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灰質
黃昏大廳里的教徒來得快，散得也快，一群人跟隨在古德拜林身後，堂堂正正的推開廳門，迎來的黃昏之景彷彿站立在黃昏夕陽下先古的諸王，氣度讓人為之折服。
冷冷清清的大廳里寥寥幾位議員如同被拋棄的舊時代，孤孤零零的背影不復剛才那般挺拔。
“走吧！”冬眠議員深吸一口氣說道。
波曼看了看跟在冬眠議員身後的教徒，連他在內竟然只有五個，其它議員更是不堪。
冬眠議員來到北地教區的黑石殿，吩咐其它教徒繼續完成龍之聖女的任務，而波曼和老鴉這兩位剛剛完成任務的留了下來。
“如你們所見，黃昏教團正在發生一場變革，古德拜林就是變革派的代表人物，他現在正在將教團的底蘊消耗一空，而只是為了爭取對我們毫無意義的地位。”
冬眠議員有些痛惜的說道。
“好了，不談這些了。說一說化身的事情吧！想必你們也體驗過來它的威能了吧。”
“的確不錯！”波曼沉吟一聲道。
何止不錯，火刑鬼堪比一階巢穴怪物，一手火苦之煙無物不蝕，並且還可以反補自身，即使以波曼一階聖光環牧師的手段一時半會也無法拿下火刑鬼。
而融合巨鹿人的黑鹿火刑鬼已經達到一階極限之境，配合血肉魔鏡的血肉強化手段，硬剛二階也不是不可以實現。
老鴉面容扭曲，胸口起伏不定好像有極大意見，它在任務中根本沒有獲得太多的提升，最後多次使用刻印在靈魂中的本命詛咒法，可以做了一筆賠本買賣。
“嗯！”冬眠議員點了點頭，“化身其實就是你們內心的“鬼”，每個人內心都有灰暗地帶，迷茫、痛苦、無助等諸多情緒都是它在主導，化身便是它的具現化，在其它次元文明中，有的稱之為心相，有的稱之為三屍，有的稱之為天鬼。”
“那什麼天鬼一直在吸收我的魔素，這是怎麼回事？”老鴉說道。
“我們黃昏教團將之稱之為灰質，內心混沌的本質。”冬眠議員笑着說道。
波曼總是感覺冬眠議員的話並不全面，似乎隱藏了核心的隱秘，並且在他說道混沌這個詞語的時候，波曼的第三聖眼本能的跳動了一下。
“灰質是我們的最終的點，在灰質具現后，教徒的重點都會放在灰質上面，現實的力量和身份只是作為養料和二重身。”
“那我們多年努力豈不是白費。”老鴉頓時大叫道。
“灰質是更高的起點，它與莫泰瑞爾大陸的諸種族而言如同巨龍與爬蟲，如同江海與溪流。
不過你之前的修習也並不是白費，魔素從二重身流淌至灰質中，高質量的魔素會飛快提升灰質的實力從而與二重身持平。
就如同底部相連的兩個木桶，裝滿水的木桶的水會不斷流淌到另一個木桶中，並且裝滿水的木桶可以自行恢復自身水量，所以最終二者都會裝滿水。”
冬眠議員耐心的解釋道。
“這樣會不會影響到日後的晉陞，甚至暴露出身份。”波曼說出自己的擔憂。
冬眠議員擺了擺手，“獲得灰質，它會與現實的二重身漸漸融合，應該說是吞噬取代。
在其它次元種族對於灰質的形容就是無形無相，它可以從本質上模擬出原本的力量體系，除非神袛降臨，否則絕無可能發現這種力量本質乃是灰質。
同時你的晉陞秘法同樣對灰質有效，大約在一階極限之時，這種融合取代的過程就可以完成，不會影響到你的修習進益。”
“那就好！那就好！”老鴉如此說道。
“好了，既然對於灰質的存在認同並理解了。
那麼接下來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事情，北地教區將迎來蟄伏期，當然各地區的權利腐蝕還是要進行，不過你們的陰影通道權限將會暫時封閉。”
“為什麼？”老鴉急不可耐的問道。
“極光災主要重臨北地了！”冬眠議員一聲嘆息。
聽到極光災主的名字，老鴉打了個擺子，“怎麼可能，極光災主一直在極北荒原之上遊盪，怎麼會南下北地呢？”
“原本極北荒原上的獸人族群每年都能讓極光災主得到安撫和愉悅，這個傳統持續了上千年。
但是如今極光災主已經不再滿足於獸人氏族，它將降臨北地重新挑選它的眷屬，賜下它的恩典。”
說到獸人的時候冬眠議員有意無意的看了波曼一眼，不過波曼也沒在意，獸人已經對所謂的極光災主沒用的，他把獸人放出北地又能怎樣。
“真是多災多難，多災多難啊！”老鴉喃喃自語道。
“現在唯一可以對付極光災主以及之後的種種大變革，只有龍之聖女。
所以多多加油吧！”
說到最後冬眠議員自己都沒有信心說下去了，連至高之影都認同力古德拜林的計劃，這讓他有一種被時代所拋棄的感覺。
看着遠去的冬眠議員，波曼拉了拉還在愣神的老鴉。
“走吧！時間不多了，我先去兌換一些資源。”波曼說著也離開這裏。
他身上有九百多黃雲幣，還有一份用於加速二重身融合的灰原土。
接下來波曼狂攬二十六件“古物”以及幾分低階天使血肉、舍勒園的藥材等等，九百多的黃雲幣瞬間消耗一空，帶着一大堆的東西波曼踏上回返主世界的路。
主世界的塔林正下着小雨，老特納拄着拐杖坐在領主大廳的門口台階上，享受着和煦的細雨，同時也等待着他的少爺。
穿着黑色狼皮斗篷的亞當斯看着天空被烏雲遮掩的群星，他的斗篷上的狼毛被雨雪吹的獵獵作響。
塔林城的生活平靜而充實，三大軍團實行軍田政策讓塔林元氣恢復並且反補光輝與正義教會，大量的教會人員湧入到塔林，給它帶來秩序和信仰以及知識。
每個塔林都懷抱着對塔林之主的崇高敬意，教會更是不要錢的給波曼安上種種稱號，波曼坐擁塔林，又隨時可以調動新聖地哈魯的資源，雖然平日深居簡出，但是在塔林在哈魯以及在北地的威望一日高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