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對質
上官妃玉體橫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幽幽夜色中，半掩的被子裏若隱若現地透露出無限春光……
這貨心中不禁冒出一個齷齪的念頭：難倒妖女在勾引自己？
“上官姑娘，這是我的床。”李青雲試探地說道。
上官妃卻沒有任何反應，黑暗中胸脯微微起伏，竟像是熟睡過去了。
李青雲呼喚了兩聲無果后，將心一橫暗道：老子一個男人，有什麼好怕的！他徑直也走到床邊坐下，見上官妃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心中忍不住竊喜，難倒珍藏多年的處男之身今日就要交出了嗎？
哎，女人嘛，種下了情人蠱後果然不一樣了。
剛要躺下，伸手處卻摸到一股冰涼，仔細一摸還有鱗片……蛇！李青雲嚇得瞬間從床上彈射出去，後背已經出了冷汗。
遠遠望了一眼上官妃，雖然對方沒有絲毫動靜，但是李青雲可以確定，妖女肯定沒睡！這妖女也太變態了，睡覺居然還帶着蛇，想起她妖姬的稱號，剛才自己居然還想着占她便宜，真是精蟲上腦，色慾熏心！
被佔了床榻，李青雲無奈只得趴在桌邊準備湊合一夜。
咚咚咚，房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李青雲還沒答應，王日天和孫經武已經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李青雲慢慢慢慢抬起僵麻的胳膊，轉了轉脖子，這麼趴着睡了一夜，感覺老腰都快斷了。
孫經武驚訝道：“你昨晚趴在這裏睡得？”
李青雲一驚，突然想起床上的上官妃，急忙扭頭望去，卻見床上空無一人，妖女什麼時候走的，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哦，昨晚想了一下王家的事情，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李青雲糊弄道。
王日天道：“王家一早就去衙門告了狀，現在衙門傳喚，咱們去還是不去？”
李青雲心中已經有了譜，微笑道：“去，自然要去，而且還要送王家一份大禮！”
王日天二人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都有些奇怪，昨日睡覺前，他還愁眉不展的，怎麼今早就這麼自信了？不過二人都極為了解李青雲，既然他這麼說了，那此事基本就已經可以解決了。
二人走後，李青雲來到床邊，換了衣物，發現枕頭邊上多了一個紅色的香囊，應該是上官妃落下的，便偷偷收了起來。
榆林郡府衙，王家的人早已到了，就連榆林郡的郡守姜明知也來旁聽，不僅是因為王家是榆林郡百年世家，還因為王家老二是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是正四品，郡守是正五品，而且吏部主管地方官員政績考核，可以說姜郡守的升遷任免都捏在吏部手裏，所以由不得他不重視。
今日的主審官叫付興德，今年四十多歲，長得白白胖胖，也是官場上的老油子了，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姜太守后，便咳嗽了兩聲，示意堂下的原告可以訴狀了。
王川作為一族之長還是有幾分薄面的，公堂之上還為他備了一把椅子，此時正坐在椅子上，以目光示意兒子王巍開口。
王巍示意，大聲道：“稟告大人，我往家祖墳前些時日被李青雲率人盜掘，請大人為我王家主持公道。”
他用了一個“請”字，還不是“求”字，只一字之差就體現出了王家世家身份的地位。
此事付興德早已聽說，聞言點了點頭看向李青雲道：“你可承認此事？”
李青雲一字一頓道：“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王巍早就知道他不會承認，冷笑道：“我有人證。”
“傳人證。”
一名六十多歲的老漢彎腰弓背走了進來，走到公堂中間，撲通跪了下來，小聲道：“草民劉老漢叩見大人。”
王巍見狀上前問道：“劉老漢，你將當日看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劉老漢見到這等場景，似乎有些緊張害怕，頭也不敢抬，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十天前，老漢趕早去黑鐵山拾柴禾，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卻聽到有人交談，當時天還沒亮，黑鐵山又全是些墳，老漢還以為是鬼魂出來了，心中害怕就躲到了一個大石頭後面，結果就看到這兩位公子從那裏走過去了。”劉老漢唯唯諾諾說道。
“哼，我從那裏走過，就能說明墓穴是我挖的？”李青雲冷笑道。
王巍道：“還想狡辯，哼！當日只有你曾在黑鐵山出現過，而且你還受了傷，而墓穴中也發現了血跡，這難道都是巧合嗎？你敢不敢將左胳膊露出來讓大家看看！”
李青雲微笑搖頭道：“我左胳膊並沒有受傷。”
“那你將袖子挽上去。”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敢，那就是心虛！”
二人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付興德一拍驚堂木道：“肅靜！傳仵作驗傷！”
很快一個精瘦老頭弓着身子小跑着進來了，衙門外圍觀的百姓中有人認識他，低聲對周邊人道：“這是衙門仵作曾先生，驗傷的手藝絕對是一流！”
得了付興德的吩咐后，曾老頭徑直擠到李青雲面前，不卑不亢道：“請李公子將左臂袖子挽起。”
李青雲無奈，只得將左手露了出來。
曾老頭仔細看了看，皺眉道：“李公子左臂之上確有一處刀傷。”
眾人一聽，頓時議論開來，連陪審的姜郡守也重新端正了身子，真的是他？難倒這麼快就結案了？
王巍大喜，叫囂道：“李青雲，你還有何話說？”
李青雲極為鄙視地說道：“你嚷嚷什麼，就不能聽人把話說完了再叫喚？”
卻聽曾老頭繼續道：“但是這處刀疤早已結痂退皮，這處傷疤應該發生在一年之前！”
王巍臉色一變，大聲道：“你再驗一遍，好好檢查檢查！”
曾老頭緩緩搖頭道：“錯不了。”他成名幾十年，新傷舊傷一眼就能辨出。
王巍道：“不可能，有人親眼看到他左胳膊流血受傷……”
李青雲打斷他道：“劉老漢老眼昏花，當時天色又暗，難保不會認錯人，我且問你，王家墓室是哪天被盜的？”
王巍道：“十天前！”
李青雲冷冷一笑道：“十天前我也有人證，能證明我不在黑鐵山。”
王巍當即挖苦道：“你的證人該不會是自己的朋友吧？自己的人可當不得證人。”
李青雲卻並不理他，而是以垂詢的目光看向了付興德。
付興德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姜郡守，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便道：“你有證人，也一併帶上來吧。”
李青雲道：“我的證人是醉玉樓的姑娘和龜公，當日我們在兄弟再醉玉樓酩酊大醉，直到第二日上午方才醒來，此時醉玉樓的三位姑娘可以作證！”
衙役很快喚來了醉玉樓當日的龜公和三位姑娘。
龜公當日被打了一頓，一直懷恨在心，此時見三人被告，以為報復的機會來了，指着三人就開始控訴當日他們在醉玉樓是怎麼毆打自己的，殊不知，如此一來反而幫了李青雲的忙。
王巍認定了盜墓就是李青雲干，這些人只不過是他花錢找來的證人，於是又朝三名青樓女子道：“當天晚上他們三個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嗎？”
其中兩名女子搖頭道：“當晚奴家喝醉了，記不清了，只是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們是在枕邊的。”
最後一名女子沖孫經武拋了一個媚眼，嬌笑道：“是沒出過房間，快要天亮的時候，這位公子還折騰了奴家三回，搞的奴家整個身子都軟了，什麼****、老漢推車……”
眾人聽到如此香艷的內容，紛紛張大了耳朵。
姜郡守輕咳了兩聲，付興德方才回過神來，呵斥道：“住口，公堂之上不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