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慌亂不安,因他總是霸道而狂野,這回,他的吻這麼輕這麼柔,像水似的,她卻發現自已更加的動情,身子疼痛着,渴望着他……

路蘭雪不由自主地嬌喘了一聲,當她自己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當真有種羞到想馬上死去的念頭……

墨東的黑眸更沉,身子因她的嬌吟而緊繃剛硬,那從下腹竄起急升的慾火,幾乎要讓他抵擋不住。

該死!再下去他鐵定在馬車上直接要了她……

「停車。」他倏地對前頭喊了一句。

路蘭雪有點愣住了,莫名的看着他。

「天氣有點熱,我出去吹吹風,你怕冷,不要出來,聽見了嗎?」

把這不算解釋的解釋給說完后,墨東倏地跳下了馬車,留路蘭雪一個人坐在馬車裏,好半天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總覺得這男人突然把她丟下,自個兒跳下馬車還不讓她跟下去,絕對跟她有關……但,是什麼?

因為她讓他覺得無味了?看起來不太像……

是她剛剛現得太熱情?也許,真的,有那麼一點……

究竟是哪裏不對了?

路蘭雪把窗子的帘子撳開,剛好對上墨東那深沉墨黑的眸,他一直盯着馬車看嗎?不然怎麼這麼巧?她一掀開帘子就撞上他那雙複雜又深思的眼?

「你在生我的氣嗎?」她嬌聲地問。正吻得忘情卻被人丟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哪裏做錯了嗎?你告訴我。」

墨東看她,又氣又好笑。

他在保護她,保護她不在成親前就被他吃干抹凈,她卻用那副委屈又可憐的神情瞅着他,控訴着他?明明是他比較可憐好嗎?想要吃了她,還得死命憋着。

「頭還痛嗎?」

她都這麼低聲下氣的問了,這男人卻還在顧左右而言他?會不會太過分了。

「痛!痛得快死了!」路蘭雪故意道。說完就把帘子給放下,不想再對着那雙讓她心煩意亂的眼。

墨東像風一樣倏地跨進馬車,剛好捕捉到她掉下臉的那行淚。

「傻瓜!」他上前把她抱進懷裏,「你非要逼我在馬車裏要了你的話,你就線續哭給我看好了」

什麼?路蘭雪呆住了。

「我想馬上跟你成親,我等不及了,路蘭雪。」

當她終於弄明白這男人現在究竟在說什麼時,她的小臉轟地一聲,似火般燒了起來。

等不及了,也要等。

採納、聞名、納吉,憑着皇上的賜婚在三天內全部由宮中接二連三來的禮部人員張羅完畢,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接着,更快,大年初五那日,大將軍府便讓人送聘禮來了,沒有讓人晃眼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除了成親時必要的迎親禮,其餘的就只有厚厚一迭紙,根本一個趙信就直接搞定。

然而外人不知曉,路府的人可是一傳十十傳百,那厚厚一迭紙看起來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卻是十幾間店鋪宅子的地契和上萬兩的銀票!年初一時鬧了路家二小姐傷了大小姐那樁事,路二小姐在祠堂里跪了兩天兩夜還因此生了病,儘管原本大為震怒的墨東最後還是饒了她,但整個路府氣氛依然低迷,若非如此,怕是整個路府上下都要因為路大小姐的這些聘禮而敲鑼打鼓起來。

話雖如此,路縣令及其夫人卻為路蘭雪的嫁妝傷透了腦筋,和墨大將軍的聘禮相比,沒弄個三十六抬或四十八抬的嫁妝出來,根本就見不得人,幸好這幾十年來路行之也積累不少田產,風風光光嫁個女兒是決計不會有問題的,就只有蘇華覺得肉疼,因為路行之少一分財產,她和她的兩個女兒就會跟着少一分。

婚期訂在二月初二,但蘭城距離京城坐馬車得花個四五天,因此在一月二十七日這一天,墨大將軍府會派人先來接新娘子,待到京時再換坐花轎由將軍親迎入府,未料這日,墨東大將軍親自領着一支親衛坐在高大的馬背上前來接人,引來蘭城居民的爭相觀望。

雖說前陣子周弼一事鬧得沸沸揚揚,關於客棧縱火一案眾說紛紜,但此事已在刑部結案,周弼也親自畫押認罪,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大家再怎麼以說訛傳訛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何況,為了不讓路大小姐因此事而受委屈,皇上親自將她賜婚給墨大將軍,這對蘭城居民而言是莫大的喜事與尊重。

令人驚喜的是,他們想也想不到,神聖威武的墨大將軍竟不辭辛苦千里親迎新娘,關於這個美麗的傳說,足以讓蘭城居民傳頌多年。

風向這種東西都是一陣一陣地,慬得其中門道的人自然見怪不怪,不懂的人自是霧裏看花,反正怎麼看都是美事。

大街上,迎親的隊伍好大一串,華麗的大馬車寬大不說,為了防雪頂上蓋着油氈,窗上的帘子也是厚厚一層,確保馬車內不會被路上的冷風侵襲,不只如此,旁人不知的是,這主要的馬車上還備着新娘子專用的暖手妒,就怕新娘子凍着了冷着了。

除了主馬車,後面還有幾輛馬車是載她的兩個陪嫁丫鬟、嫁妝和一些路上會用到的器物,待路蘭雪跪別父親母親后,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路蘭雪身子弱,馬車再舒適溫暖終是顛簸,躺在馬車上的卧榻也很難終日沉睡,幸而每晚都安排有住處可休息,就這樣過了幾日趕路的行程。

路上,墨大將軍一直很乖,除了在遠處看着她注意着她的狀態,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任何有違禮法之事,所以緊張完第一天,之後的幾天路蘭雪就過着吃飽睡睡飽吃再趕路回京的日子。

直到他們成親這日,行完禮拜完堂,把所有該做的流程全都做完,她靜靜的一個人坐在喜房等他時,這才稍稍緊張起來,可這緊張一樣沒有持續太久,折騰了四五天的路蘭雪等着等着便睡著了。

這一睡,睡得沉,她的喜冠何時被摘下,她又是何時被抱上床的,路蘭雪一點印象邽沒有,當她睜開眼,還外加伸懶腰的同時,才恍然發現自己正舒舒服服的在一張大大的卧榻上,被一雙寬大的雙臂攬在懷裏。

「醒了?」墨東一身單衣,領口微敞,優雅的斜卧在一旁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睡得好嗎?」

「嗯。」大概是有史以來睡得最舒服暢快的一次。路蘭雪有些抱歉的看着他,「對不起,昨晚是我們新婚之夜,我卻睡著了……」

她的記憶只維持到她穿着新娘喜服在床上等他的那一刻,之後的不管是什麼,她可能睡死了,半點記憶也沒有。

「昨晚……不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嘎?

「不是?」她一臉不解。

「前晚才是。」墨東好心的替她解惑。

什麼?不會吧?她竟然……在新婚之夜……

路蘭雪眨眨眼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睡了一天一夜,他大是這世上最憋屈的新郎吧?娶進門的新娘子竟不管不顧地睡上一天一夜,根本沒把他這個大將軍新郎官放在眼裏。

「對不起,大將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眯了眼,「你叫我什麼?」

「夫……夫君。」她微微紅了臉,頭低低的不敢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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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私心不可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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