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末日來臨
路白鳳那一世剛好是個和尚,出來遊歷,他途徑雪國,那時,城外,那些子民的屍體已經在風吹日晒下化為乾屍,雪城上空,怨氣衝天,當時,憑他一人之力還無法化解數不清的冤魂遺留下來的怨氣,隨後,召集不少修行者,在那呆了七天七夜才化解。
而雪國之所需沒有記在在史冊,或者野史,估計是當初這場屠殺太有損他國的國威,亦或者其中還有其他因素,不過那都不是路白鳳當時該管的。
江姿嫿問,“那雪國的聖女呢?”
路白鳳聳聳肩,“不清楚,只是聽說他們被周國的士兵擄走,之後,再杳無音信。”
他又道,“我倒是懷疑,雪國聖女蟄伏千年,回來複仇了。”
這上千的村民被綁在木樁上受刑,說不定就是對方的一場預示,警告。
江姿嫿似乎挺認同他的說法,就好比那個從幽冥逃走的神使,如果他背後無人幫忙,一個外來入侵者,是如何在湘西將白蓮教發展的如此迅速。
上千年的仇恨,又關如今現代人什麼事,從頭到尾,人間大劫亦是人為所致,少不了他們在背後牽引。
只是當時雪國國破人亡,倘若還真有倖存者,他們一心尋仇也理所當然,不過他們無辜,可我們也無辜。
一旁,時淵見江姿嫿跟路白鳳聊的投機,撇了一眼,默默收回,就允許你們多聊五分鐘,多一分鐘都不許。
酒店送餐極快,他們說話間,服務員已經送早餐進來。
路白鳳鼻子動了動,注意力瞬時被轉移,“好香。”
他目光一轉,看到桌上擺放的豐盛早餐,一個眨眼,已經坐到了餐桌上,他眼神示意,“我可以吃嗎?”
江姿嫿微笑點頭。
得到同意,他手抓向一塊吐司,但還沒碰到,就被時淵拍掉。
路白鳳捂了捂自己的小爪子,“姿嫿說可以吃。”
時淵輕哼一聲,一臉淡漠。
路白鳳笑的諂媚,“所以你要跟你媳婦唱反調嗎?”
時淵沒說話。
江姿嫿走了過來,解釋,“時淵不是不讓你吃,是讓你先洗手。”
果然,知夫莫如妻。
“哦~”路白鳳一陣風似的跑進衛生間洗手,只是五六秒的時間,他就又回到位置上,抬手迅速的抓起一塊吐司扔進嘴裏。
早餐愉悅的進行中,只是,路白鳳是第一次見他們的相處模式,對時淵寵着江姿嫿的那股勁,真覺得史無前例,這心細的連衣食住行一併兼顧,彷彿江姿嫿是什麼嬌弱的小花,需要萬分呵護。
談戀愛都是這樣子的嗎?
路白鳳越看越好奇。
還是說只有時淵這大妖會如此喪心病狂。
時淵把杯子遞過去,“寶寶,喝杯牛奶。”
江姿嫿接過。
牛奶是溫的,味道很純。
喝時唇角沾了奶白的水漬,時淵瞥見,眸一暗,抬手幫她擦乾淨。
如果不是有礙眼的電燈泡在這裏,他就可以用另一種更直接完美的方法舔乾淨。
在時淵想喂她喝粥時,江姿嫿耳朵有點紅暈,猶豫了兩秒,還是張開小嘴。
滾燙的粥被時淵吹涼不少,溫度剛剛好,粥香四溢,米軟軟糯糯。
吃了幾口,江姿嫿道,“你也吃。”
“嗯。”時淵黑眸放柔,唇角揚起一抹淡笑。
路白鳳嘴裏叼着吐司,越看心神越發蕩漾,姿嫿跟大妖還真是恩愛,轉而,他想起路清河,可憐啊,愛而不得,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還要彌補自己先前所犯下的錯。
想起路清河,路白鳳記起來時他找過自己傳話。
路白鳳便道,“路清河讓我給你們帶個消息。”
江姿嫿掀了掀眸。
而時淵,微微擰眉。
“前段時間人間不是來了西方的吸血鬼,那公爵四處在替蘭泠搜尋她的肉身,如今,肉身已經快收集的差不多,最重要一點是,他們現在也在白蓮教。”
江姿嫿道,“一山能容二虎?”
“那神使指不定已經被……”路白鳳做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幽冥。
路清河盤腿而作。看四周景象,一塊巨大的浮台,周邊點着蠟燭。
浮台上,有一座古老的大鐘,良久,他睜開眼。
不會兒,池暝從別處過來,身影輕如鴻毛,優雅的落地。
池暝問,“人間大劫的日子算準了嗎?”
路清河調了調氣息,“算不準,但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畫面。”
“那座城市的人全都得了一種石化的病,三天內不解除癥狀,就會永遠成為石頭,靈魂也被禁錮在石化的身體裏。”
“之後,就是一片漆黑模糊,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池暝,“那就意味着人間的毀滅還是個未知數,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得逞,為今之計,我們先研究研究看有沒有破解石化癥狀的方法。”
路清河,“過陣子我可以再施法看看。”
“你可別亂來,窺探天機本就是很損害身體的事,再來一次,天不滅你也把你弄的半殘。”池暝不贊成他的提議。
路清河默,他沒在說話,似乎是有自己的打算。
~
春去秋來,歲月無聲,一年又的時間眨眼而逝。
從去湘西一趟回來首都,江姿嫿就在養傷。
房間內,深灰色大床,她睡的很沉,皮膚白裏透紅的,呼吸清淺。而肚子,隆起一個圓潤的弧度。
靜悄悄的,時淵從外面進來,隨着江姿嫿的肚子月份越來越長,她睡眠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一睡就是三天。
六月盛夏,明明是炎熱的天氣,可這時候,天氣十分古怪,居然下起了暴風雨,打在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敲打聲。
時淵從書房回到房間,把窗戶關上,又替床上熟睡的人掖了掖被子,眸光濃深溫柔,看了江姿嫿好一會,附身,在她眉眼親了親。
“啪。”的一聲,窗戶似乎被石頭砸到那般,時淵轉眸,便看到拇指般大的冰雹砸窗。
雨夾雹,這對於生活在首都的市民來說這個天氣很玄乎了,而且還是在六月。
冰雹砸的太響,床上的江姿嫿眉頭皺了皺,時淵一揮手,那噼里啪啦的聲響隔絕在外,屋裏又陷入安靜。
到了夜晚,天空開始下起了大雪,六月飛雪,全國市民不禁陷入恐慌,紛紛在猜測是不是世界末日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