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為年輕而異常容易衝動的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裏,幾乎要控制不住衝上前去,好好品嘗那種綿軟而香甜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憋得都要爆炸了。
他的喉嚨沙啞,正要開口說什麼,突然面前一片漆黑,停電了!
「啊……」他聽得她一聲尖叫,整個人撲到了他的懷抱中,黑暗裏,他的嗅覺和觸覺格外靈敏,只覺得她在他懷抱中不住地打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樹葉。
她的身體幾乎毫無縫隙地緊壓着他,她撲在他的懷裏,雙手環抱着他的腰,他下意識地也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她的身體柔軟且具有彈性,不時散發著淡淡的少女清香,讓他的心猶如在打鼓一般。
而她豐盈的胸,緊緊貼在他散發著熱氣的胸膛,那種柔滑細膩的飽脹觸感,讓正值青春衝動期的他,幾乎無法呼吸,讓他直想把這具誘人的身體緊緊壓在身下,然後……然後瘋狂地佔有!可很快的,他就為自己竟然產生這麼齷齪的念頭,而感到羞愧不已。
「你……你怕黑嗎?」他困難地問她,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全身的血液,集中在他身下的某一點上,硬得難受至極。
「嗯!我怕黑……黑夜裏有鬼……」她害怕得全身打顫,更加摟緊他不放,也更要他的命;而她的臀部無助地抵着他的手移動,她聽到一陣細微的呻吟從他的喉嚨逸出,他的呼吸困難且急促。
「表哥……你、你也怕黑嗎?」覺察到他的異常,她剋制住自己的害怕,關切地問他。
「我……」他語塞,臉上直發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幸好,供電很快就恢復了,他暗暗地鬆了口氣,飛快地放開了她,然後坐在椅子上,希望自己的窘態不那麼明顯。
「謝謝你,表妹……」他剋制着自己的粗喘,紅着臉對她說。
「不客氣……」她如釋重負地說:「只要你不怪我就好了!那……」她偷眼看他,「我、我先回去了,爸媽要是找不到我,又要碎碎念了……」
「嗯。」他坐着一動也不動,任由她從他身邊經過,也沒想着要起身送她;她微微有些失望,站在門口,她握住把手問他:「真的沒其它事需要幫忙嗎,表哥?」
「沒什麼事了,真的,非常感謝你……」他朝她微笑,手裏拿着一張畫紙,隨意地放在他的小腹上,他英俊的臉因這個笑容而燦爛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紅着臉,心裏又羞又甜,開了門就趕緊出去;等她離開木屋后,他才低下頭來,只覺得自己的後背發熱得,像是被紮上燒紅的針芒,他將掩蓋在自己褲襠處的畫紙,稍稍挪開來,那裏早就搭起了一座「帳篷」,幾乎要頂破了褲子……
【第二章】
走出門外沒幾步,她才發覺自己是光着腳出來的,她用手捂住滾燙的臉頰,幾乎沒有臉面回屋子裏去;沒想到她竟然有勇氣,當他的人體模特兒!這真是太大膽、太……太不要臉了!她竟然敢在他面前裸露身體!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裏,卻是那麼甜蜜和興奮呢?她閉着眼,抱住自己的肩頭低低地叫。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返回到木屋裏去,因為她把拖鞋忘在木屋裏了!花園雖然有草皮,可難免有些細碎石粒,無奈之下,她只好羞紅着臉,再次進到屋子裏去。
門沒有鎖,她也沒有敲門的習慣,便逕自進了屋子,由於她光着腳,走起路來悄聲無息,所以他也沒有聽見她進來;他依然站在屋子中央,背對着她,不知道在做什麼,她好奇地看了看他,見他只是低着頭,手在不停忙碌着,嘴裏還不時發出低低的粗喘聲,間或夾雜着一、兩聲呻吟。
他在做什麼?她有些好奇,於是走上前去,想看個究竟。
雖然她走路沒什麼聲音,但她的靠近,還是讓他警覺地回過身來,當發現是她去而復返時,他慌忙想要迴轉過身,但已經來不及了!
由於距離很近,她已經清楚地看到,他的褲子拉煉開着,而他的……雙腿間,被手握着的那根面目猙獰、昂揚挺立的東西……是什麼?
她盯着他,張開了嘴,怔怔地連尖叫聲都發不出來;而他腦子裏一片空白,竟也忘記了應該趕緊拉上拉煉,更忘了至少可以用手掩飾一下,兩人就這麼傻傻地互相看着。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表妹,你聽我說……」他試圖走近她,想對她解釋,但他一靠近她,她就不住後退,他意識到什麼,慌忙低下頭,將發泄過的、從昂揚狀態變得垂頭喪氣的寶貝,塞回到了褲襠里,然後拉上拉煉。
「你走開!走開啦……嗚嗚……好噁心……」她跳着腳,害怕、惱羞得幾乎要哭出來,只能不住地罵他:「你這個壞人!走開、走開!嗚嗚……你、你欺負我……」她既委屈又害羞,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別哭、別哭……」他手忙腳亂地找着衛生紙或毛巾,但太過慌亂,他什麼也沒找到,於是從一旁的畫架中,隨意扯了一塊畫布,便要替她擦乾浴袍上的液體。
但她哭泣着,驚嚇過度的俏臉上又紅又白,怎麼也不讓他碰過「髒東西」的手碰到她,兩人正在僵持不下,她哭泣的眼睛又盯在他手上的畫布看,「她是誰?」
他低下頭一看,手裏的畫布上,畫的是一個飄逸美麗的女孩,他有些口吃:「這、這是我、我的……」他說不下去了,這是他學校里的一個學姐,因為覺得她很美,所以悄悄畫了張肖像畫保留着。
「你、你不僅下流,而且還是花心大蘿蔔!」她見他神情不對,心裏又怒又妒,大哭着控訴他。
他低着頭不敢抬起,任由着她罵,她罵了一會兒,便胡亂地扯過另一塊畫布,隨便擦了擦身上的污漬,便哭着跑走了,只留下滿心愧疚的他,悔恨不已。
回到屋子裏后,她拚命洗刷着自己的小腿,儘管小腿早就沒有了濁白的液體,但那種黏膩濃稠的感覺,卻怎麼也洗不掉。
她接連好幾天都不理他,她看了一些關於青春期的書籍才了解到,原來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看見女人的胴體便很容易衝動;他雖然是個畫家,但也是個正值青春期的男生。
在前思後想、作了半晌心理建設后,她這才讓自己勉強原諒他,可是等她再次到花園的木屋找他的時候,她卻發出了羞惱而憤恨的詛咒聲,谷丹楓這傢伙竟然已經走了!
聽爸媽說,遠房表哥已經回去他的故鄉,不考藝術學院了,他甚至連高三都沒有在這裏念完;她沉默,纖細的手指交叉握着,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谷丹楓除了帶走他所有的畫作,包括她那一幅人體畫外,所有她家的東西,他都沒有帶走;但她卻感覺,他帶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心頓時空空如也,她的青春期隨着他的離開,進入了一片灰暗的顏色。
她還是希望,谷丹楓有一天能突如其來地出現在她面前,她一直相信他還會回來找她,但他一直沒有回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一年一年又過去了,整整十年,她卻再也沒有見他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