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嗜血吳痕
意識在黑暗的邊緣遊走,聽見有人輕喚着我的名字;馨兒……聲音雖然陌生,卻有着這個黑暗中唯一我熟悉的東西:自己的名字!我想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結果看見的仍是一片黑暗。我有些害怕,怕自己就這麼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我想找到那個人,找個伴,慌張的向聲音跑去……
“恩……”睜開眼睛,四周仍就是一團黑。我錯以為自己仍在那個沒有知覺的恐怖夢中。
“馨兒,你醒了?”聲音纖細,低柔。
“這是哪裏,怎麼這樣黑啊?啊……不是我失明了吧?”怪叫着嚷出內心的恐懼。
“呵呵……馨兒,你的想像能力還真是豐富呢,呵呵……”“哦,嚇死我了,不是就好!”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受驚的靈魂。
屋子突然變的明亮,火光把四周裝飾的琳琅滿目,富貴的不得了的屋子印進了我的眼。燭火下一個單薄的人影,背對着我站在一幅畫前。一身火紅的衣衫在這樣黑靜的夜晚,越發的鬼魅。長長的頭髮,一直垂到屁股上,沒有任何束縛的散落着……定是個漂亮的姑娘!
“美人,是你救了我吧?”“美人?呵呵……”她緩緩轉過頭來。
“啊……你……你……你好美哦!”她精緻的臉如同剛撥了殼的雞蛋,細細嫩嫩的。紅潤的嘴微微揚起,像是在時刻求吻。這難道就是傳説中的求吻唇?柔媚的眼睛,就像是兩湖潭水被石子驚起了水花,怪異的閃亮着。她一步步向我走進。我越發的覺得熟悉……
尤其是美人的那雙閃爍着怪異光彩的眼睛,我一定見過!就憑我畫了那麼多年的肖像畫,這點細微而最重要的光芒是不會弄錯的。人可以從長相上簡潔直觀的區分外貌,但一個人內在的東西,就要靠眼裏的光來區分了。
“美人,我好象見過你哦!”“哦,是嗎?”“你覺得我很……美?”“恩!”搗蒜似的點頭。
“呵呵……呵呵呵……”低柔的笑聲,雖然有點怪異,但我喜歡。我就是喜歡女孩直接豪爽點,要笑就歡快的笑,愛哭就痛快的大哭,沒有必要扭捏作態。
“是你救了我吧?”“……”沒有説話,點頭默認。
“謝謝你哦!不然我養了這麼多年的肥肉就要去餵魚了。呵呵……哈哈……活着真好!”“馨兒,你真是一個活寶。”“謝謝誇獎!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你的眼神我好熟悉,一定在那裏見過。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啊!不是吧?不對,不對!再想想,再想想……”美人的眼睛突然和徐行的眼睛重合到了一起。同樣的光亮與怪異。易容?可能嗎?我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人,明明是個女子,怎麼可能扮演成男人的模樣呢?
“既然你已經想到,就沒有必要隱瞞。徐行就是我,我就是徐行。”“啊?”這個驚嚇果然不小。根本不搭邊的兩個人居然就是一個人的合身?我暈了,別叫我。“怎麼可能?你的易容術那麼高啊?那聲音怎麼辦?你也會變聲?”“漢堡姑娘覺得如何呢?”“哇!好厲害啊!美人你真霸道!”她的那句漢堡姑娘是用徐行的聲音説的。我一個彈起,手就伸去摸她的脖子,看看是不是含了什麼。
“你做什麼?”手沒有碰到想碰的東西,即被美人成功的阻止了去向。
“你別緊張啊!我只是想看看你含了什麼沒有,不然怎麼可能説變聲就變聲音呢?”“你確定想摸?”“恩!”有什麼不確定的呢?
