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圓滿

第二百四十五章圓滿

兩人有些詫異,襲風起身,“你在這裏待着,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門口便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斜靠在了門框上,口中叼着一根毛毛草,弔兒郎當的樣子,另一個則戴着斗笠,脖頸中帶着一串佛珠。

兩人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夜曦又是愣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人來。

“羅泯?修竹?”

羅泯拔出唇角的毛毛草,耀武揚威地露出一口大白牙,“你不是說請我吃喜酒?怎的不給送請帖?我只好自己找上門來嘍?”說到這裏嘴巴往修竹那邊指了指,“喏,還帶着個拖油瓶,額,不,殿下。”

修竹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想走,卻又不知道該不該退出去。

夜曦見出他的不適應,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按在了椅子上,笑道,“修竹,你終於肯見我了。”

當年,他恢復記憶,知道自己是西蜀少主杜碧城之後,便再也不願見她,時隔三年有餘,他能出現在她的婚禮上,她比見到襲風還要驚奇,還要感動。

他能放下國家仇怨,願意再來見她,着實太不容易。

修竹拍開了她的手,“施主請自重。”

夜曦失笑,“哦……如今又遁入空門了,那我可不能動手動腳的了,要尊敬修竹方丈。”

羅泯靠在他的旁邊,勾住他的肩膀,“你快行了,七情六慾都去不幹凈,就別給佛門丟臉了。”

修竹嫌棄的用手肘在羅泯的腹上撞了一下。

羅泯悶哼了一聲,“晚上你等着。”

夜曦看見兩人的樣子有些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正疑惑着,外邊又傳來了動靜,一抹紫色身影緩緩走向了門口。

人還未到,嬌媚的聲音先傳了進來,“啊呦,哥幾個都在呀。”

夜曦見到來者,亦笑得一臉燦爛,“落歌,你可算有時間來了。”

落歌用衣袖在面上輕輕擦了擦,“那是,我們聽雪閣現在可忙了,我和雪姬兩個人把生意做得那叫一個紅火,為了趕過來參加你的婚禮,我這邊少掙了多少銀子!可得讓你們家侯爺賠給我。”

夜曦失笑,“好好好,賠給你,一天一萬兩。”

落歌嬌柔一笑,“好,一言為定。”

羅泯嘲諷道,“嘖,就知道錢,庸俗。”

落歌撇嘴,嘲諷回去,“老娘喜歡錢有什麼錯,總比你喜歡男人強,你還好意思說我。”

夜曦聞言如同被驚雷轟了個外焦里嫩,轉身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修竹和羅泯,大徹大悟,終於明白方才那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麼了。

夜曦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羅泯,“恭喜,恭喜。”

落歌聞言不可抑制地笑了出來。

羅泯神色邪氣地攬着修竹的脖子,一臉無所謂。倒是坐在椅子上的修竹,不自在的很。

夜曦見他羞了,也不再鬧他,一群人說說笑笑了許久,總算是到了吉時。

落歌為夜曦戴上鳳冠,為她蓋上紅蓋頭,由襲風背上她出了房門。

穿着正紅色婚服的蔣衡站在轎旁,為她掀起了帘子,襲風則將她平穩地放在了轎子前。

襲風神色柔和地看向蔣衡,溫聲道,“把她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否則景帝陛下,俞家,穆家都不會讓你好過。”

站在一旁也來送嫁的俞慕白點頭應道,“是啊,蔣二哥,我們所有人可都是平兒的後盾,你可得好好照顧她。”

站在門前的落歌,羅泯,修竹也含笑看了過來,不置可否。

蔣衡唇角揚起一抹笑意,“好,在下謹記。”

“起轎嘍。”

歡快的奏樂響起,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從此處院子出發,前往鎮北侯府。

拜過天地,夜曦便被送回了房。

俞慕白,白拾,襲風,羅泯,修竹,蔣榮,還有一直在照顧荊月而姍姍來遲的蔣逸,幾人坐在了一桌。

蔣衡給長輩們敬完酒之後,也被拉了過來,蔣榮,蔣逸,白拾,襲風,羅泯幾個沒少給蔣衡灌酒,蔣衡裝醉才算躲過一劫。

夜曦在房中吃了點心,便坐在床上等着蔣衡,直到亥時三刻,她靠在床頭快要睡着才在房門等到動靜。

她起身坐好,不多時,便感覺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身前,修長的手指掀開她的紅蓋頭,那張稜角分明的俊逸面容出現在眼前。

夜曦望着他,兀自笑了,“蔣衡,第二次成親,有什麼感覺?”

