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家(已修改)

001: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家(已修改)

晚上十點四十,宋羨魚剛走出‘時光傾城’的大門,就被薛康擋住了去路。

“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薛康說話時,身軀靠過來,視線黏在女孩精緻優美的鎖骨上,直接又露骨。

宋羨魚皺眉,往後退了一步,避開薛康滿嘴的酒氣,聲音冷漠:“我可以自己回家。”

即便女孩面色堪稱冷漠,可她眉眼間那股與生俱來的少女風情,依舊勾得人心猿意馬。

薛康喉嚨發乾,眼神炙熱,伸手想摟住宋羨魚的細腰,“我是你未婚夫,不送你送誰?”

宋羨魚不着痕迹避開薛康的手,臉色越發冷漠,“我不是你未婚妻。”

她的排斥讓薛康很不高興,“是你媽主動要把你嫁給我,作為娶你的代價,我爸已經答應明年就把你姐提到正處,怎麼,現在想反悔了?”

宋羨魚臉色一白,十指猛然收緊,掐得掌心生疼。

薛康是京城有名的二世祖,不學無術、嗜酒好色,據不可靠消息,似乎還沾染了毒品,但凡是好人家的女孩,沒人願意跟這種人有牽扯。

而她的母親,卻千方百計,想把她嫁給他。

宋羨魚心下陣陣發冷,片刻,她抬眸倔強地看着薛康,“你也說了,這一切都是我媽的意思,我從沒答應過。”

追了宋羨魚半個月,始終得不到美人的青睞,這本就讓情場得心應手的薛康心生不滿,如今宋羨魚這般決絕地撇清關係,薛康的耐心終於耗盡。

他一把扯住宋羨魚垂肩的長發,近乎暴戾地道:“我薛康想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給你敬酒你不吃,非要吃罰酒,我已經開好了房間,今晚我就要了你!”

宋羨魚臉色煞白,脖子裏的筋脈鼓起,她咬牙,忍着痛道:“你這是犯法!”

“犯法?”薛康用力捏住她的下顎,捏得她尖瘦的下巴都變了形,他非常滿意她眼底流露出來的驚恐,譏諷道:“在這京城,我就是王法!”

話音剛落——

“薛公子好大的口氣。”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接了薛康的話。

宋羨魚尋聲瞅去,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迎着光走過來。

他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裝,脖子底下敞着兩顆紐扣,一手插兜,一手夾着煙垂在腿側,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隨着他的走近,有強大的壓迫力隨之而來。

宋羨魚緊緊盯着他,美眸中升起一抹希望,她認識這個男人,VINCI集團現任掌權人季臨淵,曾經,他來參加過她的生日宴。

薛康看見季臨淵,立刻放開宋羨魚,一改方才的張狂跋扈,點頭哈腰地迎上季臨淵,“季總,好巧,在這遇到您。”

季臨淵不咸不淡地與薛康握了手,簡單兩句寒暄之後,視線看向文靜地杵在一旁的宋羨魚,觸到她下巴上的紅色指印,眸色驀然一深。

宋羨魚長得細皮嫩肉,手指印顯得十分清晰。

季臨淵隨手扔了煙蒂踩滅在皮鞋邊,伸手握住宋羨魚的手臂拉到自己跟前,語氣沉穩又熟稔:“這麼晚怎麼還不回家?”

宋羨魚驚訝於季臨淵話里的這份親昵,旋即又明白過來,他只怕是在做戲給薛康看,迅速斂下詫異,宋羨魚從善如流地挽住季臨淵的胳膊,仰頭笑吟吟地對上男人的眼神,語氣同樣親昵:“我正要回家呢。”

“我送你回去。”季臨淵說完,轉頭對薛康道:“先走一步。”

薛康見兩人這麼熟,有些吃驚,眼看着到嘴的美食就要飛走,雖畏懼於季臨淵的權勢,還是開了口:“小魚……”

季臨淵回頭,淡淡問:“還有事?”

他的語速不緊不慢,眼神波瀾不起,但就是這份不急不躁的從容之中飽含的威勢,讓薛康頭皮一緊,即將說出口的質問話也變成,“你們慢走。”

季臨淵點頭,攜宋羨魚上了一輛低調的黑色添越。

開車的是個助理模樣的人。

宋羨魚和季臨淵一同坐在後座,身旁的男人存在感太強,她有種如芒在背的拘束感,餘光不禁瞥向男人深刻冷峻的側臉。

今晚之前,她只見過他兩次,一次在她十歲生日宴上,一次在她十八歲成人禮上。

第一次她已經記不清具體情形,第二次她卻記得,他對她說的那句“祝賀你長大”,飽含了一股莫名的欣慰。

宋羨魚一直沒明白他那欣慰從何而來,明明她和他,非親非故,稱得上是陌生人。

抿了抿唇,她轉頭看向季臨淵,微笑道:“剛剛的事,謝謝季先生。”

