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崑崙萬仞高
崑崙萬仞是由漢國最強的八座宗門召開的,這八座宗門統轄漢國所有修士與門派,這八個宗門被人稱位“八大上宗”!
八大上宗分別是,劍修宗門——九天劍宗。
道修宗門——道德宗、雲羅道宗。
體修宗門——極陽宗。
禪修宗門——爛柯寺
法修宗門——蒼龍宗、南歡宗。
儒修宗門——青黎書院。
納靈氣於劍者,謂之劍修;納靈氣於身者,謂之體修;納靈氣於胸者,是胸懷浩然的儒家修士,納靈氣於術法者,可稱之為法修;采靈力集於丹田者,修天地萬物、道法自然,謂之道修;采靈力於自身,修因果輪迴、善惡有報,謂之禪修。
修仙道路有很多種,雖然在修鍊時使用方法不同,但最後的方式大多都殊途同歸。
崑崙萬仞有一萬階台階,最高記錄是來自九天劍宗“流雲劍神”蕭逸塵的大徒弟齊映雲,他攀登了九千七百二十六階;排第二那人也是來自九天劍宗的修士,名喚柳白,他攀登的階數是八千九百階。
相傳,齊映雲的靈根並不出色,但是他悟性之高、天賦之強、毅力之堅,達到了近乎匪夷所思的境地,被流雲劍神譽為“我漢國未來千年劍道扛鼎的人物”;而柳白則擁有是傳說中“大羅劍胎”,獨自一人就支撐起了衰敗的太淵閣。
李長安牽着馬來到廣場,遠遠的就看見那座若隱若現的高山之上,迎風站立着一位老者,視乎在說著什麼。因為聲音不大,李長安聽不真切。
等李長安靠近擁的人群的時,才能勉強能聽清楚老者說的話,“子欲不死,修崑崙。”
高山之上的老者指了指身下,道:“此山,名喚崑崙!是青雲劫后從仙界遺落的太古仙寶。”
老者語畢,揮了揮手,無數光華遁去。
只是一瞬間,在場眾人的面前,都出現了一塊流光溢彩的玉牌,玉牌漂浮在半空,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老者緩緩開口道:“此為崑崙牌,將此物收好,進入崑崙萬仞后,這崑崙牌會記錄你們登上台階層數、與名次,若是承受不住此山的威壓,也可以捏碎令牌,那樣你就可以自動離開此山,當然捏碎令牌也代表你放棄了繼續攀爬的機會。”
老者面無表情的打了一道手印,崑崙高山就出現一道裂縫,“諸君!崑崙萬仞已開,速速進入!”
廣場上的人開始湧入崑崙萬仞,李長安伸手接過面前的崑崙牌,轉身拍了拍身旁的白馬的後背,恭恭敬敬的作揖說道:“一路上勞煩你了,崑崙萬仞已經開啟,之後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白馬聞言,打了個響鼻,視乎是詢問着什麼,李長安搖了搖頭,說道:“無妨,在場那麼多前輩高人,無人膽敢造次的。”
白馬很通人性的點了點頭,踏着小碎步,不久便消失在了李長安的視野中。
廣場上的人很多,如同螞蟻般密密麻麻,此時,這些人正緩慢的湧入昆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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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出的裂縫中。
右側的閣樓上,兩人憑窗而立,一位是白眉白衣仙風道骨的老人,頭帶道冠,瘦高個子;老人叫李伯陽,現年已有三千載高齡,是道德宗僅剩的一位太上長老,放眼整個漢國的修仙道統,這位老人的輩分能進前十。
另一位的身份,是九天劍宗浩然閣的長老白葵,約莫三十幾歲的相貌,面色肅穆,不苟言笑,看起來就個不怎麼好相處的人。
李伯陽摸着又長又白的鬍子,對身邊的白葵感嘆道:“時如逝水,永不回頭;這一晃眼,又是百年過去了。”
白葵沉默的點了點頭,李伯陽或許是年紀大了,喜歡追憶往昔,感嘆道:“上一次的崑崙萬仞我也在場,那次,你和柳白都拜入了九天劍宗;現如今柳白已經是太淵閣的閣主了,而你也成了浩然閣的長老,都說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
白葵或許是習慣了沉默,所以說話不怎麼流暢,聲音聽起來一字一頓的,不怎麼連貫:“前輩謬讚,我比之柳白……”白葵想了想自己和柳白之間的差距,但一時間沒有想到合適的形容詞,沉默了片刻,發現李伯陽仍然在靜待下文,於是繼續說道:“很多。”
李伯陽笑了笑,沒有在意白葵的說話方式,喃喃自語:“這一次的崑崙萬仞,不知那位少年,會騰於九天啊?”
