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殺父原因
291:殺父原因
“來不及了……”
沐景序抓着宋初一的腰,臉上汗珠滑落,聲音嘶啞滾燙。
……
一個小時后,宋初一軟綿綿的躺在浴缸里,任由饜足的男人替她洗澡。
躺在浴缸里的小姑娘全身泛着粉紅,如同一塊粉色剔透的玉塊,男人的大掌流連不舍的在她身上遊動,找准穴位,替她緩解身體的酸軟與不適。
“弄疼你了?”察覺到懷中人往下滑,沐景序將人兒又往身上摟。
宋初一哼哼兩聲。
“抱歉,是我太用力了。”他含住她小巧可愛的耳珠,聲音性感的讓人想尖叫。
“我太想你了,沒控制住。”他摟着他的小嬌妻,忍不住想說情話,“你太好太緊……嘶……”
宋初一爆紅着臉掐着沐景序腰間硬邦邦的肉:“你怎麼能……說這……”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流氓!大流氓!
這樣的話他都能說出來,太羞恥了!
沐景序最喜歡看她紅着臉在他懷裏嬌羞的樣子,就像剛才她在他身下無力承受,卻又緊緊拉着他不讓他走的樣子……
這般想着,下腹一緊,沐景序替宋初一清洗的動作又帶了點不一樣的感覺。
宋初一感覺到了,他擁着她躺在浴缸,她就在他懷裏,稍微有點變化她自然能清楚感覺。
她抓住他不老實的手:“不行了,我好累……明天我還要參加一個匯演活動,早上八點的飛機。”
沐景序的手頓住:“在哪?”
“W市。”
沐景序:“我一回來,就要分開?”
宋初一也捨不得,但她得工作,沒辦法,她故意哼道:“你讓我守空房,我也罰你守空房。”
沐景序哭笑不得,倒也真的不再弄她,規規矩矩的替她洗好,自己也快速沖完澡,抱着宋初一回到床上。
“我餓了。”宋初一軟兮兮的說。
“是我的錯。”忘了她也是累了一天回來,晚飯也沒吃,結果一回來就被他……沐景序心疼了,在她眉心親了口,“你先休息下,我去做飯,等我。”
沐景序穿好衣服下樓,宋初一等他下樓后,在床上滾了滾,隨後軟着腿穿上睡衣,隨後下了樓。
沐景序正就着冰箱裏的食材做飯,見她下來:“怎麼不休息。”
他的目光隱晦的在宋初一身下掃,素了半個月,回來的他跟個毛頭小子一樣,用了多大的力他自己很清楚。
宋初一紅着臉走過去:“流氓。”
沐景序輕笑,在她耳邊道:“還能下床,看來……”
宋初一推他,他倒也識趣的把後面的話的咽了回去:“那就去沙發等我,乖。”
宋初一之所以下樓來,就是不想一個人在床上待着,想和他一起,人沒在家的時候還能剋制,等人在家了,就想一直看着他。
明天還要去W市,兩人又要相隔兩地,宋初一心內嘆了口氣,乖乖的去沙發坐着,打開電視,隨便換了個台,順便拿了盒點心填肚子,lucky跳到沙發上挨着她,一人一貓看着電視,等待晚餐出爐。
沐景序動作很快,半個小時后,三菜一湯便上了桌。兩人吃飯時,宋初一說起沐輕煙和唐若安的事,沐景序表示知道。
“你都不生氣嗎?”宋初一觀看他神色,“我哥可是把你的寶貝侄女給拐走了。”
沐景序:“我的寶貝只有你一個。”
宋初一:“……”
“你能不能正經點!”
沐景序慢條斯理的喝着湯,舉止十分優雅:“我很正經。”
宋初一無言以對。
沐景序揉了揉她的頭:“到底誰拐走誰還不一定。”
宋初一疑惑的看着他,他這話,似乎早就知道唐若安和沐輕煙的事了。
“若安性子沉穩,他喜歡和他同樣沉穩的女人,輕煙那丫頭在他眼裏就是個小孩,他也不可能做出欺負輕煙的事,想必是那丫頭用了什麼法子。”到底是侄女兒,沐景序沒好說太細,但他心中一門清兒。
“出了這事,他倆關係定下來,若安不會再把她當成小孩看,兩人同處一室,那丫頭古靈精怪,還怕生不出感情?”
沐景序一臉好笑:“你說,誰拐誰?”
宋初一把腦袋放在桌上,瞅着沐景序:“沐叔叔,你的智商到底是多少!”
明明沒在場,卻所前因後果以及之後會發生的都預料出來,簡直可怕!
