罵道:“姓傾的,你是不是個東西?我被外人衝進家裏打了一頓,你先關心的不是我,是他隨口胡謅的謊話?”
“是不是謊話,一張親子鑒定就可以證明。”傾安邦也沒有跟呂敏多說,轉身邁步上了樓。
呂敏氣得臉色漲紅,坐回桌前,揉着脖子。
她越想越氣,胳膊一掃,桌上的碗盤碎了一地。
盛天澈開着車子,一路超車又闖紅燈,完全不顧交通規則。雖然明譯已經說了,顧瓊依沒事。
但是盛天澈沒有親眼看到,心就放不下來。
明譯開着車子往回走,盛天澈開着車子往郊外的方向走。
半路上,盛天澈看到了明譯的車。坐在車後座的顧瓊依,也看到了盛天澈的車子。
兩輛車分別靠邊停下,盛天澈下了車。快步穿梭來往的車輛,跑到了馬路對面。
顧瓊依從車上下來,看到盛天澈已經走到車子跟前。
盛天澈將顧瓊依抱在懷裏,久久不肯鬆開。
“你嚇死我了。”盛天澈現在還覺得心跳劇烈。
顧瓊依從盛天澈懷裏起身,看到盛天澈額頭上沁出汗珠。她抬手幫盛天澈擦了擦。
“剛才過馬路的時候,你不要命了么?”顧瓊依嗔責一句。
盛天澈仔仔細細查看着顧瓊依,見她真的沒有受傷,心中的惱怒這才少了一些。
再次將盛天澈擁入懷中,盛天澈將顧瓊依的頭摟在自己的胸口。
“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盛天澈像是在對顧瓊依承諾。
實際上,他是在對自己保證。
明譯坐在車裏,透過後視鏡,看到路邊纏綿的兩個人。
顧瓊依總算是沒事,否則,盛天澈還指不定得瘋成什麼樣。
盛天澈見明譯還呆在原地,他說:“你先回去吧,依依坐我的車就可以了。”
“你們路上慢點。”明譯探出車窗,囑咐一句。
看到盛天澈已經擁着顧瓊依,往馬路對面走去。
他無奈搖搖頭,啟動車子,開了回去。
顧瓊依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盛天澈也上了車。
他沒有着急走,望着顧瓊依,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顧瓊依到現在還一頭霧水。
她對盛天澈說著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