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謂之帥也
“將軍,只要您一句話,咱們軍營將士就能立即啟程!”
“是啊!將軍您不在營里的這些日子裏,咱們的士兵訓練的很是認真,不信您出去看看!”
聽着營中副將們七嘴八舌的說這話,許歡歌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讚揚道:“這段時間,諸位辛苦了。既然軍中熱血高漲,咱們十日後便啟程,早日與大洋水師匯合,也能早些時間磨合。”
駐軍營地一連騷動了十日,終於在號角長鳴中向西進發。
許歡歌騎馬領兵,目光時不時在身邊的葉辭身上流連。
“你今日怎麼不坐馬車?”許歡歌好奇問道。
葉辭什麼時候如此不謹慎了,看他周身氣場,他竟然連幻術都不用,光天化日騎着馬,總會有人注意他的。
葉辭卻很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道:“無人在意一個軍師的存在。”
行軍路上,一走便是數日,沒有人會對他這麼個軍師在意。
許歡歌抿了抿唇,葉辭長的太惹眼,即使是軍中這些男人也會忍不住看他幾眼,怎麼個不在意法。
但她倒很是樂意旁邊有他陪着,至少在這漫長的路上,她終於不再孤寂了。
大軍行進數日,忽然見遠處站着幾人,士兵們警鐘大作,紛紛看向許歡歌。
許歡歌一眼就認出站在那兒的幾人,是夏枯和她的親衛軍,放話讓士兵們放心。
夏枯見大軍總算到了,騎着馬調頭前行。
許歡歌見狀,命大軍跟上他。
前幾日收到將軍發來的信件,夏枯早早的找了一塊適合駐軍駐紮的營地。
四千親衛軍也已經早早在此處等待。
如今許歡歌帶着南邊防駐軍前來,總算是匯合了。
趁着大軍紮營的時間,許歡歌帶着葉辭、風閑雲、夏枯,以及軍中幾名副將,出了營地,直奔北面。
大洋水師的總營離這裏不遠,幾人騎着快馬僅用了一個時辰便到了。
行至軍營外,許歡歌翻身下馬,很是熟絡地和守衛打了聲招呼,便帶人走了進去。
要是放在從前,來大洋水師參觀這種事,袁斌想都不敢想。
雖然都是邊防駐軍,但大洋水師可是楚國最驍勇善戰的軍隊,據說這裏的士兵皆是雄獅,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一方英豪。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站在這兒,來來往往的,皆是肅目整齊的海衛,看着便十分精神。
海衛們見營中有來客,偷偷將目光瞥來,見來者居然是大小姐,紛紛愕然。
“別看了,好好練。”許歡歌見越來越多驚訝的目光投向她,冷聲喝道。
海衛聞言,趕忙正態。
許歡歌這才滿意地走向主營,見二哥正站在營帳外,剛剛還冷着的臉,瞬間笑了起來,很是開心地沖許傾何招了招手。
“來了。”許傾何大步走向許歡歌,上下打量着妹妹,見她雖然又瘦了些,但看起來還是完整,微微放心。
許歡歌點了點頭,問道:“爹爹在裏面嗎?”
許傾何頷首:“知道你要來的消息,叔伯們都來了。”
本來他們許家的女娃就不多,現在又出了個參軍的,許家的幾位將軍就更是緊張了。
所以許歡歌在京中的動向,許易和許眠特意囑咐過,要眼線格外注意。
今日歡女娃是以南邊防軍主帥的身份前來,他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是要來瞧一瞧。
見一身戎裝的許歡歌走進營帳,許易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揚起了笑容,卻在注意到她身邊跟着的男子后,笑容瞬間僵住了。
葉辭在楚國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即使民間見過他的人不多,但他身為朝中重臣,總是見過的。
他不應該在京城待着嗎,怎麼跟着歡歌了?
許易心中很是疑惑。
站在許易旁邊的許眠等人見他臉色不對,也是疑惑。
見長輩們對葉辭的出現不解了,許歡歌暫時也只能避而不談。
許歡歌行至許易跟前,突然半跪,高聲道:“南邊防駐軍主帥許歡歌,常見護國大將軍!”
她如今掌管着楚國四大駐軍之一的南邊防軍,能領兵者,謂之將也,能將將者,謂之帥也,所以,她已是軍中主帥。
可她的爹爹,許易是護國大將軍,官居一品,她還是低了爹爹兩品官職。
於情於理,此禮當行。
幾番客套后,許歡歌正色言道:“陳國真正要打的,是咱們楚國,故此,末將才會帶着南邊防軍一同抗敵。”
在路上,許歡歌就已經和風閑雲通好口信了,聽許歡歌說完,風閑雲便出聲道:“本少主本願此事平息,帶着勸阻之意與陳國談和,卻未曾想陳國胃口巨大,本少主實在勸慰不下,慚愧至極!”
話罷,風閑雲低頭長嘆了一聲,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得知了風閑雲身份的許家人對其很是尊敬,聽之所言,許眠立即道:“陳國居心叵測,已是人盡皆知之事,少主協助已是天下百姓萬幸,何來慚愧!”
語盡敬仰之意,半着風閑雲將所有“罪責”摘得乾乾淨淨。
風閑雲很是欣慰地頷首,看來像許歡歌這樣想法清奇之人,果然是許家意外。
許歡歌眼角抽搐着,看着伯伯和風閑雲你來我往的恭維,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平靜,說道:“陳國若是真來了,屆時大洋水師打前鋒,南邊防軍負責陸上支援,如何?”
許易也是不愛說恭維話的,聽見許歡歌開始說事,正色道:“也好,介於前幾次作戰,陳國人已經不再單一的進行海戰,甚至會派人進入楚國繞后。”
他說著,給許歡歌指了指許傾何,說道:“這幾戰,一直都是你哥打陸戰,現在你來了,陸戰便歸你。”
論起水戰,楚國無人敢於大洋水師爭鋒,可是大洋水師的陸戰卻並不出色。
但他們許家還有一名將軍會陸戰,並且成績十分出色,那邊是許歡歌,於是乎,陸戰的任務便落在許歡歌的南邊防軍上。
許家幾位將軍各抒己見,聊得熱火朝天,旁邊的袁斌和幾名副將暗暗聽着。
但營帳中還有一人與現況格格不入,袁斌看着默不作聲的葉辭,問道:“軍師,你不是大洋水師的軍師嗎?為何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