這還只是在一些私人的感情上,若是放在戰場……宋初一終於明白,為什麼沐景序能成為王牌了。
沐景序享受着小嬌妻崇拜的目光,嘴角緩緩翹起。
第二天宋初一很早就起來了,等她把自己打理好后,沐景序已經不在床上,她下樓,才發現沐景序已經做好早餐等着她了。
吃了早餐,和沐景序交換了個離別吻后,宋初一坐上來接她的車,徑直去往機場,飛向W市。
工作結束后,宋初一當天待在W市住一晚,晚上和沐景序視頻完后,宋初一接到周一白的電話,周一白也在W市,約她出去見面。
《破密》殺青后,宋初一和周一白便一直沒有聯繫,此刻周一白突然找她,這麼晚了,宋初一自然拒絕。
“我想,你會喜歡這個禮物。”被拒絕的周一白聽不出喜怒,“看你手機。”
周一白向她發了張照片,看清照片里的人時,宋初一蹙眉,那竟然是殺了宋國強而後逃躥的宋梓辰。
背景是在一家工地上,看樣子宋梓辰在工地上打工。
宋初一沉吟片刻,答應與周一白見面。
周一白開車前來接她,她也沒問他為什麼會在W市——《破密》殺青后,周一白並沒有簽公司,也沒宣佈出道,彷彿隱形人似的,忽然就失蹤了。
“一段時間不見,你更成熟了。”周一白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宋初一坐了進去。
她眨了眨眼:“我還在長身體,當然會越來越成熟。”
周一白笑了笑,啟動車子,帶着宋初一去了家餐廳,餐廳裝修的很有格調,四處可見一對一對的。
宋初一毫不客氣的坐在周一白對面,待周一白坐下來后,她直接道:“周老師,我結婚了。”
周一白正待要給宋初一倒果汁,聞言,手中動作一頓,片刻后,為宋初一倒滿果汁:“是嗎,那恭喜你了。”
“謝謝。”宋初一接過果汁。
“什麼時候?”周一白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拿着酒杯輕輕搖晃,酒杯掩映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年前。”宋初一乾淨利落的回答,她告訴周一白,是想徹底絕了周一白的念頭,她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
周一白看了眼她的的:“戒指呢?”
宋初一:“還沒買,現階段不打算公佈,等我的工作穩定了再說。”
周一白似笑非笑,他喝了口酒:“不怕我曝出去?”
“您不會。”她看着他,目光清澈,一字一句道。
周一白與她對視,五秒后,撤開目光:“先點餐吧。”
宋初一也不再多說,安靜的點完餐,等菜上桌時,周一白說起宋梓辰的情況。
宋梓辰造了個假身份,現在叫劉強,平時靠打零工養活自己,每個城市都待不了太長,怕被發現。
他現在還在警方的通緝當中。
這段時間他進了個工地當抹灰小工,平時就住在離工地不遠處的破地下室里,和一群工友住。
“你想怎樣?是報警讓警察收拾,還是私底下解決?”周一白淡淡,彷彿剛才說話間,決定一個人生死的男人不是他。
宋初一頓了下,最終決定先看看人再說。
宋梓辰,上一世他和宋國強朱秀蘭三人死在一場車禍當中,車禍是誰動的手,宋初一雖然沒問,但心中有素。
而車禍現場沒有宋梓玉的蹤影,宋梓玉去了哪,上一世的她也不知道。
這一世,她該報復的也報復完了,宋家人於她來說,已經是陌生人。
但她還是挺好奇,宋梓辰為什麼要殺宋國強,宋國強對這個寶貝兒子可是極好的。
是以吃完飯後,周一白載着宋初一去往宋梓辰打工的那片工地,他們沒有走近,但宋初一靠眼靈仍然能看到。
這個點兒,工地上還有人幹活,宋梓辰也在其中,宋初一不用走近,便能看得清清楚楚,宋梓辰正和一群工人和泥沙,裸露在外的皮膚除了凍傷之外,還有其他傷痕。
和印象中細皮嫩肉的小鮮肉模樣完全不符。
宋梓辰姐弟倆均擁有一副好的皮囊,遺傳自宋國強,若不是宋國強年輕的時候風流倜儻,又怎能蠱惑當時年輕不懂事的唐音離。
宋梓辰從小到大都被人誇讚唇紅齒白,像個小姑娘,長大之後,在學校也算得上校草人物。宋初一記得宋梓辰逃亡的時候應該是十六歲,想來逃亡生涯不好過,讓他這幾年幾乎沒怎麼發育,看起來像如同營養不良的癌症患者。
他的臉上有道長長的疤,似乎是被利器氣割,毀了他大半張臉,再加皮膚粗,眉眼聚滿凶戾,如果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只怕走到他面前,也認不出來。
宋梓辰剛剛被領頭的扇了一巴掌,所以出來透氣並抽煙。
工地上都是男人,有年輕的也有上了年紀的,有些看他年紀小,還挺照顧他,但他整天陰沉着臉,也不和人說話,或者有人和他說話,他就直勾勾盯着人看,把人家盯的毛骨悚然。
