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對戰
一行三人來到了石頭家門口。
鄭氏也不準備進去，就在王家大門口就開始叫罵。
“趙氏，你個臭婆娘給老娘出來！”
這會兒王家正在吃晚飯，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的叫罵聲飯桌上的人都有些錯愕。
王來廣看向自家媳婦問：“怎麼回事，聽聲音這好像是鄭嬸子，你又幹什麼了？”
王來廣知道自家媳婦，也知道鄭氏的為人，她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在門外大罵，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人家幹嘛找上門來，別的不說，就說鄭嬸子，我還沒出生人鄭嬸子就來灣山村了，她什麼人我還是知道一些的，至於你嘛，你自己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王來廣！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相信別人還不相信我是吧，我還能騙你不成？”
“有沒有事的你自己清楚。”
說著王來廣就放下飯碗起身準備往外走。
“你幹嘛去？”趙氏看着就問。
“我去請鄭嬸子進來啊，難不成你還想讓她一直在門外罵，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你說啥，你說我丟人！！”
趙氏聽了就準備撒潑，但是這麼多年了，王來廣也有了應付的方法，在她還沒開火的時候就已經走出去了。
趙氏心裏不得勁兒，餘光一晃，看見桌上剩下的另一個人就更不得勁兒了，說來說去這事兒還是因他而起呢。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吃飯，看了就抵飽啊。”
石頭看他娘這樣立馬低頭往嘴裏刨飯，也顧不得夾菜了，生怕他娘的棍子又安到身上了。
趙氏嫁到王家也有五六年了，跟她差不多時間嫁到村裏的人都有兩個甚至三個孩子了，而她卻還是只有石頭一個孩子，她心裏不是不在意的。
可是在意又有什麼用了，還不是怪她自己肚子不爭氣。
因此，她對石頭也是又愛又恨的。
趙氏並沒有出去的打算，不過卻也在門口注意了大門外的情況。
石頭很快就吃完了碗裏的飯，跟趙氏說了一聲就一溜煙的跑回房間去了，他害怕被他娘打。
大門外的罵聲還在繼續，趙氏的心裏也越發憋屈，忍不住往大門口走去。
“趙月枝，你個縮頭烏龜，快點給老娘出來，別以為你躲在裏面就沒事了。
我***，說我孫女還罷了，你竟然還敢打我孫子，你她媽還要不要臉啊，啊！你快點給老娘出來。”
“嬸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丁二哥……”
王來廣出來這麼一會兒了還不知道原因呢，問吧鄭氏就用一句“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不知道就去問你媳婦兒去”給堵回來了。
沒辦法，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二林身上，希望他能跟他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林也覺得這樣不好，就簡單的跟王來廣說了。
“……”
王來廣聽了有些訥訥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木訥的道歉。
“嬸子，您消消氣，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誤會，月枝她肯定不會打有義的。”
趙氏背地裏議論心兒的事情他也知道，她也沒避諱過他。
開始的時候他還說過她兩次，只是也沒什麼效果，也就不再說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村裡議論心兒的人也不少，不光是趙氏一個人。
加上這話也不是從她嘴裏最先傳出來的，這樣的是村裡也不少見，他覺得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後果，而且他也管不了也就隨她去了。
因此，道歉的時候他也不提這事，只說打有義的事情。
“誤會，什麼誤會，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我們丁家可還有人在呢。”
“嬸子，這裏面……”
“行了，來廣，我知道你是個好的，她趙月枝是你媳婦兒你向著她說話我也不怪你。
但這口氣我忍不了，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我只找她趙月枝，我倒想說道說道了，她到底跟我們家有多大的仇。”
“嬸子……”
王來廣還想說什麼，但是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
“喲，嬸子你這是親眼看見我打你家有義了嗎？”
“嗬，縮頭烏龜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躲到明年呢。”
鄭氏也不甘示弱的堵了回去。
“月枝，別這樣跟嬸子說話。”
王來廣一看這情況不對就立馬說。
“你就是窩囊，別人都欺上門來了你還這樣好言好語的，哼！”
不過到底趙氏也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了。
“娘。”
二林一看也喊鄭氏。
“我問你趙月枝，我們家跟你有什麼仇，啊，讓你連一個小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唉，我說嬸子，你這可說錯了，我跟你們家可沒仇，倒是你家跟我家有仇吧。
你家孩子打了我家石頭我還沒找上門去呢，你這就找上門來了。”
趙氏惡人先告狀的對鄭氏說。
這下一旁的張氏可忍不住了。
“趙月枝，你***的說什麼呢，你家石頭為什麼被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前面那句話趙氏還好，可是後面那句話可惹到她了。
“怎麼著，這是老的說不過來小的，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趙月枝！！”
張氏忍不住看了下旁邊的婆婆，怕她生氣。
鄭氏並沒有說她什麼，反而接着她的話朝趙氏丟了句：“怎麼趙氏，難道她說錯了嗎？嗯！？”
“當然錯了，是你家的臭小子先打的我家石頭，怎麼，難道這不是真的，這當時可是有很多人看見的。”
“是，我家孩子先打的，那你能不能說說你家石頭為什麼被打啊，啊！？”
“哼！”
趙氏當然不會說了，說了自己的底氣就低了。
“怎麼，不敢說了，那我來說，因為你家石頭說我家心兒要死了，你說我家有義能不打他嗎，不收拾他他還算是當哥哥的嗎？你說是不是，來廣。”
“是……是，嬸子。”
剛才知道這事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好意思了，這會兒點到他名他更不好意思了。
“王來廣，你……”
趙氏恨鐵不成鋼橫了自家男人一眼。
“石頭，石頭，你給老子出來。”
來廣沒理她，往屋裏喊。
沒一會兒，石頭一步一步的從屋裏挪出來了。
“過來！”
“爹，娘。”
“跟鄭婆婆道歉，說你錯了。”
“婆婆，我錯了，對不起。”
石頭乖巧的低着頭小聲跟鄭氏道歉。
不得不說王來廣還挺聰明的，鄭氏看着石頭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唉，沒事兒，我們是石頭是男子漢，以後可不能跟那些婆娘一樣長舌，知道了嗎？”
“我……，我知道了。”
石頭下意識的看了他娘一眼，在他娘狠狠的眼神下又低下頭說。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鄭氏也不說什麼了，趙氏並沒有打到有義不是。
加上一旁二林一直勸說她又罵了趙氏一番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