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連踢三腳
蘇靜瑜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勁,緊抓着自己的包,手已經放到包里,握起了包里的電棍。
估算着雙方的力量,蘇靜瑜不想將他激怒,採取了迂迴策略。隔着車玻璃往外看着,其實是在拿餘光,不錯一點兒地在看着司機,也在尋找着機會逃脫。
蘇靜瑜語氣狀似輕鬆地說:“咦,路好像不太對啊,難道有修路的地方?”
那司機不說話,整個人的感覺也不太對。
蘇靜瑜越發地害怕起來,也暗自慶幸起自己幸好沒有坐到副駕上,包里捏着電棍的手更加用力了。
車子打從一處超市門口過,看樣子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種,仍亮着燈,蘇靜瑜冷靜地說:“你停車,我要去超市裏買點兒東西。”
司機仍是不出聲,更是不停車,並用總鍵將門鎖給鎖上了。
到此,蘇靜瑜算是知道,她上了黑車了。不再猶豫地拿出電棍,對着司機后腰處就電了過去。
一直跟在着的楚辰宇,突然見蘇靜瑜乘的車子,在路上畫起S來,也是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蘇靜瑜在車上遇到了什麼,於是加快車速,截到了那車前邊。那車的車頭,正好撞到了楚辰宇車子的后尾處。
車一亭,蘇靜瑜反應也夠快,迅速撥開車鎖,從車上跑了下來。
那司機想要追,也開了車門。然後便就看到了撞上車的楚辰宇,蘇靜瑜簡直都要淚流滿面,實是感謝楚辰宇救了她一命。
蘇靜瑜想也不想地,衝著楚辰宇就跑了過去。
事情到了這裏,若是楚辰宇帶着蘇靜瑜上車的話,也就沒有事情了。
那司機不過是見蘇靜瑜一個女孩子,半夜一個人的打車,所以臨時起意,想要佔蘇靜瑜的便宜。現見有人過來,他也就只有逃跑的份了。
可楚辰宇一想到那司機對蘇靜瑜意圖不軌,心下就燒着火一般。
蘇靜瑜向他跑過去,他對蘇靜瑜喊了聲:“上車上去。”
喊完,楚辰宇怒火中燒地衝著那車司機位過去,趁着那司機沒反應過來時,將車門子拉開。結果看到那個男人,竟然褲子拉鏈拉開着,裸露着下體。
這一下子,楚辰宇就更加來氣了,死命往下拉那男人,想給那男人一頓老拳。
雖然楚辰宇平時經常鍛煉身體,但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話,會激發出潛能。那男人就是如此,他急於逃命,一想到落到楚辰宇手的下場,定然是要拚命。
兩個人真打到一起,楚辰宇立時便就處於下風。
幸好蘇靜瑜沒有聽楚辰宇的話,真的跑到車上去,而是打電話報警之後,一直在邊上觀察着。
就在楚辰宇被那男人不知道拿什麼東西,將頭砸破的時候,蘇靜瑜衝上去,先是拿電棍電那男人,然後抬起腳,不管別處,專照那男人的老二,用儘力氣的連踢三腳。
倒在地上,滿頭滿臉血,看着災情嚴重的楚辰宇就覺得下身一緊,不自覺的加入武當派。
而被蘇靜瑜踹的那男人,則疼得立時倒在了地上,痙攣不起。
蘇靜瑜的力氣也用完了,楚辰宇又負了傷,好在這時候,警察來了,他們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得救。
眼看着警察將那男人銬了起來,蘇靜瑜氣都不來得及喘上,急忙衝到楚辰宇跟前,也不敢碰他,看着他的傷,語氣急切地問:“楚辰宇,你怎麼樣?沒事吧?”
看着蘇靜瑜,楚辰宇心情十分的複雜。楚辰宇覺得,蘇靜瑜真的,累累刷新他對女人的認知。
楚辰宇想,這個女人真的能娶回家么?她不會有暴力傾向吧?他倆個要是真的結了婚,他不會在結婚以後挨打吧?
蘇靜瑜見楚辰宇直愣愣地看着她,眼裏還含着淚,哪裏會知道楚辰宇在想什麼?
“喂!”蘇靜瑜大急,又問:“楚辰宇,你別嚇我啊,到底怎麼樣?你有沒有事啊?”
警察見楚辰宇這樣,也不能錄口供,提議說:“先送他上醫院吧。”
楚辰宇見蘇靜瑜真的急了,連忙站起身來,說:“我沒事,不過受了點兒皮外傷。”
蘇靜瑜見他說話,才稍微放下些心,說:“那也先上醫院看看,包紮下再說吧。”
楚辰宇一抹臉,見手上都是血,只得點頭同意。由着蘇靜瑜扶着,坐到了警車上。
現在安全了,蘇靜瑜轉而想到剛才的危險,不由得說楚辰宇:“剛才你可真是的,他既然要跑你就讓他跑唄,非要跟他打,看,讓人打成這樣。”
這一提,楚辰宇也來了氣了,反過來說她:“你還說我,我說我送你,你非不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的自己打車回家,多危險?”
蘇靜瑜有些氣弱地說:“我怎麼知道會碰見色狼?這不是湊巧了嗎。那他要跑,你就讓他跑就是了,現在讓人打成這樣。”
一想到那個男人敞開着的褲子拉鏈,楚辰宇就覺得一股子氣,在心口上蹭蹭往外冒,沒好氣地說:
“你還敢說?你知不知道他把什麼都露出來了?我讓他跑了?我不打死他,算他便宜。他就等着洗乾淨了坐牢吧,我非請大律師,告死他不可。”
蘇靜瑜被楚辰宇說得無言以對,低着頭小聲說:“好了,你別吵了,都傷成這樣了,還吵吵什麼啊。”
楚辰宇氣哼哼地瞪蘇靜瑜,蘇靜瑜自知理虧地縮了縮脖子,難得的沒對着楚辰宇硬氣。
其實楚辰宇只是皮外傷,並不怎麼重。醫生怕有腦震蕩,所以要留院觀察。
等到楚辰宇包紮完,警察錄完口供,便就走了。
蘇靜瑜先給錢小星去了電話,說晚上有事,就不回去了。
然後看着床上躺着的楚辰宇,蘇靜瑜又問:“你晚上不回家,要不要給家裏打個電話說聲?”
楚辰宇習慣性地搖頭,結果頭疼。
蘇靜瑜急着彎身看他,說:“醫生不讓你亂動頭,還搖,怎麼樣?沒事吧?”
看着蘇靜瑜為他着急,楚辰宇裂開嘴笑了,說:
“頭疼,好疼。還有,我從家裏搬出來了,所以不用回家打電話。再說我也不想我爸、媽為我着急。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