蔣衡坐在她身側,攬住她,仔細想了想,“這一次,終於有了成親的感覺。”

夜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也是啊,親朋好友在,才是真的熱鬧。”

夫婦兩人飲了交杯酒,便喚人進來服侍洗漱。

當年雲華宮的夏華被蔣衡從宮中接了出來,留在夜曦身邊。

夏華幫夜曦夜曦拿下鳳冠,拆下簪子飾物,伺候夜曦洗漱,蔣衡一身酒氣,兀自去了浴房沐浴更衣。

因是盛夏,天氣炎熱,蔣衡沐浴更衣回到房中時,她穿着單薄的紗衣側身靠在床頭看戲文,玲瓏的曲線全都凸顯出來,蔣衡眸子一暗,把她手中的戲文放在床頭,俯身將她壓在身下,情動地吻了上去。

滾燙的熱吻從她的耳畔一路滑下,落在她的脖頸和胸前,留下一串串淺淡的紅痕。

她抱住他的腰身,被他撩撥得有些呼吸急促。

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的衣帶,將胸前唯一的遮羞扯了下來,白皙的酥軟裸露在空氣中,他眸子幽深,俯身吻上了酥軟上的那一點緋紅。

酥麻感瞬間如同電流般席捲了她,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不輕不重的吮吸所帶來的酥麻感讓她的身子癱軟下來,好似化開的一池春水,素手攬住他的腰身,緊緊地抓着,卻使不出力氣。

修長的手指順着她的腰身滑了下去,在她的身上不輕不重的揉捏着,讓她白嫩的皮膚越發滾燙起來。

不知何時,那修長的大手落在了她身下的嬌嫩之處,輕輕撫摸,酸軟酥麻的感覺從下體傳至全身,她身子一顫,不自覺面色緋紅,像熟透的櫻桃。

他身下滾燙的硬物在入口處來回輕輕摩擦,讓她也跟着他情動,沉醉。

不知何時她感覺到身子的異樣,一股濕滑的液體從下身緩緩地流淌而出,她羞得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蔣衡卻拉開她的手,俯在她的耳畔柔聲道,“可能有點疼,我慢些,你若受不住,便同我說。”

她微微點了點頭,將視線移開。

他讓她的雙腿完全盤上他的腰身,他上前微微一挺,滾燙的硬物便漸漸沒入她的身體之中。

摩擦撐漲的感覺從身下傳來,初時確實有些脹痛,但她還受得住,不想拂了他的興緻。

他亦照顧她的感受,進入一點之後又緩緩地向外退了出來,這一次,她終於也感受到那種摩擦所帶來的快感。

他俯在她的耳畔,柔聲道,“痛嗎?”

她偏開視線,微微搖了搖頭,“還好。”

話音剛落,他的硬物又滑入了她的身體,如此緩慢地進行了一會兒,她的下身漸漸適應了他的進入。

蔣衡含住她的耳垂,啞聲道,“我快些可好?”

