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游(一)
青鳥是一種生有三足的神鳥,色澤亮麗,體態輕盈,是具有神性的仙獸。
據《太古記事》所載,青鳥本為西王母的信使;人間難覓,唯有蓬萊仙山養有數只,蓬萊無路去崑崙,只有靠青鳥給昆崙山的西王母傳信。
太古時期的青鳥早已滅絕,但在青鳥林中,卻有一種與《太古記事》所載青鳥極其相似的妖獸。
七日緩緩而過。
時至天開清白。
青鳥林廣闊無垠、無邊無際,步行的速度自然無法比肩飛行,眾人苦行七個日夜還未走出青鳥林。
位處最前方、正快步疾行的李長安,忽然收到一封李闕歌飛符,打開一看,“李兄,苦行七日,人困體乏,靈力也需要補充,可否休息一日?”
李長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嘆了一句:“倒是我疏忽了……”自己體內靈力生生不息,而且身上還戴有三纖金絲髮帶,髮帶上一道小型的聚靈陣,和“歸元、納氣”等十二道仙紋,能緩緩恢復體力與靈力,所以苦修七日並沒有感覺到睏乏,可李闕歌四人卻沒有這種仙寶。
三纖金絲是漢國皇室仙寶之一,當年三纖金絲與大漢兵符,一同送到太淵閣,也是李雲飛的遺物之一。
給李闕歌回了飛符后,又給李漁三人各自發了一封飛符;之後,李長安則趁這段時間,稍稍巡查了一番周圍。
一處水湖旁邊,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過後,四人分別到達。
“周圍三十里之內,我都勘察過了,沒有妖獸棲息的痕迹,大家安心靈力和體力,兩日後,我們再出發。”李長安對眾人說道。
苦行七日,幾人風塵僕僕,多少都有些狼藉。
陳平平不發一語的離開,看樣子似乎是去尋找打坐的地方了。
曲藍陵滿臉疲倦,正和李漁交談着。
李闕歌走了過來,給了李長安一個眼神,然後傳音道:“之前,曲妹子體力不支,已經掉隊到我那位置了,我見她神色間儘是疲憊,卻不肯向你提議休息,所以才會發飛符給你;此
(本章未完,請翻頁)
事,你以後需要注意些。”
李長安感激的點了點頭,傳音道:“此事是我疏忽了,多謝李兄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
李闕歌聞言,壞笑道:“看樣子曲妹子是真心喜歡你,所以才會苦苦堅持,不願跟你提議休息啊。”
李長安無奈的傳音道:“你莫要胡說八道,藍陵性格內向,只是不願給人添麻煩而已;而且,我和自幼相識,一直把他當妹妹的。”
李闕歌“嘿嘿”一笑,飽含深意的說道:“原來如此啊。”
李長安翻白眼道:“不然,怎樣?”
另一邊,李漁和曲藍陵交談一番后,李漁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法寶,然後扔向空中,那法寶緩緩變大,化為了一間大型庭院,然後直直落在了地上。
李闕歌見狀,震驚的跑過去,詢問道:“這間法寶庭院,可是由羅梭石鑄造?”
李漁頷首,達道:“李公子,當真見多識廣啊,這庭院的確是由羅梭石鑄造。”
李闕歌笑了笑,說道:“我族中有位叔叔,他也有一間羅梭石鑄造的房屋,我小時候見過一次,所以才會認識;而且,李姑娘這間庭院,明顯比我那位族叔的要好上許多。”
一旁的曲藍陵聽着兩人的對話,好奇的問道:“羅梭石是什麼啊?”
李闕歌給曲藍陵解釋道:“羅梭石是一種鑄器材料,這種石頭大多用來鑄造儲物袋、或者儲物戒指之類的儲存法寶。”
曲藍陵看着這間羅梭石鑄造的大型庭院,又問李漁:“李漁姐,這庭院可有名字?”
李漁好似想起什麼開心的事,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我幼時常與吾弟在這庭院中玩耍,後來吾弟便將這庭院取名為‘聽雨軒’,和我家中某處涼亭同名。”
李漁繼續說道:“這間‘聽雨軒’的外圍,刻有隱形仙紋,庭院中間還佈置了一座大型聚靈陣;以後苦修若是遇見荒山野嶺,我們就可住在這間聽雨軒。”
李闕歌搓着手,滿臉興奮的說道:“小時候,我那族叔總拿他那間房屋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逗我,還不給我玩,這次總算能漲漲見識了。”
在李漁的帶領下,三人走進了這間名為“聽雨軒”的庭院,這間庭院足足佔地數畝,其中有小橋流水、樓台水榭、曲徑通幽的迴廊、雕欄玉砌般的房屋、層出不窮的花草樹木;庭院的最中間那座大型的聚靈陣,李長安只是稍稍靠近那處,便能感覺到周圍濃郁的靈力。
“以後我們便住在此處吧。”李漁將眾人帶到一排房屋前,對眾人說道。
李闕歌高興的說道:“多謝李姑娘,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長安也選了一間空房,推開門走進去,房內擺設一覽無餘;房屋之中,床櫃書架一應俱全,茶杯桌椅應有盡有;地面上鋪有毛絨地毯,四個角落還鑲有夜明珠,用以照明。
“這也太安逸了吧……”李長安小聲的低估了一聲,這和他想像中的苦修歷練有些不同。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庭院之外穿出一聲驚呼。
李長安聞言向外走去,走出庭院,便看見了滿臉震驚的陳平平。
陳平平身後拖着一隻野豬,他說道:“我這才離開一會,怎就多了這麼個東西?”
李長安解釋道:“這是李漁姑娘的法寶,據說是由羅梭石鑄造,可以隨意變換大小。”李長安看了看陳平平背後的野豬,問道:“你這是幹嘛去了?”
陳平平“哦”了一聲,說道:“我肚子餓了,剛去獵了一隻野豬;一會我把野豬烤了,在準備幾壺好酒;到時,你和那叫李闕歌的一起過來吃。”
“修仙之人,已然辟穀……”李長安的話還未說出口,陳平平立馬打斷道:“雖然辟穀了,但那古人怎麼說來着?什麼‘性也’?”
“食色性也……”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陳平平說道:“食物是人間至味,可不能因為辟穀了,就不吃啊!”
李長安無奈,和陳平平一起走進庭院;李漁雖然不知為何與陳平平不對付,但陳平平進入庭院,她也沒有說什麼,好似默認了陳平平的入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