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風花雪月的年少》第七章1
那天和蘇果向左走向右走了以後,整個寒假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真是TMD充滿了黑色幽默,教父這些花心男生比肖翎更加暢銷,逢考必弊的張小敏做報告大談誠信,現在連"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明"的蘇果都有了不能告訴我的秘密。
一開學我就去農民企業家領了去年的年終獎,用信封裝着,有三千塊,加上寒假的壓歲錢兩千,從我上大學來,經濟獨立壓歲錢統統不再上交我媽的國庫。這五千塊錢足夠我去上海了。領錢兩天以後,我才提出辭職,我怕別人會罵我拿了錢就跑路。
在林總的辦公室里,他竭力地挽留我,說何天,你是不是嫌薪水低了?我說那不是,林總你也不是不知道,做程式設計師太累了,跟妓女一樣,吃的是青春飯。我打算轉型呢!林總笑笑,說,轉型,不會是也想當老闆吧?我說,你看你又開玩笑了,做老闆那是要天賦的,要像你這樣才行。說完后,我都鬱悶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拍馬了。
客套了半天,林總也沒有挽留,最後送了一句話,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我們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靠,這不是《蓮花爭霸》裏面的台詞嗎?
從公司出來,突然感覺輕鬆了好多,想起不久就可以和教父、銳哥在上海灘一起奮鬥就特興奮,教父每次打電話都是那句不變的話結尾,你來,我給你4K。
這個學期沒有課程安排,就是一畢業設計,擺明了是讓我們玩的,肖翎考研考了四百多分,別說上清華,上麻省也就那樣了,現在等着進京複試了。
睡到三月十二號那天起床后,為我每年這個時候犧牲的一大批人民幣默哀了一會兒,只是今年不知道是為段可儀還是蘇果犧牲,三年前的選擇現在又出現在我面前,我猶豫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硬幣,心裏說,正面是蘇果,反面就是段可儀,讓老天做主吧。
我拋了第一次,答案是蘇果。
不行,一次太偶然太草率了,至少要三次。
接下來分別是,蘇果,段可儀。
三次也太少了,概率論還沒起作用呢,怎麼說也要五次。
蘇果段可儀。
五不吉利,我比較喜歡七,碧咸就是七號。
段可儀,段可儀。
段可儀四比三PK贏了蘇果。天意難違,我決定了,就留下來陪段可儀。
快吃晚餐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段可儀問她準備在哪兒生日聚餐,她說誰生日,你生日?
我呆了兩秒,說不是你生日嗎?你別涮我了。段可儀說真的不是,如果你請我吃飯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說你吃過沒有,她猶豫了一會兒說,如果你請我吃,我就沒吃,如果不請,我就吃了。
我被打敗了,於是答應說請,請,放下電話我想了想,這世界亂套了。
打扮了一下,我要出門的時候,肖翎硬是拖着我要我給他寫發言稿,肖翎獲得了一個省優秀畢業生,準備在全校表彰大會上發言,獎金幾千塊呢。
我說哥哥,我可不行,我寫的都是魔幻現實主義,寫這種發言稿一般要找寫農村文學的。
肖翎還是不讓我走,硬是要我寫要不就找個人幫他寫,他出稿費,一聽還有稿費,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我就樂,我說得,不用稿費了,你就請我吃晚飯吧,對了,還有槍手你也得請。
肖翎說沒問題。
我當時就決定把肖翎帶着一起去吃晚餐了,因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比段可儀更擅長寫發言稿了,也實在找不出誰還比肖翎更適合在今天晚上請客了。感覺我像個中介,把腦子資本和金融資本結合了起來,我真牛。
開始我還擔心見面後會冷場,我都想好了如果冷場我就犧牲點啰唆點,因為肖翎是那種擺酷的男生,那種像銳哥一樣,打手機都會讓你誤以為他在聽收音機的人,而段可儀一個女孩子也不可能太主動,沒想到我給他們介紹完后,他倆立刻把我撂一邊,一下都聊了起來,打得火熱,感覺他倆才是認識了四年的我才是陌生人。
我記得中學的時候,我和燕子本來從小長大非常鐵,後來發現她居然和蘇果更鐵,我大聲抗議質問燕子,到底是我倆青梅竹馬還是你和蘇果青梅竹馬啊?
得,今天歷史又重演,這世界真的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