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宇文恭暗咒了聲,耳邊傳來迎春銀鈴般的笑聲,他才恍然大悟。

她的耳力比他還好,恐怕她早已聽見奉化的腳步聲才故意引誘他!

這節在弦上的衝動教他憋得很痛,可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沒聽見她的笑聲,所以,這一次就饒過她,僅此一次,再有下回,絕不輕放!

待宇文恭一行人離開卞下后,迎春一得閑就到城東二坊的宅子,花期雖已過,但她看得出主屋旁的園子栽下的都是杜鵑花,而主屋引進了湖泊的水繞過後堂,消減了不少暑氣。

她四處走走停停,看得出來宇文恭當初買這宅子,甚至讓人看他要求的修葺改建,花費了多少心思。

可是,這宅子太大了。

她常常獨自坐在廊階上發獃,不讓自己思念,偏偏思念總是纏着她。

夜裏,她常驚醒,彷彿聽見他歸來的腳步聲,待她跑到外頭一瞧,才發現只是思念過頭,墨漆的園子裏哪有他的身影。

而今晚,暑氣正盛,熱得她睡不着,她不由想起他曾替她搧了一夜的風,只為讓她一夜好眠,她不禁氣憤起身,怎麼看到什麼都會想起他?

驀地,她又聽見腳步聲。

「完了……」她喃喃念着。

原來思念真的會催人發狂,她竟然會一直聽見他的腳步聲,正打算躺回去,卻真實聽見一陣又快又急的腳步聲,而且直朝這院落而來。

她快起身,連鞋都忘了穿,跑到月亮門外,就見一抹身影急如星火奔來,待她瞧清他的臉時,他已來到幾步之外,她心喜若狂地朝他奔去,一把趴到他身上。

宇文恭環抱住她的腰,笑睇着她,「熙兒,我回來了。」他沒想到她竟會跑到外頭迎接他。

她雙手揍着他的臉直瞅着,突地吻上他的唇。

他張口與她纏吻,在月亮門前兩人吻得渾然忘我,愈加放肆。

「進屋裏去。」她氣息紊亂地道。

宇文恭抱妥她,大步邁進她的房,隨即將她壓上床,細密如雨絲般的吻不斷地落下,瞬間又如狂風暴雨般地張狂,吻得又濃又重,像是要將她吞噬,大手更是忘我地撫上她的腰身,滑入中衣底下,驚覺她沒有穿上肚兜,他的掌心之下是她的胸,柔嫩的蓓實硬立着。

迎春發出低吟,幾分羞澀幾分渴望。

他脫去她的中衣,親吻着蓓蕾,感覺她身體一顫,但沒有一絲抗拒,他心旌動搖,按揉着那柔軟的胸,聽着她細碎的嬌吟,他的身體熱得像要爆裂,推高了她裙擺,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

迎春羞澀地想要夾緊雙腿,卻被他拉開,情動的她坐起身就往他身下一觸,他悶哼了聲,不敢相信她的大膽。

別說他,就連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大膽,哪怕還隔着衣料,但方才手心裏的巨大像是烙鐵般燙手,教她突然膽怯了起來。

可事已至此,宇文恭已無力思考其它,將她抱起坐在懷裏,發燙的巨大抵着她濕熱的入口,緩慢推入。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半夢半醒間,感覺有道風凊爽地往她臉上吹,當她張眼時,就見他坐在床畔替她搧着風,見是他,笑意在她唇角蔓延着,然一想到他昨晩的惡行,她立刻刷岀晩娘面孔。

宇文恭陪着笑臉,「身子還好嗎?」

「色胚子!」

「熙兒……」他只是情難自禁。

迎春轉過身不想理他,可身子才動一下就覺得渾身像是散了一般,尤其是腿間撕裂般的痛楚依舊清晣。

「我去拿了藥膏,要不要替你抹?」

「你敢?」她咬牙怒紅着眼。

「抹了藥膏,會舒服點。」宇文恭苦笑道。

「你倒是準備周全啊,色胚子!」

宇文恭真不知道要上哪喊冤?他哪裏準備周全來着?昨晩會突然失控,還不是因為她先親了他,他是這般想她,甚至沒行船,而是一路縱馬急馳而來,馬都不知道換了幾匹,才能在五天內回到卞下。

「過幾日咱們搬到城東二坊的新宅吧,要不天氣愈來愈熱了。」宇文恭轉了話題道。

迎春睨他一眼,問:「應容如何?」

「皇上網開一面,功過相抵,將他調回京,目前任職戶部侍郎,這間宅子托我代為照管。」

「你又不會長住卞下,怎麼代為照管?」

「不,我這一次回卞下,預定會待上三五年。」

「為什麼?」

「七叔被斬首了,連同漕務官等人都被處新,所以漕務現在是一團亂,皇上便要我先整頓漕務,暫接漕運總督一職。」

迎春瞪大眼,「他竟然信任你到這種地步?」

「也不算信任,應該說我認了他兒子當義子,所以他兒子每每見我總叫我爹,他覺得很刺耳,決定將我丟遠一點,眼不見為凈。」宇文恭說著低低笑開,「你就沒瞧見他那恨得牙癢的模樣,看了就痛快。」

「我還以為你跟他很要好?」

「是很要好,但他欺負你,我欺負他,剛好而已。」

迎春不予置評,對於那人的消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可以待在三五年,那真是太好了,不用兩地相思。

「要起來用膳了嗎?我替你穿衣。」

「色胚子。」

宇文恭無奈,只好將從京裏帶來的夏衫遞給她,「一會穿好了再喚我吧。」

待宇文恭離開房,她才坐起身細細打量他帶來的夏衫,突地輕呀了聲,笑柔了眉眼。待穿好了衣衫,她才喚着宇文恭。

宇文恭進了內室,直打量着她身上的衣着,再見她長發披散,便拉着她坐在梳妝枱前,仔細地替她梳着發。

「進了新宅,買幾個丫鬟伺候你吧。」

「要是買了幾個漂亮的,想爬上你的床可怎麼好?」

「我都在你床上,有膽子叫她爬上來。」

「我說了要讓你睡我床上?」瞪着鏡中的他,直覺得今天的他笑得很三八,哪裏還有絲毫殺伐端肅氣息。

「都要成親了,不讓我睡你的床,那就只好讓你來睡我的床。」他說著,已經開始幫她編髮辮,挽了個最簡單的發。

「什麼時候竟也學會綰髮了。」

「小時候你逼我學的,忘了不成?」宇文恭沒好氣地道:「是誰說她穿裙子又束髮看起來不倫不類?」

迎春微揚起眉,這才想起這件事,見他不知道從哪取出一支金銀雙色的步搖插在她的髮髻上,金銀穗在她的發間搖晃,閃動光痕。

「湖水綠襦衫綉纏枝吐,月牙白羅裙淺染彩,桃枝紅絲與夫結締,金銀綴步搖與子偕老。」他念着當年她脫口而岀的詩詞,噙笑瞅着她,「這是首情詩,是不?當年我怎會蠢得沒發現你對我訴情衷?」

「誰對你訴情衷?」她不承認,難不成他還能刑求她問真相?啐!

「不是?」

迎春瞪着他,回頭拉下他,吻上他的唇。「可以閉嘴了嗎?」

宇文恭舔了舔,「我應該再多說一點。」

「色胚子!」

天底下的男人,骨子裏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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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一生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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