夜曦知道他為了不讓她難受,一直在剋制自己,。

他之前為了讓她身子徹底康復,這一年多根本沒有和她圓房,她又如何不知道他一直在剋制自己。他心疼她,她又豈不心疼他。

她抱住他緊緻堅實的腰身,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我覺得還好,你且隨意。”

蔣衡啞然應了一聲,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你若是痛,便告訴我。”

“好。”

話音剛落,他便挺入了她的身體,更深入,速度也更快,摩擦所帶來的快感和輕微痛感同時傳來,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緊接着便是一連串的進攻,他在她的身體之中翻湧馳騁,她初時還覺得能受得住,隨着他速度的加快和越來越深入,她漸漸有些承受不住,隨着他的律動發出低低的呻吟。

這嬌柔的沉吟落入他的耳中,刺激着他讓他情不自禁加快了進攻的速度,沉醉於進入她的身體,被她的溫熱柔軟所包裹。

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身上開始滲出薄汗,面色緋紅,身子癱軟在他的身下,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快速的進攻,不知持續了多久,在她快要向他求饒時,他的速度終於緩緩慢了下來,她以為終於要結束了。

他卻一挺身,不留餘地,完全地沒入她的身體之中,她抓着他的後背,發出一聲呻吟,她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能發出這樣嬌媚的聲音,不自覺羞得面頰緋紅。

她移開視線,低聲道,“你快出來。”

蔣衡輕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着他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她,“阿曦,給我生個孩子吧。”

夜曦聞言微愣,如今她已二十三歲,而他卻已經二十七歲,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家中子嗣大抵都能跑會跳會吟詩了,而他卻為了她,一直在等,毫無怨言。

夜曦心中一軟,伸出沒有力氣的手撫上他的眉眼,“好,你若喜歡,咱們多生幾個,兒女成群,日子才熱鬧。”

他情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從她的身體中抽離,還未徹底抽出便又一次徹底沒入,緊接着,滾燙濕滑的液體湧入她的身體,又緩緩燙了出來。

她徹底癱軟在他的懷中,使不上一絲力氣。

他攬住她的腰身,在她滑嫩的後背輕輕撫摸,看着躺在他身側化成水一般的她,心中安寧而滿足,在她緋紅的臉頰吻了吻。

她嚶嚀一聲,嘟囔道,“夜深了,該睡覺了。”

他在她的腰身上輕捏了一下,俯在她的耳畔道,“我還沒吃飽。”

夜曦聞言面色紅了紅,翻過身去,背對着他。他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撈入懷裏。

後來他又要了她一次,直到她癱軟在他的身下求饒,“咱們來日方長,今夜你且留我一條命在好不好。”

他俯在她的眉眼親了親,眼神滿是寵溺和疼惜,聲音輕柔,“對不起,在你面前,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夜曦溫溫一笑,懶懶地躺在床上,任他打橫抱着自己去浴房洗浴。

蔣衡給兩人洗過澡,又換了一床乾淨的被褥,夫妻二人這才沉沉地睡去。

夜曦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沒有起床,蔣衡倒是早早的起來招呼遠道而來的客人。

眾人見夜曦沒來,不免疑問,蔣衡只道是身體不適。

蔣榮心下明了,瞪了蔣衡一眼,沒說什麼。

落歌倒是笑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這丫頭,真是沒出息。”

蔣逸則忙着給荊月夾菜,讓她多吃點,腿傷康復的快,荊月一邊嫌棄,一邊往自己的嘴裏塞,兩人根本沒空理這邊。

話音剛落,襲風看着獨自一人來吃飯的羅泯,忍不住問道,“修竹沒過來?”

羅泯胡亂答道,“額……他昨晚喝多了,還在睡。”

他們這些人從前都是刺客,耳朵一個比一個靈敏,落歌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人家修竹昨夜一口酒都沒沾,倒是你沒少喝,還是人家把你扛回去的。”

落歌說到這裏神色複雜地看了蔣衡和羅泯,轉頭對襲風道,“估計修竹也和小羽一樣,也是昨晚累着了。”

白拾聞言有些茫然,累着了?修竹昨晚去做什麼了?修竹就住在他隔壁,好像一夜都沒有回房啊?

