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虛空第一人
郎野泰本以為他的幽靈部隊會把王小峰的項上人頭給拿來,等來的卻是幽靈部隊十一戰將全部被殺。同時,他的正面戰場情況十分不樂觀,如果照這樣下去,用不了一個月,王小峰的部隊就可以打進他的都城。
“王小峰,你既然要跟我打,我就跟你打。”郎野泰握緊拳頭,“我跟你打。”
在虛空之境,部族之間的首領對決,意味着兩軍對決。不過很少有人這樣去做,尤其是弱的那個首領。
郎野泰眼看自己的部隊扛不住,如果自己不跟王小峰打,那麼他的部隊會損失慘重,最後甚至有亡族的可能。所以他決定挑戰王小峰,起碼自己還是有一點勝算的。
對於郎野泰挑戰王小峰這件事,各部落的首領們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阿里恆想:“郎野泰即便是親自出手,也是失敗。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註定郎野泰失敗。”
扎古斯也是敗給王小峰,他當然知道王小峰的實力,郎野泰雖然號稱天下第一勇士,但那是在王小峰沒有出頭之前,現在王小峰出來了,郎野泰的第一勇士的稱號是不是要抹掉了?
龍族也旁觀者的姿態看着這場大戰,現如今的局勢跟他們預想的一樣。
至於天台部落的滿泰,已經開始和吳海秘密接觸,他眼見郎野泰根本不是對手,那也就只能是撤,不跟王小峰為敵。
王小峰接受郎野泰的挑戰,而且按照虛空之境最古老的方式,廣發英雄帖,讓天下英雄給做個見證。
的確來了不少英雄,都死天階以上高手。
郎野泰全然沒有曾經那份意氣昂揚,他這次一旦輸了,後果可想而知。對面站着的王小峰,年紀比他小十歲,可修為卻一點不比自己弱。
“我沒想到我需要挑戰你。”郎野泰心有不甘的道,“在天下英雄的面前,對你發出挑戰。”
“早這樣挑戰,還可以免去不少人的死亡。”王小峰道。
大家睜大了眼睛,看王小峰和郎野泰的絕世一戰。
郎野泰的確可以稱得上是虛空之境第一勇士,他斗戰的風格,和斗戰的力量的確是世間罕見,是眾多高手不能企及的。當年他一雙鐵拳打倒了多少英雄豪傑,甚至誅殺過部族首領,可是時光流轉,今天面對王小峰,他實在沒有多少自信。
王小峰從出手第一招,到最後收招,全部都是勢大力沉的重拳。
一場大戰從早打到晚,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着,兩個人都是以命相搏,每一招都是殺招,每一圈都是重拳,甚至可以挪動山,搬運河,吸取天地能量,以擊殺對方。
多少以為自己修為已經強大到不可一世的高手,目睹王小峰和郎野泰的斗戰之後,黯然失落,原來這才是無敵的強大,如果換成自己去打,能夠撐得過十招嗎?
王小峰暴吼一聲,集聚全身能量,轟出一拳。
郎野泰躲不能躲,只能是咬牙去接着一拳。
觀戰的人運行防禦氣障,仍然能夠感到強烈的能量衝擊。
郎野泰被王小峰的暴怒一拳直接轟出,他連着吐出三口鮮血,這三口鮮血實則是三縷精魂。
“完了!”所有觀戰的高手同時發出驚呼,“郎野泰完了。”
的確是完了,郎野泰一生的修為徹底完了,當年橫行虛空之境的第一勇士就這麼完來了。雖然不死,但修為再也沒了,郎野泰的確是完了。
為什麼修為弱的部族首領寧願用十萬百萬的將士去廝殺,也不想一人挑戰,原因就是一旦敗了,就徹底完了。
郎野泰明知道很可能是這樣的結局,但還是挑戰王小峰,這也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
郎野泰黯然的站在戰台上,他雙腿發軟,渾身發紫,眼睛的瞳孔都有些散。
王小峰站在郎野泰的對面,他贏了,但也贏得無比艱難,對郎野泰,他是很敬佩的。
“你贏了。”郎野泰道,“我敗了。”
王小峰張嘴,想說話,卻是喉頭一緊,一口鮮血直噴出來。
“啊!”人群中一片嘩然,“難道說結果跟我們看到的不一樣?其實是王小峰輸了?”
就連郎野泰都有這種想法,他緊張的看着王小峰,幻想着能夠有一個結局大逆轉。不過很可惜,王小峰吐出這一口鮮血之後,悠悠的說了一句,道:“三比一,抱歉你是真敗了。”
郎野泰努力讓自己保持那份王者的姿態,哪怕是輸了,也應該輸的坦蕩。他轉身看着全天下的英雄,問了句:“我問你們,誰敢挑戰王小峰,誰有敢挑戰我郎野泰?”
此時沒有人出聲,他們都是一步步修鍊起來的,每個人都可以稱得上是坦蕩的英雄,郎野泰說的對,誰敢挑戰王小峰,誰又敢挑戰郎野泰?郎野泰身上表現的是一種大無畏的氣概。即便是輸了,但輸的壯烈。
郎野泰不需要別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他人的評論,他對王小峰道:“我郎野泰敗給了你王小峰,按照虛空之境的傳統,我地靈部落敗了。你想怎樣便怎樣。”
王小峰雖然惜英雄,但還是招招手,對趙天琦道:“把他帶下去。”他讓趙天琦親自押解郎野泰,也是對郎野泰的尊重。
經過此一戰,王小峰讓虛空之境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強悍的存在。郎野泰作為挑戰者,最後被關押,這段斗戰成為經典一幕。
十天後,王小峰單獨見郎野泰。
郎野泰仍然保持他最初的驕傲,坐在王小峰的面前。
“自古勝者王,敗者寇。”郎野泰道,“我敗給你,我的軍隊敗給你的軍隊,我聽憑你的發落。”
王小峰平和的道:“一場大戰我們雙方互有損傷,但有一點我是值得欣慰的,我通過這場戰鬥,可以更加肯定我的發展路子是正確的,為什麼你不能改變一下老思想,跟我合作,走共同發展的路子呢?”
郎野泰此時能夠說什麼,他重重的嘆息,“我現在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