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那是很久以前了
“這場比賽,我們看到了什麼?”
當總決賽的第二場落下帷幕,安格斯發出了這句感慨。
首節,威斯布魯克縱橫馳騁,先以一記隔着李幸防守的暴扣吹響了雷霆的進攻號角。
他們帶着憤怒,是的,李幸之前的話語徹底地激怒了他們。
李幸把貌合神離的雷霆雷霆三兄弟聚到了一起,他們以威斯布魯克為首,打出了充滿攻擊性的第一節。
比賽進行了十四分鐘,威斯布魯克砍下三雙,將季後賽最快三雙紀錄收入名下。
這時,雷霆已經領先了16分。
他們的勢頭如此兇猛,以至於他們的對手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我們不能站着挨打,對吧?”
李幸對隊友說,接着,內線強打亞當斯2+1得手。
接下來,他看穿了哈登的歐洲步,送給他釘板大帽,跟進反擊,三分線站定,接球起手一記三分入筐。
再然後封蓋杜蘭特長傳德羅贊反擊得手,連追7分,把比賽打停。
眼看着要重蹈覆轍,哈登站出來了。
就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威斯布魯克把最炙熱的火焰燃燒到了猛龍身上,哈登也要傾盡全力,把身上最好的東西展現出來。
上半場結束前,哈登連續拉開單挑德羅贊,只靠一招後撤步就拿下了11分。
上半場結束,雷霆依舊領先15分。
形式顛倒過來了。
“如果這就是拉奇·李想要的,我想他已經得到了。”
下半場,德羅贊想要從哈登身上把丟失的分數討回來。
對方玩中距離,他秀背打。
連着三個回合,在雙方讓其自如的情況下,德羅贊在哈登身上連續打進三次背打,直到他們忍無可忍,選擇包夾的時候,德羅贊的傳球一樣致命。
猛龍開始追分,威斯布魯克和哈登手感最火熱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而他們的對手卻才要亮出獠牙。
德拉季奇攻到半場一記飛身上籃打進;
米德爾頓跑位之後接球三分出手。
巴尼亞尼無視防守直接三分亦中。
如果不是威斯布魯克和哈登還有分數進賬,猛龍能在五分鐘內追平15分。
即使他們有得分止血,也無法抵擋火力全開的猛龍。
打到第四節,雙方只差3分。
現場只剩下了一個問題:杜蘭特去哪了?
答案在第四節揭曉。
暗藏多時的匕首,只是在等待時機。
死神出手了。
杜蘭特連着兩記三分,分差到了9分。
這是屬於巨星的時刻,也是屬於李幸的時刻。
當李幸在亞當斯的頭上完成4分打,他只是在向所有人證明他與場上的其他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杜蘭特依然想要進攻,可他的對手不再給他投籃機會,他要投籃,只能玩高難度,要麼,便突進去挑戰李幸。
挑戰李幸?真的嗎?
杜蘭特持球殺入,被蓋。
然後猛龍隊反擊。
這樣的戲碼在航線中心球館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
拉奇·李的父母在場邊觀看着,每當對手持球殺進去,他們就一陣揪心。
他們聽說了李幸之前的傷病,他們害怕李幸再次受傷。
他們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就像賽鈴她們說的,李幸在場上從未受傷過。
李幸統治攻防,帶領球隊反超比分的同時,杜蘭特打破了體內的魔障。
在那一刻,他完成了突破。
他的評分超越了99,直接衝上101。
“那又如何呢?”
杜蘭特和李幸展開了一場充滿史詩感的對飆。
從開始到最後,兩人從未停止。
直到最後一秒,李幸扛着亞當斯,頂着伊巴卡的協防,命中神勾,鎖定勝局的時候,現場的觀眾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每年都會誕生一個總冠軍,每年都有一個MVP,每年都會打無數的比賽,但是,有些比賽,即使過了一個世紀,也會被我們銘記。”
“就好像今晚這一場,無論過了多久,我們都不會忘了拉奇·李、凱文·杜蘭特、拉塞爾·威斯布魯克、詹姆斯·哈登、德瑪爾·德羅贊他們帶來的表演,他們詮釋了偉大!”
把雷霆隊逼成這樣,三少火力全開,最終依然輸了1分。
對他們來說,這打擊不可謂不大。
李幸全場55分24籃板7助攻15封蓋,尤其是最後一節,以100%的命中率獨砍33分,無人可比。
他的表現讓杜蘭特、威斯布魯克和哈登都成為了註腳。
贏下了這場比賽,李幸走到場邊,和隊友們相擁。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場艱難的比賽。
對手已傾盡全力,這個結果對他們來說是沮喪,也是充滿打擊的。
他們需要好好想想接下來應當怎麼做才能擊敗這支由史上最佳球員所率領的史上最佳球隊。
“拉奇,接下來你們將前往客場,你們會按照“計劃”進行比賽嗎?”
記者問道。
“是的,我們會。”李幸說。
“也就是說,你們會先拿下賽點,然後故意輸球,回多倫多奪冠。”
這無疑是一個大陷阱。
如果李幸以肯定的語氣回答他,猛龍隊會被全世界指責,故意輸球這個名聲可不是誰都能背起來的。
“不,你錯了。”
“這不是我們的計劃。”
李幸雖然很喜歡惹事,但他知道輕重。
“我們的計劃是先拿下三場,然後盡量輸掉第四場,我們更希望在熱愛我們的球迷面前捧杯,但是,如果俄克拉荷馬沒有表現出贏球的實力和渴望,那我們也不會把勝利讓出。”
李幸好像大預言家一樣:“第四場比賽的結果,取決於雷霆隊,我們依然會全力以赴,但我們都抱着一種想要回家奪冠的想法,可以說我們沒有必勝的想法,這就是他們的機會,如果他們希望站着自己,有尊嚴的結束這個賽季,他們會表現出來的。”
新聞發佈會結束了。
李幸今晚的表現是斯奈德沒想到的。
“拉奇,說得好。”斯奈德說,“我以為你會大方地承認那個記者篡改的計劃。”
“這畢竟是我的第五個總冠軍,我不會亂來的。”
李幸張開手掌:“教練,讓我們去客場贏球吧。”
林肯公寓
“小幸,來。”
面對拉奇·李的父母,李幸總有種抗拒心理,他至今也沒開口叫過他們。
說真的,他叫不出來。
“這是?”李幸看到李玲手上拿着一條項鏈。
“這是查理茲她們為你打造的項鏈,希望能保佑你在場上平平安安。”李玲說。
塞隆?
李幸不相信這是塞隆的主意。
他在場上有多能打,她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送條項鏈保平安?
李幸甚至不用使出全知之眼就聽出這是編出來的借口,至於真相到底如此,也無需追問。
即使到時候他詢問塞隆,塞隆也會為了討好李玲而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其實打籃球不危險,只要注意的話,不會受傷的。”
李幸收下了項鏈,然後給李玲開了一個籃球科普課。
“可是,我聽說有很多人在籃球場上受傷,你長得這麼高大,行動肯定不方便,更要小心才是。”雖說李玲是一番好心,但李幸聽着總覺得不對味。
行動不便.......
“我會的。”
老人家的話,即使不中聽也要聽着。
“還有,我聽說你們的比賽馬上就要打完了吧?”李玲問道。
“是啊。”李幸說。
“那你就沒什麼想法嗎?”李幸笑問。
這是個有故事的笑容,李幸只覺這笑容眼熟,他絕對見過這樣的笑容。
這種一片好心,傳遞着某種強烈暗示的笑容,他見過很多次。
那是很久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