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第八章】

突來的洞房花燭夜,洛雲汐及玄朗都十分緊張,玄朗帶着洛雲汐進了她的房間,帶着她坐在桌邊凳子上,為兩人各倒一杯茶。

「來不及備酒,便以茶代酒,做為我們的合巹酒。」

洛雲汐接過杯子,與玄朗共飲,玄朗那被上了胭脂的唇沾了茶水,嬌艷欲滴,令洛雲汐看直了眼。

「怎麼了?」

「明明新婚夜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是我,怎是你穿了新娘喜服?」

「急着想成親的不是你嗎?怎麼?後悔了?」

「才不是!我很開心能跟你成親。」

「只是你方才一頭熱,沒想到成親后的洞房花燭夜吧!」

洛雲汐被說中了,不好意思的低垂着頭。

「我的確很期待洞房花燭夜……」

聽他這麼說,洛雲汐羞成了小紅人,她連忙喝了一口茶掩飾。

「但不是今晚。」

玄朗可以不管墨無垢說的話,這畢竟是他們夫妻間的事,但墨無垢那神秘兮兮的模樣讓玄朗心裏有了疙瘩,不想被這奇怪的想法困擾的玄朗,最後決定不在今夜完成洞房花燭夜。

「為什麼不是今晚?我不夠吸引你嗎?」洛雲汐佯怒,她並不是非要在今夜完成洞房,但玄朗這麼毫不猶豫的說今夜不想,還是讓她感到挫折。

「我當然想要你,非常非常想!」她非得他一次次的告白,才能確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嗎?但玄朗不會吝於對她告自自己的愛意。

看見玄朗帶着縱容的笑,輕輕摩挲她的發頂,她忍不住抬眼看着他的手,嬌憨地笑着偎進入他的懷裏。

被洛雲汐緊緊的摟着,玄朗感到氣血翻騰,他知道,那是他對洛雲汐的慾望。見洛雲汐還不知道自己挑起了什麼,猶在他懷中磨蹭着他,玄朗深吸呼了幾口氣。

「雲汐,夜深了,你好好歇息一晚,我回房去了。」玄朗說完便推開洛雲汐,想站起身離開。

「等等!」雖說今夜不洞房,但他們可是拜了堂成了親的夫妻,哪有剛成親就分房睡的,可要玄朗留下來的話,害羞的洛雲汐怎麼也說不出口,於是她就這麼拉住玄朗的手,左顧右盼。

是玄朗主動推開了洛雲汐,可是對她的渴望並沒有因為拉開距離而緩解分毫,他覺得他的心劇烈跳動着,連呼吸也粗喘起來……

玄朗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用手背一抹,抹下唇上的胭脂后,舉起手背細看,他這才發現那胭脂里被茶水溶出了粉色的粉末。

「玄朗,你怎麼了?」玄朗站起身連連退了幾步,連推倒了凳子也無暇顧及,洛雲汐因他的異狀感到着急。

「玄朗,你怎麼了?你好像喘着氣?」

「我……我被東方立下了催情葯。」

「下藥?什麼時候的事?」他們匆匆忙忙的就把玄朗帶了出來,別說玄朗根還沒碰宴席上的酒菜,就算吃了,藥效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發作啊!