她的語氣,疏離而恭敬,完全沒有了之前挽住季臨淵手臂時的親近。

季臨淵視線看過來,帶着深深的積威。

女孩穿着淡雅的無袖連體長裙,微卷的長發垂肩,眉眼顧盼生輝,臉蛋出奇乾淨,身量纖瘦。

察覺到來自他的打量,宋羨魚放在腿上的手無意識地抓緊裙擺,眼神往兩邊躲閃,心跳加快了節奏。

似是看出她不自在,季臨淵很快收回目光,隨後遞過來一張名片。

宋羨魚不明就裏,抬眸看向季臨淵。

季臨淵語氣淡然:“以後再遇到事,給我打電話。”

宋羨魚睫毛微顫,默了片刻,伸手接過來。

車子很快到了宋家所在的別墅區門口,宋羨魚道:“就在這讓我下吧。”

下車后,她站在路邊目送添越離開。

總覺得季臨淵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

回到家,在玄關正要換鞋,客廳傳來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啪啪’聲,伴着狗的慘叫。

宋羨魚拿拖鞋的手頓了頓。

緊接着,一陣憤怒的謾罵傳來:“畜生就是畜生,怎麼養都不熟,別人家的狗都會搖尾巴討好主人,偏你這畜生只會跟我對着干!”

宋羨魚換了鞋走進客廳,看見楊珍拿着鞭子憤怒地抽打寵物薩摩,薩摩夾着尾巴躲在牆角嗷嗷直叫。

看見宋羨魚,那薩摩像見到救星般衝過來躲在她後面,楊珍怒不可遏,過來就是一鞭子。

啪!

宋羨魚躲閃不及,鞭子不偏不倚抽在她左臉上。

“翅膀硬了是不是?連我的話都敢不聽!”

這麼明顯的指桑罵槐,宋羨魚若聽不出來,也白活了二十年。

想來,薛康是打過電話給楊珍了。

半邊臉火辣辣地疼,宋羨魚眼神變冷,勾了勾唇:“媽,你都說了阿U是畜生,又何必跟畜生一般見識,豈不是降低自己身份?”

“你!”楊珍最討厭她這副淡泊樣,抬手一鞭子又甩下來。

宋羨魚剛才是沒防備才被打到,這次輕巧避開,“氣大傷肝,你還要看着姐姐步步高升呢,保重身體要緊。”

薛康是書記的兒子,楊珍把宋羨魚塞給薛康,就是想借薛家的勢給自己的女兒鋪一條康庄大道。

楊珍恨恨瞪她,眼神刻薄,“少得意,別以為季臨淵幫你一回,就真勾搭上他了,就你這狐媚樣,也就給人噹噹小三,薛少願意娶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宋羨魚笑容譏諷:“既然是福氣,不如讓給姐姐,等姐姐成了薛家的兒媳婦,肯定更能受到薛家的庇護,將來何止是步步高升,說不定能一步登天呢。”

楊珍暴跳如雷,“當年要不是子明把你從垃圾堆撿回來,還有你這條賤命?養你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報答的?養條狗都比你強!難怪你媽要扔掉你,我要是生出你這麼個白眼狼,我也不要!”

宋羨魚手指驀地收緊。

“幸好你也不是我親媽,你這脾氣,還真讓人無福消受。”

說完,她沒去看楊珍鐵青的臉色沒轉身上樓。

身後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宋羨魚回到房間,站在盥洗台前,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薛康掐出來的指印還沒完全消掉,又添了道紅腫的鞭痕。

然而她五官太過出眾,這些不但沒損了她的容貌,反倒顯出一股楚楚惹人憐的味道。

簡單沖了個澡,頭髮也沒吹,宋羨魚往頭上裹了干發巾,關燈睡下。

剛闔上眼帘,眼前浮現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默了片刻,她忽地想起了什麼,開燈從床頭櫃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手錶盒,裏面是塊鑲鑽的女士腕錶。

這是季臨淵在她十八歲成人禮那天送給她的。

一開始,她以為這表頂多也就幾千,因為喜歡,戴過一段時間,直到遇到出生名門的蕭愛,才知道這表竟是價值千萬的定製款。

之後她再也沒戴過。

誰會送無親無故的人這樣貴重的禮物?那個男人還真奇怪。

------題外話------

噹噹噹噹——

季大叔來襲。

季大叔為什麼對我們小魚別有關愛?當然,都是有特殊原因的,不是誰他都這麼護着的。

至於什麼原因,某瑤自然要賣關子。

新文需要小可愛們的愛護才能茁壯成長,求收藏,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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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豪寵:小妻PK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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