“恩?啊!……”我嚇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男人……你是個男人!”我的手有點顫抖。在你毫不懷疑眼前的這位是個地道的美人時,事實卻給你嚴重的一擊!她……她……她居然有個不易察覺的喉結。若不是用手摸,光用眼睛看是斷不會發現的。
鼓起勇氣,再次深入虎穴……他到是很乖,一動不動的讓我用手研究,確實是個哥們!最後,還是不死心的用眼睛瞄向他的下身,當代色女的形象被我演義的淋漓盡致,汗啊……
“馨兒,你看夠了嗎?”美人出聲詢問我。
“看……看夠了。”快速不好意思的收起下流的目光,哎……哪有女人盯着男人那裏瞧的,真是……對不起現代的父老鄉親們啊。可瞧了半天,我也沒看出個究竟,該死的衣服太大了!
“那……哪個才是真實的你啊?”我迷糊了。
“哪個都是,哪個也不是。”她的神情有些落寞,錯了,是他……眼裏的陰鬱一掃,似乎讓我抓住了一絲的憤恨。
“拜託,別買關子,好不好?我都讓你弄迷糊了,都不知道你現在的摸樣是不是你最初的面貌,或者還是易容后的美人?”“馨兒,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真實的一面。”“也就是説,你是個男人嘍!”“……恩……”有什麼好猶豫的?男人就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那好吧!男人,你聽着!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現在沒有什麼能報答你,只能説聲謝謝了。還有就是我現在很餓,麻煩你給我弄點吃的東西,要知道游泳是個體力活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想徐行也不是真名。
“吳痕。”海吃了一頓。我滿足的笑又回歸到原有的位置上。
“吳痕,我要回去了。”怕他們擔心,還是早動身的好。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他們嗎?我可以幫你。”“話是這麼説啊。可要真的離開會不捨得的。哈哈……哈哈……等你有了心愛的人,就會懂啦……”“……”不語,眼裏閃過憤怒的仇恨。怎麼啦?是誰搶了他的老婆,還是抱着他家孩子跳井了?
“不説了,我要走啦!以後會來看你的。”他不動。“喂!送送我啊!不然我怎麼回去?天那麼黑,我這麼漂亮,多危險啊?”誇張的比劃着。
“馨兒,你在這裏住下吧!”“什麼?”我下巴差點脫臼。
“我想明日他們會來接你的……哈哈哈……哈哈哈……”這個笑,我知道,那是恐怖的帶名詞!電影裏的惡人都是這麼笑的!姐妹懂!
“你到底是誰?想怎麼樣?”我眉眼一瞪,沒有達到任何恐嚇威脅的效果,人家仍舊在笑,看來我沒有演惡人的天賦了。
“明天你就會知道。”説完拂袖就走了!靠!當我不是混大的呢?想留我?難哦!
他一走,我就開始了逃跑計劃。拉拉門,居然沒有鎖?搞什麼東東,這也是囚禁人的地方?我摸着黑,一步步前行。過了一會,眼睛似乎可以適應了這裏的光線,居然能模糊的感覺出深淺不一的黑。很黑的地方,一定是轉口。看!美術不白學吧?果不其然。我轉個角,往另一個方向摸去。這裏就像是個大密室,我左轉右轉的也沒有出去。怪不得人家根本就不防範我呢!
可偶也不是白人!電影看多了,自然知道什麼叫做機關!我開始在牆上亂摸。哇!聰明如我,很快的就發現了一個手心大小的突起。如果是白天,你一定不會發現,因為它是在牆的下方,一般是不會被留意的。我輕輕一按,沒有反應!難道不是!我用足了吃奶的勁道。呵!牆開了!
我被眼前的情景嚇的冷汗直流,雙腳就像被罐了重鉛,一動也不能動。吳痕正在一個赤裸裸的女子身上前前後後的率動着……凶紅的雙眼,就像着了魔的野獸!要説這些,無非也就是一場免費的現場A片,沒什麼讓人害怕的地方。可,你沒有看到,那女子的頸上居然血肉模糊!疼痛使得她險些昏迷。如果是我,到寧願選擇昏迷,不知道疼痛更好。吳痕的嘴角下巴上全是鮮紅的血液。看得出,他在喝血!喝他身下女人的血!
“啊!……”我暈了!這次沒有開玩笑,真是撲動一聲就與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