落歌看着他迷茫的樣子,但笑不語。

蔣榮伸出筷子在落歌的碗邊敲了一下,“就你明白,吃你的飯。”

落歌瞪了蔣榮一眼,冷哼一聲,“要你管。”

蔣衡看了一眼蔣榮和落歌,沒說什麼。

一群人各懷心思吃了早膳。

……

洛城偏遠,來一趟不容易。婚期之後,幾位至交好友又在洛城逗留了好幾日。

蔣衡的兩個兄弟,還有俞慕白,加上夜曦從前在暮遲山的那些舊友,除了歐陽印山和墨湘婉不在,白拾,襲風,羅泯,修竹,落歌,荊月,這些人倒是聚集齊了,人多熱鬧,有時便會玩些遊戲,比如打馬球。

荊月在穆家養了這一年多,腿已經恢復了許多,能走路了,但是還不能劇烈運動。荊月想玩,蔣逸死活不讓,怕她一個人無聊,便坐在球場旁邊陪着她看熱鬧。

修竹不會打馬球,孤身一人坐在場邊,看了一眼旁邊的蔣逸和荊月,再看一眼在場上邪魅張揚的羅泯,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而此時球場之上,一共八人,分成了紅藍兩隊。

紅隊:蔣衡,夜曦,蔣榮,俞慕白。

藍隊:白拾,襲風,落歌,羅泯。

蔣衡蔣榮是戰場上下來的悍將,體力自然最好,又是侯門貴族家的公子,自小便受過專業的訓練,球技更是一流。俞慕白一介書生,相對文弱些,懂技巧,但是體力和其他人根本沒法比。而至於夜曦,她基本沒打過馬球,完全是上場來湊數的。

這樣一來,強將帶弱兵,倒也算公平。

開球之後,蔣衡和蔣榮這一對兄弟自然是紅隊的先鋒,在球場之上雄姿英發,猶如一雙矯健的雄鷹。

前期,俞慕白的體力還不成問題,而夜曦則是紅隊最大的短板了,藍隊看準了這一點,全去圍攻她,夜曦身手雖然靈活,但卻沒有打馬球的經驗和技巧,根本應付不過來。

蔣衡策馬疾馳而到,橫身攔在夜曦身前,再帶着球直擊對方的球門。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落歌笑着搖了搖頭,“這夫妻倆太囂張,不行,得殺殺他們的威風。”

站在她對面的蔣榮孤傲地微揚下巴,“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落歌冷哼,“早晚把你打趴下。”

蔣榮眼神不懈,“放馬過來。”

重新開局,落歌似乎和蔣榮較起了勁,球在兩人的月杖之間飛快地來回穿梭,不相上下。

見兩人打得正酣,其他人也都很有眼力地下場休息。

羅泯靈活地從馬上躍了下來,走到修竹旁邊坐下,動作熟練地拉過他的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修竹嫌棄地把自己的衣袖拉了回來,“弄髒了,用你自己的衣服擦。”

羅泯手臂朝後撐着,側頭朝他邪氣一笑,“誰的衣服都一樣,反正都是你洗。”

蔣逸聞言往荊月那邊挪了挪,“那個啥,阿月,我這件衣服也髒了。”

荊月斜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蔣逸乾笑兩聲,“哈哈,我只是說衣服髒了,沒別的意思。”

而不遠處的蔣氏夫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蔣衡身子筆挺地坐在椅上,夜曦則像一隻大貓懶洋洋地靠在了蔣衡的身上,愜意地吃着梅子。

白拾站在馬場上,無聊地和馬對吼。

襲風靠在圍欄邊,看着場上的一對對,心中越發想念他那個嬌憨的丫頭。

秋黎,明日我便回去了。

而俞慕白坐在藤椅上,看着遠處的天幕若有所思,自從沈家倒了之後,臨枝便失蹤了,他找了整整一年多,到現在都沒有下落。

從前,她總是在世人面前嚷嚷着嫁給他,他總是溫和拒絕。

如今,他已經做好準備迎她入門,可她卻再也不願出現在他面前。

臨枝,你到底在哪兒啊?

……

第二日,這些親朋好友紛紛踏上歸程,各自去為心中勾畫的天地奔走。

夫婦二人站在侯府門口,目送他們離去。

待到眾人的身影消失后,夜曦抱住蔣衡的胳膊,夫婦二人相視一笑,攜手朝庭院內走去。

來日方長,咱們還要好好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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