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河邊洗衣

青溪是青鄉河的支流，穿插過福源村和五福村回到青鄉河，夏季水流暴漲成了青河，其他季節就是一條溪流，水不過小兒膝蓋，所以莫雷放心莫雨去河邊洗衣服。

小莫雨是清洗衣服的時候，踩滑了掉到河裏，驚慌失措之下嗆水昏迷，這一昏迷就換了芯。

莫雨帶着龍鳳胎去河邊，最先經過的就是趙有根家，他家是最先遷徙過來的一批人，當時衙門有政策，所以剛開始遷來的每戶人家都劃分了幾畝荒地。經過十來年的耕種，荒地大都成了良田。莫家來的晚，臨河的地段已沒有地方了，就被劃到了山腳，山腳的荒地土少石子多，莫大福要上山打獵，張氏身體不好，這幾年都是幾個孩子沒事就去撿石頭，到現在也沒收拾出來。

趙有根趙氏兩口子只有兩孩子，兒子趙來福今年二十歲，娶了福源村的王氏為妻，目前只有一子小名叫做小石頭，經常和龍鳳胎玩的。女兒趙花兒今年十三歲，還未說親，兩口子這兩年對莫家照顧有加，時不時地給莫家送點吃一類的東西。

趙氏正在把土篼里的垃圾倒在搶拐角的一堆干糞堆上，莫雨大聲招呼：“趙大娘，忙着呢？”龍鳳胎也跟着叫“趙大娘”。

趙氏回頭一看，笑着說：“小雨兒哇，又去洗衣服？可得注意點，喲！小冰兒和小陽兒是來找小石頭玩的吧？”

龍鳳胎搖搖頭“大娘，我們要去給大姐幫忙，一會兒再來找小石頭”。一邊蹦蹦跳跳的跟着莫雨，“真是好孩子，不過小雨啊，別讓他們離河邊太近”趙大娘感慨地說。

莫雨看着龍鳳胎笑笑“我會的，大娘，那我先過去了。”說著跟在龍鳳胎後面往溪邊走去。

趙石頭在家聽到龍鳳胎的聲音，哇哇大叫着追過來，不一會兒三個小傢伙就開始你追我趕向前跑去。

到了青溪邊，莫雨放下背簍，轉身交代三小，讓他們在岸邊玩耍，莫冰拉着莫雨衣角“大姐，我給你幫忙”，莫雨摸摸莫冰的頭：“你們都在岸邊玩，大姐到下面洗衣服，這裏玩還能看見大姐洗衣服呢”莫冰嘟着嘴不開心，莫雨正準備再說什麼，小石頭跑來拉住莫冰：“快來！我們玩捉迷藏”。三小很快和住在河邊的幾家小孩子玩了起來。

莫雨走到水邊，把鞋脫了放在石頭上，站到水裏，這個時候的水有點涼，但還不算刺骨，將衣服在草木灰水裏泡一會兒，才拿起來放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捶打，沒辦法這時候沒有洗衣粉洗衣液，只能木棒捶。

莫雨正低頭揮着木棒敲打衣服，一小姑娘端着衣服走了過來：“小雨，你咋不叫上我一起？”莫雨抬頭一看：“花兒姐，你咋來了？我以為你在家繡花呢。”

趙花兒脫鞋下了水，把木盆放到莫雨旁邊的石頭上，把衣服泡上水才回頭道：“天天繡花，眼睛都花了，出來走走。”

趙花兒一邊說一邊把莫雨捶打過的衣服放在溪流里清洗，擰乾水分放到木盆里。

兩人一起清洗完莫雨的衣服，又把趙花兒的衣服洗了，才一個端盆，一個背上背簍，叫上三小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