久而久之,工地上的人認為他就是只白眼狠,腦子有病,不再和他玩,欺負他,排擠他,他倒是也想反抗,但一個人又打不過,只能忍。
他注意到前方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逃亡近三年,他的敏銳度無師自通的提高許多,那車停在這裏有好幾分鐘,讓他有點懷疑是不是條子的車。
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在這個工地上,沒人知道他叫宋梓辰,只知道他叫劉強,所以沒道理條子會跑這裏來。
他需要鎮定,不能太草木皆兵,最初逃亡的那一年,他遠遠聽到警笛,或者看到穿警服的人,下意識就跑,好幾次差點引起懷疑。
是以他學聰明了。
就在他邊抽煙邊不動聲色的打量那輛轎車時,他忽然覺得身後有腳步聲,他猛的回頭,仍舊晚了一步,一雙手捂住他的嘴,冰冷的聲音落在他耳邊:“別動。”
宋梓辰不動了,不是他不想動,而是脖子上橫着的那把刀,迫使他不能做出任何反應。
夜色中,宋梓辰悄無聲息的被帶上轎車,他上了車后,倒也乖覺,沒有大喊大鬧,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你們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
沒人回應他。
他感覺沒開多遠,車便停下了,這周圍壓根沒有人煙,他被人扯下車,爾後看到前方還停着一輛車,那裏站着兩個人,他眯了眯眼睛,待走近后,看到其中一個,驚的差點跳起來。
宋梓辰腦袋裏嗡嗡的叫,不明白為什麼宋初一會出現在這裏。
這些人和她什麼關係,她是為他來的?她要抓他?她要將他的行蹤告訴警察?
最終,所有紛亂的心緒化成一句話:“宋初一,你要做什麼?”
逃亡途中,他知道宋初一成了明星,他不敢聯繫朱秀蘭和宋梓玉,便經常在網上搜索宋初一的消息。
如今的宋初一,再也不是他可以任意辱罵的對象,她站在娛樂圈裏,受着無數人喜愛,她的圖片甚至出現在許多商場橫幅里,偶爾還會聽到有有些人討論,說現在娛樂圈裏哪些女星好看,宋初一多半會出現在他們嘴裏。
他萬萬想不到宋初一會在此時此刻,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對於宋梓辰的沉穩,宋初一有些訝異,看來幾年的逃亡生涯,倒讓宋?辰成熟許多,她還以為他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又是罵語呢。
“無意間得知你在這裏,恰好有時間,所以過來看看。”宋初一淡淡道。
周一白輕抬了下手,宋梓辰身後的人悄無聲息的退開,周一白也往旁邊走,將場地讓給宋初一。
宋初一看了周一白一眼,對於他的體貼……有些頭疼。
如果周一白如同之前,用七爺的態度對她,她必會疾言厲色的回待他。可他用周一白的態度對她,沒有任何惡意,如此一來,她是真的有些頭疼。
她回頭,看着宋梓辰:“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殺宋國強?”
宋梓辰冷哼一聲:“你不是恨他恨得緊嗎,連喊都不想喊他,卻執着於問我為什麼殺他?難不成你是想為他討公道?”
“宋初一,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對抱他有父女之情?”
宋梓辰的聲音不無嘲諷。
“我恨不恨他和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殺他,之間沒有什麼特別的聯繫。我只是好奇而已,是什麼迫使你做出弒父這樣的舉動。”
他殺的不是小貓小狗,也不是什麼其他陌生的人,而是他的生身父親,將他養大的父親。
宋初一很想聽聽他的原因,想來這個答案會讓她很高興。她想,她心裏面還是有惡趣味的。
宋梓辰點了根煙,腦海里忽然想起當初殺宋國強那一幕。刀子捅進肉體的感覺,到現在還鮮明得很。
他的手不可避免的抖了抖。
“能有什麼原因,自從他和你斷絕關係之後,家裏的情況突然之間變了。一家人淪落到租一個小房子,我甚至不能再在學校念書,我身上的傷沒錢不能在醫院醫治。”
他吐了口煙圈:“後來好不容易有點錢,他卻迷上賭博,呵,我聽到他和那群人談話了,他居然喪心病狂的要把我姐賣了。”
“所以我殺了他,這就是理由。”他將煙扔到地上碾熄,開始思考逃脫的可能性。
他的目光定格在宋初一身後那輛車上。