白葵頓了頓,以為李伯陽再和自己說話,便說出三個字:“劍無極。”
李伯陽本來是自言自語的,就沒希冀着白葵會回答,白葵的性格孤傲,生平極痴於劍、不喜多言,另外此人眼光亦是極高,能讓白葵看中,李伯陽也對那名叫劍無極的少年頗感興趣,“那劍無極,是何人?”
白葵望向人群中一名少年,對老人說道:“此人,必然是我九天劍宗的親傳弟子無疑。”
在崑崙萬仞的試煉中,只要能爬上一千階,就能成為八大上宗的外門弟子。
三千階入內門。
五千階直接成為核心弟子
如果能登上七千階,就能直接成為八大上宗的親傳弟子。
白葵的意思是很簡單,他說那劍無極,在崑崙萬仞肯定能登上七千階。
饒是李伯陽修道多年,一顆道心穩如平湖,但聽到白葵說“親傳弟子”的時候,心底也不經一顫。
漢國不是沒有能登上七千階的人,比如李伯陽他自己當初在崑崙萬仞就登上了七千階,但放眼整個漢國的修仙歷史,能登上七千階的也不過寥寥幾十人而已,他白葵或者說他九天劍宗憑什麼,斷定那劍無極能登上七千階?
李伯陽好奇,隨着白葵的目光望去,他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名叫劍無極的少年。
此時,少年劍無極正面無表情的挪動腳步。他的相貌平平無奇,並不出彩,但卻給人宛如利劍的尖銳感,雖然年齡才十七八歲,但渾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與年齡不符的老成。
劍無極視乎是察覺到了被人窺視,往李伯陽這個方向掃了掃,目光搜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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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眼睛鎖定李伯陽,他裂開嘴對李伯陽笑了笑,露出一口的潔白牙齒。
少年人雖然在笑,但老人卻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已經修道三千載的李伯陽,自然知道那股莫名的寒意是什麼,他緩緩收回目光,評價道:“此子,劍意大盛!”
李伯陽所在閣樓的隔壁,此時也站着兩人。
極陽宗的掌門王老虎,魁梧的身軀直接趴在窗口旁,眯着眼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麼。
王老虎的相貌和初見時比較,發生了些改變,雖然依舊是一副大眼濃眉的中年人樣貌,但因為宗門功法的緣故,滿頭紅髮,連雙眉也是火紅,身着一襲火紅長袍,因為身材高大,所以衣服勒的不緊,袒胸露背的趴在窗前。
王老虎身材魁梧,整個人直接趴在窗戶旁,所以理所當然的佔據了窗口絕大部分的位置。
武青侯青衫長袍,兩鬢斑白,風流倜儻的中年人模樣,與一旁的王老虎袒胸露背的樣子格格不入,兩人同樣都是漢國八大上宗的掌門,但卻好像兩個世界的畫風。
李伯陽、白葵、王老虎與武青侯幾人來此,都是為了崑崙萬仞試煉后,選徒一事。
武青候拍了拍王老虎的胳膊,示意他讓出一點位置,王老虎面無表情的側過身去,讓出了窗戶旁一半的空間。
以王老虎橫行霸道的心性,尋常人若是要是他讓出一半空間,王老虎理都不會理,但眼前的這個人不同,且不說武青候的身份地位,單就以兩人的私交來說,王老虎也要給這個面子。
武青候站到王老虎旁邊,然後瞄了一眼隔壁李伯陽的房間,道:“那兩人,怎麼廝混到了一起?莫非事後選人會同流合污?”
王老虎打斷了武青候的話,道:“你就莫要要多疑了,李伯陽喜歡提攜後輩,眾人皆知,而且以白葵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孤傲性格,也不屑去做那些勾心鬥角的事。”
武青候一直在注意王老虎的神情,發現他視乎在尋找着什麼,於是好奇的問:“你在找什麼?”
王老虎沉默了片刻,敷衍道:“找一個很重要的人。”然後又問道:“那位公主殿下,不已經是蒼龍宗的內定親傳弟子了么,怎麼也來參加崑崙萬仞了?”
見王老虎不願意多講,武青候也就沒有去深究,兩鬢斑白的武青候望着人群中的李漁,略感無奈道:“她呀,本來也沒準備參與的,可是不知道從那裏聽說‘某人’也要來參加這次的崑崙萬仞,所以就急匆匆的跑過來了,嘴上說是為了走個過場,更加名正言順一點;但實際上應該是想着能壓下‘某人’一頭,才會如此。”
聽見“某人”兩字,王老虎好似明悟了什麼,道:“我可聽說,那公主殿下是七十二道體劍胎之一的蒼龍道體,壓下那人,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武青候嘆了口氣,感嘆道:“難說啊!畢竟是軍神李雲飛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