「一開始我不飲不食,東方立擔心我餓壞了,便要服侍我的侍女為我試菜,讓我安心飲食,如今看來,東方立改而把葯下在胭脂里了。」

洛雲汐就知道東方立不可能放過玄朗,幸好玄朗後來想了另一個計劃,若按照他原先的計劃,想等東方立親近他再挾持他,合巹酒一喝,玄朗可就任由東方立擺佈了,還談什麼挾持。

「那現在怎麼辦?」

「我回房去,熬過這一夜就會沒事,我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你。」

「我們已經成親了,今晩是洞房花燭夜,我願意。」她羞紅着臉道。

「可是……」

洛雲汐今天丟臉丟大了,這婚是自己求的,初夜是自己要的,但只要玄朗能不受催情葯所苦,她什麼都肯做。

洛雲汐走上前拉住玄朗,大步流星的就往床鋪走去,然後使力一推,強迫玄朗坐在床上。

玄朗還受催情葯所苦,偏偏洛雲汐又做岀這樣撩撥他的舉動,他忍得很辛苦,苦笑道:「我的夫人在這方面還真是豪氣干雲啊!」

「穿着男裝的可是我。」洛雲汐才說完話,彷佛要展現她的「男子氣概」般,用力把玄朗推倒,自己也坐在了床側。

玄朗不想在藥力作用下要了洛雲汐是真的,不單單隻是因為之前墨無垢叮嚀他的話而已,他們之間的初夜該是美好的,不該是因為他人的詭計而造就的。

他伸出手抓住了洛雲汐的雙臂,逼她退開身子,可光是這樣的接觸,就讓玄朗喘了好久的氣,差點喘不過氣來。

「雲汐,我不要。」

這下好了,這初夜不但是她自己要的,而且活像她想強要玄朗的身子,但為了不讓他受苦,她下定決心道:「總之今晚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玄朗,你打算讓我自己來嗎?我可是什麼都不會,你確定讓我來你不會忍得更難受?」

他肯定會,尤其當洛雲汐解了髮髻散下一頭烏絲,發間的香氣不斷的竄入他的鼻息,又見洛雲汐解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只着抹胸的胴體,他更是倏地坐起身想要逃。

無奈洛雲汐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離去,還側坐在他的大腿上壓制他的行動,接着手指便開始笨拙的解着他的衣裳,受催情葯之苦的玄朗大喘着氣,雙手緊緊抓着身下的被褥不敢碰她。

「玄朗,我真的願意,你的葯,我為你解。」

玄朗十分渴求洛雲汐,若不是中了催情葯而是洛雲汐主動要求,他怕是早已如撲羊餓虎吃了她。「我不希望第一次抱你,是因為東方立……」

洛雲汐靠近玄朗,摟着他,將臉埋在他的頸窩,在他耳邊低喃着,「那你何不想成……他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他人做嫁衣,最後是他親手促成我們結合,這肯定嘔死他。」

玄朗聞言該笑,但此刻的他笑不出來,他的雙眸中儘是慾念,叫囂着要將洛雲汐拆吃入腹。「你真的願意?」

「我方才就沒說不跟你洞房,只是羞於這婚是我求的,你若再拒絕圓房,我會更感不堪,會變成強要男人身子的女人了。」

「不是的,你不是……:」

「玄朗,我可以。」洛雲汐再次對玄朗承諾。

這一回,玄朗沒再拒絕她,懷中是他深愛的女子,而她也願意,那他何須再忍耐,苛待自己?

「雲汐,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洛雲汐沒有回答玄朗,因為玄朗的唇已尋着了她的,他們都忘了唇上的催情葯還未擦去,直到他們發現連洛雲汐也深陷情慾時,已經顧不得那催情葯的事了。

洞房花燭夜,是玄朗及洛雲汐最深切的結合,由洛雲汐身上散發的神秘靈光在兩人纏綿忘之際泄在他周身,兩人都不曾發現,也無暇顧及,靈光緩緩的匯聚在玄朗身上,好似有什麼玄秘由洛雲汐轉移到玄朗身上一般。

天,突地落下響雷,接着灑下滂沱大雨。

天方明,法嚴寺外,桃花樹下,撐着傘的墨無垢正看着一樹的桃花因為這場大雨而凋零,也看見了漸漸枯萎的靈芝。

一年之期已到,墨無垢即將辭去國師退隱,他是依約要來與法嚴寺約定將桃花樹移株的日子,只是對這靈芝,他卻不知該如何打算。

一道雷劈下,墨無垢突然心頭一震,好似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他拾起幾朵花,口中喃喃有詞,再任由手心的桃花落下,看着卦象,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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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真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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